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季伟霆开口问。
不等陈鲁鲁回答,季伟霆又说,“你说的对,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你狠,为了一个破蛋糕跑到这里来当看门狗,陈鲁鲁,世界上都没有比你再狠的女人!
这次是什么把戏?想怎么博取我的同情?故意脱掉外套冻的瑟瑟发抖?还是说长途跋涉一整天都风尘仆仆?”
他长臂一伸,揪住陈鲁鲁的衣领子拎到眼前:“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故作可怜给谁看?”
他真的怒了,一甩手将陈鲁鲁摔出去。
陈鲁鲁与她的蛋糕一起被扔到地上。
季伟霆用脚狠狠将蛋糕踹出老远,冷酷无情的说:“生日蛋糕我已经吃过了,陈鲁鲁,想给我过生日的人太多太多,你以为自己凭什么特殊?”
他转身往大门内走,声音回荡在空中:“给陈小姐准备一辆车,请她走。”
“你赶不走我。”陈鲁鲁从地上爬起来,坚持说,“我不走。”
季伟霆的身影已经走到院中,关上大门。
他的大长腿,每迈一步都优雅从容,若不是脸上煞气太重,还以为这人在闲庭散步。
突然,他顿住,看向脚落里的蛋糕盒子。原来,陈鲁鲁做的蛋糕不小心被他踢到院里了,像个垃圾一样躺在角落。
季伟霆将蛋糕捡起来,拿回房间放到餐桌上,又回卧室取出一件羽绒服给佣人,吩咐用人交给外面的陈小姐。
做完这些,他洗手坐下来吃那些稀碎的蛋糕,他品了品味道,觉得没什么特别:“味道不怎么样,哪来的自信追过来献丑?”
哼,想给他做蛋糕的女人成千上万,手艺好的不在少数,陈鲁鲁这个大脸蛋子手艺不咋样,磨人的能力倒是一绝。
来了也不进屋等,他还能把她赶走不成?
早就告诉过她,别再折磨自己,她不听,偏拿这个来逼他服软。
这次,他说什么都不能轻易妥协。
不是愿意折磨自己吗?随她,给她机会。
利用他季伟霆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这人记仇,没什么善心。
他将吃剩的蛋糕扔进垃圾桶,陆子青也就进来了。
“走了吗?”季伟霆问。
陆子青说没有:“不过陈小姐已经穿上您的外套,钻进车里并打开暖风,我检查过后才回来得。”
意料之中,那个女人,既然来了轻易就不会走。
他点头,让陆子青去休息。
陆子青去休息了,而季伟霆却无论如何也休息不了,院外有个看门的,他怎么能安下心来?就连文件都看不进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动静。不用想也知道陈鲁鲁在作妖,季伟霆还是放不下心,急忙跑出去看。
只见陈鲁鲁那个死女人,顺高墙跳进来,可能是墙上有冰太滑,狠狠摔在墙根底下。
“我弄死你信不信?”季伟霆快被她这副样子气死了,当即拎起她,打开大门往外走,“我同意给你孩子,却没同意你给我过什么鬼生日,这不在合约里,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陈鲁鲁攀上季伟霆,软软糯糯的说:“我冷。”
季伟霆停住脚步,看向陈鲁鲁,眼中晦暗不明,沉默很久才阴沉着说:“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喜欢冻伤吗?我成全你!”
他把手里的女人扔到副驾驶,自己绕道驾驶室去开车。
“我们去哪?季先生,我们回去睡觉吧。我好累。你忙了一天不累吗?”
......
陈鲁鲁喋喋不休,一个劲儿的劝说。
季伟霆终于烦了,暴躁的喝一声:“闭嘴!”
陈鲁鲁果然不敢再吭声了。
汽车一路开到海边,季伟霆将陈鲁鲁拎出来。
海边更冷,海风一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儿,陈鲁鲁终于憋不住哭了,使劲打季伟霆拽着她的手:“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错了,我说过我错了,你要我挖心给你看吗?”
“我不要你挖心!”季伟霆吼道,“我不想听任何道歉。你爱廖方明,爱任何人都可以,但你为保护你心里的男人算计我——我这个睡在你身边的男人!你教我,告诉我该怎样对你。”
他松开陈鲁鲁,转身往车上走:“随你怎么折磨自己,我能做的就是把你留下来,给你一个孩子,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陈鲁鲁大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季伟霆,浑身颤抖低声呜咽:“我算计你我也不好受。”
廖方明真的很好,是陈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她觉得自己活着必须要照顾好廖方明这个哥哥。她不愿意将任何女人送到季伟霆身边,可是权衡利弊,她只能选择最有利的。
她不认为陈嘉尔能做集云山庄的女主人,就算被季伟霆睡了,季伟霆也不会要陈佳尔。
所以,她做出的选择,无非就是让季伟霆多睡一个女人而已,这对男人来说不是好事吗?难受的是她这个做决策的人好吗?
“我认识你才多久?跟廖方明却是从小长到大,除你以外只有他对我好。你不要问我妈和女友都掉水里先救谁的问题,选择的人才是最最艰难的。季先生,我并不好过,我比你更怪我自己。”
是了,季伟霆突然想通了,廖方明陪伴陈鲁鲁的时间更长,如果陈鲁鲁当真为他而对廖方明不管不顾,才不正常吧?
现实、理智、市侩,这才是陈鲁鲁本尊。
季伟霆突然把陈鲁鲁拽到身前吻,又觉得外面太冷,打开车门将陈鲁鲁塞进去,自己也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