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远处的山峦升了上来,好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一切烟霾,几点渔火人家。燕南飞乘着一叶扁舟,逆向长江,不知何时落岸,他晃了晃壶中的酒,却是空空荡荡,吟道“君不见淮阴小儿笑韩信,谁道少年相欺凌。气节今犹在,长风吹袂两怀冰。”燕南飞醉卧青石之上,听着溪流潺潺,枕着天涯明月,不知怎么的,睡着了。而自己却被一股轻柔的力量缓缓地拖动着,竟是浑然不知。次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极其破陋的茅屋里,窗外有不少孩子们,看着热闹,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这时,有一个中年人头上缠着丝织头帕,皮肤黝黑黝黑的,却显得有些老面,身着大襟短衣,脚着草鞋,端着一碗茶水,走了过来,放到了草席上,说道“请吃茶..”估计,那老先生是看燕南飞的衣着,倒不像是本族之人,所以就用汉语同燕南飞说着话,燕南飞接过茶碗来,呷了一口,点了点头,甚是茶香弥漫,飘香四溢。问道“老先生,您贵姓啊”那中年人甚是有礼貌地说道“约旦..”燕南飞又问“约旦老哥,这是哪里啊?”约旦说道“我们这里没名字..”燕南飞起了身,走了出去,见那青青的山岭穿越了万里云霄,像一道道屏障一样耸立着。看,那是一层又一层的梯田,一片片绿波,碧海茫茫,五颜六色的花儿在他眼睛里闪耀着,点缀着,散着漫山遍野的花香,有情郎和红妆在山间对歌唱,就像云儿飘在那蓝天里,高原的传说在哪里...在姑娘的裙摆里,阿里赛罗赛...在风儿的飘动里,风儿的飘动在哪里,在幸福的时光里...阿里赛罗赛,在火塘边的故事里...阿里赛罗塞,在高原的传说里...这歌声轻快而又绵长,燕南飞闭上了眼睛听着,听着,那是久违的天籁之音,那是来自灵魂的呼唤。有一群小孩子围着燕南飞,触着他的手,像是要跟燕南飞友好地玩着,燕南飞蹲了下来,也跟他们一起玩着,笑着,虽然言语不通,但燕南飞总能了解他们在表达着什么,不时,一阵银铃声随着春风响过,燕南飞抬起了头,看着,原是一群女子经过,那些女子身着百褶裙,头饰鸡冠彩帽,行则褶带闪动,轻盈的步履,如风里飘着花瓣和露水。约旦走了过来,同燕南飞说道“今天夜里,就是火把节了,诚邀阁下参加..”燕南飞点头说道“火把节,好啊,好啊..”就在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过来,叫道“阿爸!阿爸!”那女子的眼睛水灵灵的,大大的,长的极其俊美,就是皮肤有点儿黑,这个是彝族的特色,约旦说道“这不,就是小女阿木依昨夜见阁下醉于青石上,把你带回来的”燕南飞说道“哦,那就谢谢姑娘了..”阿木依见了燕南飞,点点头微笑着,到了夜晚,山间的月亮升上了天空,给这里的人们添了一层幸福的光芒,全村的人都在点着火把,围着火塘,屋里弥漫着茶香,酒香,人们共唱着赞歌,这里的人们很是热情好客,端起了碗,相互碰撞着,消了离愁,添了一份思量,只有阿木依走了出去,山间弥漫着暖烟,只见阿木依坐在山头伴着风儿发出时不时的哀叹,遥望山间的明月,便是思念的方向。燕南飞走了过去,阿木依见燕南飞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便走开了,像是有意把他避开一样,约旦走了过来,叹道“唉,实不相瞒,过了今天,明天她就要嫁人了..”燕南飞说道“嫁人,好事啊,当以祝福啊!..”约旦听此,止不住地叹息着,什么也没说。夜半时分,燕南飞在草塌上听见一阵悠扬的歌声,像是来自相思的呼唤,便发现窗外笼罩着一个影子走了过去,他甚是感到奇怪,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阿木依正同一个青年男子紧紧相拥,撒着眼泪,相互在漫山遍野间跑着,两人终是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像是一场永久的别离。待阿木依独自一人从山间的小道上走回来的时候,燕南飞走了过去,阿木依不怀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燕南飞说道“别误会,姑娘,在下来此多谢姑娘昨夜之恩..”阿木依点头哼了一声,走了过去,燕南飞说道“看姑娘面容憔悴,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阿木依冷道“哼,麻烦!”