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地,民生凋零,人丁乏之,而土地沃然,诸人皆言鬼神在此而不敢惊扰,纷纷搬迁,而不敢于沃土耕种,而至山林贫瘠之土,钱粮不足,虽税务不重,而民不可上呈,不知如何是好?”
许景锦还以为是多难的题目,它虽然简单,但有一些陷阱,这种题目很容易牵扯到一个人的信仰问题,看起来虽然只是解决经济问题,但实际上要解决的东西可不止是经济问题这么简单,要从根本上解决,那就不得不改变人民的信仰,起码要改变这个地方有鬼神这个基本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过改变信仰问题后,之后按部就班地进行问题的布置就行了。
“欲解其问,则必先动其根,民皆言鬼神而不敢居乃重中之重,其余而已,不过次之,若欲解此,虽有动摇他人信念之嫌,而不敢不为之。可命此行祭,或以血祭,或以食祭,以镇神灵,又再命一人,着鬼神之服,画鬼神之面,取其物也,再命之‘吾十年一归,而必见此繁盛,余以神力资尔等,愿尔等尽心尽力而为之。’,众人便皆以此有神力而来,亦得沃土,较之瘠土,则有裨益,而必信之,则民皆信也,故人来之,人来之则钱亦不乏,而官府亦可因鬼神而免两三年之税也,以资上天,虽有数年之损而有一世之盈。”许景锦说完,相当注意看那老人的表情。
老人表情不多,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只不过看向许景锦的眼神里倒是多了一点儿的赞赏,许景锦有些紧张,紧张到甚至都不能读出来一点信息,看不出来对方的表情,如果眼前这个人对许景锦不满意,许景锦可不好意思再向对方讨要什么东西,学得多了,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这老人教的东西一定不会是什么大路货,那定然是好东西,要是没什么好印象,许景锦都学不了这些了。
许景锦在焦灼地等待着,对方仿佛是几乎忽视了许景锦的存在,在原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与刚才那番木讷又有很大的差别,许景锦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似乎是终于想通了一切的样子,那老人抬起头来,朝向许景锦:“无论以何解之,皆再无愈胜之法也,小友之长,恐在此而已。”
许景锦叹了口气,好歹自己还是诸葛亮教出来的学生,这些理内政的问题,刚才搜索了一下,全部都出来了,倒也不用再去想什么。但是许景锦还是要装一装谦虚:“阁下言笑,小子不过曾得恩师指点一二,亦得听此题之解,可答之不过一时侥幸而已。”
那老人笑着问道:“不知小友师从何处?”
许景锦对于眼前这个人虽然没怎么设防,不过多少不可能把家底全部抖出来:“阁下言笑,小子不过山村野夫,师则亦然,喜于躬耕,偶有授之,吾则亦得闻之。”
那个老人笑了一下:“为何仍要欺瞒?老朽非何处之士,不过隐于北海而已,虽不得与中原,而亦闻世事。依汝模样,恐与故人有旧,而亦得那人青睐,小友享福不浅。”
许景锦脑袋一头问号,他现在又再说谁?
那老人却是背过身去:“阳翟城中,襄城内外。不见其人,但闻其声。”许景锦这下子哪里还不知道是谁,能将阳翟与襄阳联系起来的名士,不过就司马徽一个而已。
那老人看许景锦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如此高徒,不知是卧龙调教,或是雏凤资之?”
许景锦这下子更是恭敬了,对方可是师爷之类的人物,马上深鞠躬九十度:“晚辈不知阁下如此地位,先前竟如此失礼,小子得罪!小子乃是孔明先生之劣徒,不敢不回之。”对方甚至能从许景锦答题上直接得出这个结论,很明显是对于许景锦这一派的人都有很多的了解。
那老人点了点头:“卧龙倒是喜于躬耕,汝之言语,非误也。既如此,老朽便教汝一二招,否则德操地下有知,又责老朽欺瞒小辈。”许景锦那可是开心得不得了。
许景锦最想学的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步法,便问道:“前辈,不知小辈可否有幸学习轻身功夫,晚辈实甚诡之前辈之步法,而不知何为也。”
那老人却摇头:“表面功夫,不足道也,而汝欲得之,自可为之者也。不过此不过为入门之法,此番老朽便示之。”嘴上说着说着,突然纵身一跃,许景锦眼神自然随之而上,但是本来向上的人却突然没了影子,许景锦也找不到人了,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许景锦却再也无法在整个自身可见范围中寻找到那老人。
许景锦更是觉得这门功夫神奇无比,怎么可能只是入门而已,便大喊道:“前辈,晚辈不可寻之,晚辈所欲,不过此也,愿前辈相授。”
那老人似乎是听到了许景锦的话,突然一个脚步,在许景锦面前窜出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汝既愿得之,老朽定倾己之所有而授之。此法名为影步,无甚难乎,不过步法超群,随之如影,故得其名。人皆信其所见,而不知其所得者,恐非实乎,眼见非实,方才老朽一跃,不过以其步向上而实向前,致他人神向上而己向前,再随之如影,便是其步。”
许景锦这下子才懂,刚才那个老人家只不过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消失,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要有足够的基础才行的。“请前辈赐教。”
老人点了点头,给了许景锦一套训练方法:“以此而来,不出十日,便可随之如影,再有月余,则可静走无声。二者融汇,三月之后,便得小成。”
许景锦看到了老人的纸条,上面倒是写得挺简单,而且似乎做起来也并不是很难,许景锦自然是十分感谢老人的赐教。
(别问为什么不写出来==因为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