愤怒的眸因为她的倔强而袭上一丝淡淡的哀伤,只是,一闪而过。
温热的手用力的撕扯着她原本已经单薄的衣衫,恶狠狠的道:“冷若溪,你不爱朕是么?好,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朕的爱!”疯狂的撕咬着她的柔嫩的肌肤,带着愤怒与惩罚,狠狠的掠夺着她的身体。
冷若溪,无论朕做过什么,从始至终朕都直爱你一个人。而你呢,一开始是司徒文硕,后又是赵王,这两个人,那一个能比的上朕优秀?可是,朕说了,朕不在乎,只要你还在朕的身边,朕就很高兴。朕要的,不过只是一点的温情,冷若溪,连这你都不肯给么?
朕知道你心中有恨,朕也曾用心的想过要弥补,甚至,朕想要一辈子都守着你。冷若溪,对于一个帝王,这些恩赐,难道还不足以弥补你心中的伤么?冷若溪,为何你要这般对待朕?若你的心里已有了别人,那就用的身体来补偿朕!冷若溪,从今以后,你便是朕的奴。
若溪将头扭向一旁,忍受着他残忍的侵略。冰凉的手,用力的握成拳,紧咬着的唇泛起丝丝的苍白,滑下脸颊的泪珠,一颗一颗浸湿了世界。司徒清寒,有些事情我可以忍。可有些爱若已经消散,又哪里还可能有再次凝聚的可能?司徒清寒,你知道么?我连恨你都觉得无力。
盈盈秋水,空洞的望向帐内那如豆的烛光。有风微微的吹过,一下一下,挑拨着那暗暗的光线。忽然,灯灭,唯有声声喘息敲打着无望的夜。
酸楚的泪晶莹如夜空中的星。司徒清寒,曾经,我真的很爱你!
微风凛凛,吹拂起枝头淡淡的绿。春日的早晨,鸟儿已不安分的在歌唱。
睁开眼睛的时候,司徒清寒已经离去,帐内只有他残留的气息,一点一点提醒着她昨夜那不堪回首的记忆。起身,掀帘。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制止住眼角即要流出的泪。
华丽的长裙摇曳生姿,衬出她绝美却冷如冰霜的脸,不由自主的便往思慕崖的方向而去。那里,是她昔日最喜欢的地方。也是在那里,她遇见了司徒清寒,一个身负重伤,却依旧骄傲而张狂的16岁少年。
第一次相遇,他看着她的眼睛里便喷出一股怒火,道:“魏国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今日你遇到我,就是你的死期。”时至今日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命运已经将两个人定义为了仇人。司徒清寒,你说的很对,遇见你,便是我的死期。
她依稀遥记当年,自己是不愿意救他的。父亲却心急喝诉自己,他说:“在爹的眼中,只有病人和伤者,没有坏人之说。”可是,若父亲知道此时女儿所有的苦都来自与他用生命去守护的这个男人的话,他还会出手相救么?可惜,人总是无法预见未来。
就像此时,她不知为何,偏偏要走上这思慕崖一样。
思慕崖上,那唯一的一棵芙蓉树正悄悄的伸展开嫩绿的枝叶,仿若久睡初醒的婴儿,正张大了嘴巴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芙蓉树下,是一个傲然而立的身影,一身黑衣透出尊贵,冷冽的眼神正望向思慕崖下面那长年不散的烟雾。
他的身后站着躬身卑微的小丁,正一脸紧张的禀报道:“皇上,明将军连夜送来书信,说昨夜赵国已破,赵王已如皇上所料自刎而死。眼下赵国已灭,皇上可以方。”
“好,做的恨好。”司徒清寒闻言连连叫好,薄凉的唇勾起满意的笑:“赵王若死了,便也了了朕的心思。哼,他若不死,又怎能显示出我齐国的英勇?”
“皇上英明。”小丁见司徒清寒笑了,心里也稍稍的放平了下来,又道:“明将军已将兵驻扎于赵国的皇宫,赵国的那些大臣也都被明将军控制主了,而且所有的百姓也都已归降。”
“嗯。”司徒清寒点头,君王的威严淋漓尽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俘虏与降兵都要好好的留着。去告诉明将军,不到万不得已不必杀一人,万不可落下个滥杀无辜的骂名。”
“是。”小丁应着,抬头偷偷的瞟了司徒清寒一样,犹豫的问道:“皇上,明将军还有一事相问,便是赵王的尸体,该、如何处置呢?”
司徒清寒微怔,浓黑的眉轻轻的一拧,俊朗的脸上带出些微的倦意:“一个亡故之主而已,留着他有什么用?既然已死,便草草埋了便是。难不成,还要朕以君王之礼下葬么?”
回身,抬头,目光凝然的撞向不远处那绝美的女子。
那么巧,那么分毫不差,他最后的一句话刚好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她的耳朵,就如无数根银针,一下子便刺穿了心底最深处的那丝柔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他,在他的面前缓缓的站定,清丽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仇恨:“司徒清寒,你骗我?”
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落败的帝王而已,不会有太大的作为,所以不杀么?这话,才不过刚刚过了一夜,为何就变了?司徒清寒,那些温柔的情话,都是你欺骗我才说的么?那我宁愿你当初就拒绝我,而不是现在我们这般残忍的彼此敌对。
“朕是说过不杀他。”他俯身,勾起她的下巴,语气与眼神中都带着暧昧:“可朕却没说会阻止他自杀。冷若溪,一个一心求死人,朕何须要剥夺他的权利?”
“你早就知道他会死?”她瞪着他,眼中无言的伤害已蔓延:“国若破,君王便无脸再活下去,是么?司徒清寒,是你害死了他!”那个笑时一脸春意的男子,就这样被你逼死了。司徒清寒,为何爱我的人,都要葬身于你的手上?
“是朕又如何?”愤怒只是因为她竟然一心挂念着别人。他的若溪,他一直深爱着的若溪,为何每一次都要如此痛心疾首的质问他?而她所要袒护的,偏偏又都是他司徒清寒的敌人!
温热的手粗鲁的搂过她柔软的腰,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冷若溪,这便是战场,有生便有死。若今日他是赢家,那死的便是朕!这是男人的世界,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轻柔的吻霸道的点上她冰冷的唇,丝丝缕缕都是消失不尽的欲望。若溪,好想时时刻刻都这样拥着她,一辈子。没有那些权利的纷争,没有那些阴谋的算计,有的只是你与我,那永远都磨灭不了的纯真爱怜。若溪,我想一辈子与你在一起,所以,就要扫去一切的障碍,若溪,你要懂我才好啊。
若溪双眸微睁,瞬间的迷离扰乱了心智,却也只有那么一瞬,便立刻清醒如常,双手用力的将他推开,瞪眼怒喊:“司徒清寒,从今以后,你别再想要碰我!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在碰我一丝一毫,你要知道你的不配,和我的厌恶。”
“你?”司徒清寒闻言大怒,凌烈的眸袭上层层的厉色,双手在身后握成了拳,怒道:“冷若溪,为了一个已死的赵王,你敢如此待朕?是因为你爱他,对么?”
“是又如何?”若溪笑着,眼中的泪缓缓而出:“你早知他会死,却又以这样的条件来禁锢我。司徒清寒,你口口声声说不会欺骗,可现在的又是什么呢?何必再说爱与不爱,这些在你我之间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如今我要说的,只是:我、恨、你!”我从不对你说过这句话,是因为我知道恨一个人会是一样的痛苦。爱已爱到肝肠寸断,便不愿意再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