燕南飞转身追了上去,赶到阿木依的面前,阿木依觉得此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惊道“你!你要干什么!”燕南飞说道“别误会,姑娘!”就在这时,一根棍子朝燕南飞的背部袭来,燕南飞侧手朝后一击,一看正是与阿木依相会的那名男子,那男子被打到一旁的土堆上,阿木依叫道“拉木!拉木!”急忙把那男子扶起,谁知燕南飞那一下,震的拉木起都起不来了,踉踉跄跄的,燕南飞的力量皆是千钧之力,一般人是受不了的。阿木依护着拉木说道“你!你要干什么!”燕南飞说道“我都跟你说了,姑娘别误会,我是想来问问姑娘,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看看在下能不能帮忙解决的,没别的意思..”阿木依说道“麻烦?我阿爸都解决不了,你能给我解决?”燕南飞说道“没准,我还真能给你解决啊,不信你就说说看..”阿木依看了看拉木,跟燕南飞说了实话,原来是这里的石崖寨寨主逼婚呢,遭那石崖寨寨主祸害的女子可不少,附近村子里的女子也被糟蹋了,还说什么,如果明日不娶,则屠之整个村落,燕南飞听此,有些怒不可遏,他想了想,让自己穿上阿木依的婚服,男扮女装吧,可惜没有盖头掩面,被人看出来了咋整?所以只好说道“如果你二位要是相信我,最晚明天下午你们就可以见面了!”阿木依惊喜地疑道“你..你不会骗我吧..”燕南飞看着拉木说道“这不,你的有情郎可以作证!”
次日清晨,一阵阵鼓声敲响了整个村庄,便知道娶亲的人要来了,全村的人们皆来到约旦家,送着阿木依,眼里饱含着愤怒的泪水,那石崖寨的匪首马拉以及手下的一些小喽啰吆喝着“我的岳父呢!你的女儿我娶走了!哈哈!”阿木依反抗道“你放开我!”就这样,阿木依伴着情郎飘在山间悠扬的笛声,跟着匪首离了去。燕南飞的速度极快,就是不识路。待那匪首马拉到山寨时,惊了眼,寨里的弟兄们,死伤遍地。不时,一阵速影袭过,剑出中锋,那一旁迎亲的人也都倒地而亡,就剩匪首马拉和阿木依,阿木依赶紧跑到燕南飞身后,匪首马拉跪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燕南飞说道“你说你,强抢民女,还岳父?你叫的可真欢快啊!说!其他女子呢!..”匪首马拉惊了一裤子尿,颤抖地说道“在后面呢”燕南飞说道“在哪个后面!在天后,还是地后?”匪首马拉慌张地说道“在..后面的地牢里!”话罢,被燕南飞一剑穿喉,喝道“这厮,早该死了!”燕南飞和阿木依一起救了地牢里的女子上百人,而且有的怀了孕,有的当了妈……他二人把她们挨个挨个都送回了家。当然,这里面有些家人都不要这些女子的,阿木依同她们这些家人说道“你们不要她,就等于加深了一层痛苦!她能到哪里去?”有的人家听此,收下了她们,而有的人家说了半天,别别扭扭地收下了她们,有的人却是说什么都不要啊,甚至拿着棍子把她们撵出去,燕南飞只好将棍子折断,扔在一旁,连怒骂带劝说的。燕南飞和阿木依临走之前还对她们说,若是无家可归的话,就来约旦家找他们,就这样,落日笼罩了天际,像是给山顶上撑起了一把彩黄色的伞。燕南飞和阿木依回到了约旦家,而拉木却在门外等待着,全村的人都来到约旦家拜谢燕南飞,约旦对于燕南飞却是感激不尽,说道“大侠今日救了小女,老朽甚是无以为报啊,只有将小女许配给大侠,还望大侠能够接受啊..”燕南飞上前笑道“阿木依她已经有情郎了..”约旦疑道“哦?”这时,阿木依和拉木走了进来,两人行礼朝着约旦和约旦家的跪道“阿爸,阿姆..”约旦家的惊道“你..”燕南飞看了看约旦和约旦家的,说道“我看啊,就这样吧,趁着今夜月色挺好,你二老啊,就成全他们结了亲吧..”说罢,约旦面对着燕南飞,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一对新人守着火塘,成了亲。满堂欢声笑语的,这里敬酒规矩,不管你喜不喜欢都要喝,体现了当地人民十分的热情好客,一家人围着火塘,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飘荡在幸福欢快的歌声里。燕南飞在那待了几日,确保那些匪患不再来,也听了几日来自灵魂呼唤的歌声,如一股暖风划过心田。便同约旦告了别,临走前,阿木依给燕南飞装了满满一壶酒,之后问燕南飞要去哪,燕南飞说了一句“我这个人,浪迹天涯,已经惯了”燕南飞一路走一路把酒临歌,唱道一曲《清平乐,霜云重晓》“霜云重晓,莫说东风老。茫然野烟空绝壁,万事因缘过了。一盏杯酒风流,红花深处寻幽。道是无情胜却,几点落雨沙鸥。”燕南飞在醉酒之中,看到了一处花田,里面有五颜六色的花,有的绽放了,粉红色一样的花瓣,些许妖艳的姿态。