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司徒清寒腾出一只手来环住若溪,柔声的道:“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若溪,如果你要回祈云山,我陪你去。我可以放下一切,让我陪着你,好么若溪?”
若溪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望他,道:“清寒,如果泓儿长大了。他问我他的父亲是怎么死了,我该怎么跟他说?”
司徒清寒一楞,清冷的眼神中透出丝丝的不安,道:“你还是要离开我?若溪,司徒文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若溪摇摇头,道:“我现在只关心泓儿。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迷失在权利之中。我只是想让他快乐,让他过简单的日子。”
“我可以给你。”司徒清寒坚定的望着她:“只要你要的,我都可以给。”
若溪笑了笑,伸手从他的怀中将泓儿接了过来,道:“我要的,你曾经给过。可是现在,你给的我不想要了。清寒,你我曾经原就应该是陌路,何须再继续纠缠?”
转身,缓缓的离去,泪却不争气的留下来。清寒,我又怎么忍心离开你?我又怎么不想陪在你的身边?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我之间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清寒,我倒宁愿我从此在你生命中消失,让你,不会再为我而难过。
“若溪。”柔声的呼唤近在咫尺,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胸前:“若溪,我爱你。我不管你要怎样,我都不会放手。我要你陪在我的身边,若溪,求你。”
“清寒。”若溪被他抱着无法动弹,哽咽的道:“请不要逼我,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清寒,皇上毕竟下旨要我们死,你现在救了我,又救了泓儿,只怕皇上会生你的气的。”
“我不管。”司徒清寒固执的搂紧她,将头埋入她的发丝中,道:“我只要你留下。若溪,求你别离开我了好么?求你了,若溪。”
若溪眼睛一闭,泪水便滚滚而下。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怎么忍心拒绝他的爱?可是,又怎么忍心让他陷在爱自己与忠齐王的为难之中?清寒,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呀?
“王爷,你在干什么?”一声娇喝,风风火火的从亭廊的尽头传来。话音还未全部落下,一身火红的明慧便气冲冲的走到两人的跟前,手指着冷若溪,怒道:“王爷,这个女人是谁?”
若溪慌忙的逃离出司徒清寒的怀抱,轻轻的拭去腮边的泪水。她虽然没有见明慧,但看她的穿着打扮也可以猜出,她,就是清寒新婚妻子。
“王妃。”明慧身后的丫头翠儿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她就是先太子妃,是王爷的客人。”
“太子妃?”明慧楞了一下,一张丹凤眼中露出冷意。她上前,围着冷若溪转了一圈,冷笑道:“原本,这位就是被废太子的太子妃啊?”
有一丝不悦袭上司徒清寒的眸子,他伸手将若溪搂入怀中,望着明慧,道:“太子已死,从今以后,你莫在提那两个字!”
明慧浅浅一笑,美目挑衅的瞟在若溪倾国倾城的脸上,道:“怎么,王爷还不准臣妾说了么?哼,太子妃而已,还以为会成为皇后啊?你看看,如今不一样成了阶下囚。呵呵,所以说么,人的命是不同的,别以为攀上高枝就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
若溪听出明慧语气中对自己的敌意,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是寄人篱下,也并不想理她惹出事端,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站住。”明慧并不想就此罢休,即便有司徒清寒在身边也不行。她厉声喝住若溪:“本王妃让你走了么,冷若溪,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够了。”司徒清寒怒声喝诉她:“在若溪面前你不必自称王妃。因为,只有若溪才有资格做本王的妃。”
“王爷。”明慧转身,瞪着司徒清寒道:“王爷,她现在可是一个逃犯,你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将她安置在瑞清王府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你不想活了!”
“若溪是本王的女人。”司徒清寒面对着若溪,眼神柔和的移向她清丽的面容:“所以,她才应该跟本王在一起,什么杀头大罪,为了若溪,本王什么都不在乎!”
若溪抬头,望向他凝望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明慧说的也对,她毕竟是逃犯。怎么可以连累他呢?
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这般的眉来眼去,明慧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突然上前,“啪”的一声给了若溪一个耳光,嘴中骂道:“贱人,竟然敢勾引王爷。”
若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左脸上迅速的泛起五个红色的指印,火辣辣的疼瞬间袭了上来。
“若溪。”司徒清寒惊的一把搂住她,回身,一只手已扼住明慧的咽喉,怒道:“明慧,你这个混账东西,该打我的若溪。”
“王爷。”明慧被掐的喘不出气,两只手轻轻的攀着他的胳膊,道:“王爷,妾身腹中已有你的骨肉,你为了别的女人要掐死我们娘儿俩么?”
“本王掐死你又如何?”司徒清寒一双厉目怒向明慧:“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打我的若溪。明慧,本王最后一次告诫你,你不要以腹中孩子做要挟,你要生便生不生便罢。不过,如果你胆敢再欺负若溪,本王会立刻休了你!”
手,用力的一甩,带着厌恶一般将她推了出去。扭头扶住若溪,柔声的道:“若溪,我扶你回房间,小心让泓儿着凉。”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臣妾?王爷!”明慧望着两人的背影气的大叫,泪花在眼中委屈的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门,轻轻的在她的眼前关上,却关不上她此时那满腔的愤怒!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这般的备受屈辱。
新婚之夜,他嘴中喊着你的名字。那一夜,他要了自己,嘴中还是喊着你的名字。这一次,他为了你,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凭什么我爱的男人,却这般爱你?我不服,不服!
双手,用力用力的握起拳头。眼神阴冷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恶狠狠的道:“冷若溪,我明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微风,摆动起满园的柳枝。一下一下,拂过碧绿的池水。安静,有时,却更会让人抓狂!
晴朗的天空中,艳阳高照,却始终照不到御书房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那里,依旧冷清的如同冬日的黑夜,淡淡的泛起令人窒息的冰冷。
一声黑衣的司徒清寒傲然而站在那里,身后,明慧与明勇父女两人依次排在后面。明慧的样子有些不安,不时的会朝前面的司徒清寒望两眼。
“是么?太子是真的死了么?”齐王斜倚在高高的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用左手托着额头,半眯着一双眼睛望着底下司徒清寒清冷的脸庞。
“是父皇,太子是被儿臣亲手所杀,必死无疑。”司徒清寒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更有甚者,似乎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