有的绿萼含苞,花蕾似球形一般圆润,燕南飞闻着花香,不知怎的,头越来越沉重,睡在了一片血色浪漫之中。燕南飞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在一间木阁上,从窗外望去,高大的椰林耸然直立,数不尽的佛光普照,仿佛如坐云端一样,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时随着微风散尽,一阵香气扑鼻袭来。从门外走进了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古铜色的皮肤,黑亮黑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身着紫色古褶裙,头披纱丽,那女子说了一大串燕南飞听不懂的话,把燕南飞给整蒙了,燕南飞也知道,地域不同,语言不通,后来那女子见他有些蒙圈,就用汉语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燕南飞懵了一阵,又些许灵醒地说道“哦,我是从东方来的..”那女子介绍了一下自己,虽然汉语说的磕磕巴巴的,说道“你..好,我..叫..丽贝塔..”燕南飞和丽贝塔说了说自己的名字,两人相谈甚欢,丽贝塔甚是好客。不时,丽贝塔离了去,便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燕南飞走了出去,想要看个究竟,但见那“云中归罗刹,光转鳙璃灯。爨火迷烟处,水映紫金钟。竹外椰林秀,偏曙幽径青。梵音不可觉,久坐复行行。”燕南飞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国度,椰林间麝鹿忽隐忽现的影子在奔,水中的河马张着大口,变色龙在树上睡觉,冷不丁地,还以为这是树上的树干,凤蝶在它身上稍作停留,一些调皮的猕猴从一颗树上跳到另一颗树上,拉扯着筋骨,鳄鱼张着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人们骑着大象朝不远处路过,那里的人们都是光着脚走路的。远处的山,奇峰俊秀,像一块块玉石一样,光润透亮。沿着一条路走去,两边皆是土黄色的民宅,燕南飞越是往前走,刺鼻的气味越是浓烈,直到一处嘈杂的住所。燕南飞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的人都是赤身裸体,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干蔫的皮肤比树干还要粗糙,满腿皆是腐疮,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好像是进入一场迷幻似的,不知那是醉生梦死,还是生不如死。有的人却是打着哈欠,流着鼻涕,浑身发抖,打着冷颤,表情呆滞,淡漠,瞳孔放大,眼珠浑浊,眼眶往外凸出,且是人不人,鬼不鬼地眯着眼,不停地抓挠着浑身的腐疮,招呼道“我要!我要!我要!”这时,有一人上前说道“先生,你要销魂散么?”那人像是地方蛇头,燕南飞也听不懂什么叫销魂散,便是随便说了一个字“要!”说着,便掏出一绽黄金,那人交给他一块纸包和一根木头做的细管,燕南飞打开了纸包,里面装了一层白沫,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是拿着管子用鼻子吸食着,燕南飞心里暗笑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用鼻孔吸呢?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就这样,燕南飞闻着这股刺鼻的气味,又看了看这些人的鬼样子,有些作呕,觉得恶心的慌,于是把这包销魂散装了起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逛着,这地方很热,滴在砖面上的汗珠像是烙铁在熔化了一般,这里的男子大多数不穿鞋子,坦胸露脯的,女子露着肚脐,头上包裹着一层纱布。他晃了晃空空荡荡的酒壶,想要到附近买些酒,却是无酒可买,燕南飞就往回走吧,路过那些个嘈杂的民宅时,却听见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有一些人像疯狗一样冲了出来,逮谁抓谁,抓伤了不少路人,抓挠着浑身,萎靡不振,似行尸走肉,不,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是行尸走肉。燕南飞见此,垂头冷笑着,便回到了丽贝塔家,问丽贝塔那些个白沫是什么,丽贝塔见此,犹是愤怒不已,将那包纸夺过来,扔了出去,燕南飞愣了,丽贝塔叉着腰,瞪大了眼睛,上前叫道“你..吸食..了那..玩意?”燕南飞说道“我没有啊,我出去想要买酒喝来着,在一处住宅里听到许多嘈杂之音,便走了进去,见那些人恶心的慌,我就没有学..”丽贝塔没有吭声,而是低着头,忙着活计,燕南飞好奇地问道“姑娘,这是为何啊?”丽贝塔叹道“这东西,祸害了几百年了,人只要一沾染上,就永远戒不掉了!我的朋友,父母,兄弟姐妹,都沾上了这种东西..”燕南飞问道“这是什么啊?”丽贝塔答道“这东西叫罂粟花,那一日我就是在罂粟花丛里把你背回来的..”还说,这里的罂粟花,造福了当地人,使他们变的更加富有,同时又害了他们自己。燕南飞听此,心道,这不是类似于五毒散这种让人迅速腐烂的毒药一样么?不,这些比五毒散还要可怕!燕南飞说道“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丽贝塔摇了摇头,甚是无能为力,燕南飞心里有些着急,思道“怎么办?怎么办?”丽贝塔见燕南飞皱着眉头,便不好说什么,燕南飞说道“如果,我要是烧光那些罂粟,你们会恨我么?”丽贝塔顿了顿,喉咙里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难道就不怕他们找你事么?”燕南飞说道“咦?他们是谁?”丽贝塔说道“就是附近瓦拉寨里人称铁锁金刚猴..”燕南飞冷道“金刚猴?我才不管什么金刚猴不金刚猴呢!..”就这样,燕南飞拿着一把火炬,把数千亩的罂粟一气烧个精光。着了十天十夜,正是“红蕊迷踪处,火海正销烟。断骨流亡地,尽日凯歌还。”
夜半时分,月挂中天之时,众人都歇了,唯独燕南飞看着青天明月,但见那故国万里,不堪回首,可惜壶中无酒,不能寄乡思,只听得那些吸食销魂散的人止不住地凄号,燕南飞听此,准备起身出去走走,以是消遣之意,夜月凉凉,落照街头,却发现街边有不少小孩子们,瘦骨嶙峋地脱了相,极是可怜,想必这些孩子因父母吸食销魂散,而没有人管,流落街头的孩子不少,燕南飞决定了,要为这些孩子们做些什么,就在这时,数十把弯刀朝着燕南飞后背击来,燕南飞侧闪其旁,速步而起,把这些孩子们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燕南飞相信,这些人,明明都是良善之人,将那些手持弯刀之人一个个点了穴。街上空空荡荡,有些晦人的可怕,一把杵头朝燕南飞迎面击来,燕南飞速影其锋,找到了那人的位置,三步上檐,抓住了那人的身子,只见那人形销体瘦,同那些吸食销魂散的人没什么区别,叫道“我要!我要!”浑身泛着红斑,止不住地挠啊挠,燕南飞就知道这人定是丽贝塔说的铁锁金刚猴。燕南飞同这些人语言不通,也不能说什么话,只好点封其穴,把他带回了丽贝塔那里,丽贝塔却对燕南飞赞赏有加,也更加钦佩,燕南飞说道“怎么办?怎么能够让他们戒掉这些东西?”丽贝塔摇了摇头,对此很是无能为力,但对于燕南飞的做法表示支持,而且成为了燕南飞在这场解毒大案的助手,并为之不停地做一些思想工作,好让这些吸毒之人的精神不再空虚。就这样,燕南飞把他们点了穴,一个人一间亮亮堂堂的屋子,而后把这些人关了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不行,那就半年。燕南飞相信,总有一天,这些人一定会戒了这些的。对此,而丽贝塔每日给这些人送吃的,喝的,不至于让他们饿死,渴死,有的时候,这些人不吃不喝,日夜叫着,如狼一般哭嚎着,燕南飞知道,面对这些人,点穴已是无用,只好用一些强制性的方法,把他们一个一个绑在床上,用铁链拴住。丽贝塔每日来给他们喂食,情况极其艰难。喂食喂不到嘴里去,喝一口就喷出来,乱扭着的身体,弄得丽贝塔全身饭粒,这倒无妨,关键是一些人的辱骂,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燕南飞是外乡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没什么大碍。燕南飞也知道丽贝塔的心事,因为他看到丽贝塔在暗自流泪,想必是这些人把丽贝塔骂的太狠了,燕南飞只能上前劝慰着,别的毫无他法。虽说如此,但丽贝塔和燕南飞还是要坚持。为了什么?为了生命的尊重。也是为了自己。这种事,必须得着急一些。不然延害众生。
人道是,正道何往?沧桑是矣,沧桑是矣!论与苍生之多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