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妮,二十一岁,中国农业科技大学四年级学生,父亲是农科院大学教授,曾经为中国的粮食大业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培育新的接班人,积极响应党的号招,接受组织安排他到这大学来重点培养新的农业科研生,其中戴安妮也是他的重点培养对象。母亲原来是一名省级医院的高级营养科研究人员,为了这父女两个科研狂放弃了优越的国家金饭碗,回到家乡的农科研究基地,在基地里起了个小四合院,专职的当起家庭主妇来,天天研究营养维生素什么的,逼着父女两人吃下去,虽然父女两个总是叫苦连天。但是效果却是渐渐的显露了出来。两个人不但养得白白胖胖的,一年到头也总是很少生病。因此,在事实面前,戴安妮父女俩也是无话可说,反而有些甘之若怡,庆幸家里头有一位营养大师。因此也被戴安妮父女俩戏称为家庭营养权威。
今年是大学的最后一年了,为了给她的大学生活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她决定来一场神农架个人游。
期间游过了城墙岩,天生桥,官门山,今天终于来到了神龙祭坛,这是她梦魅已久的地方,因为这里祭奠着炎帝神农氐。
据传说炎帝神农氐出生在烈山石室,长得是人身牛首,从小聪明异常,他教农人耕作,让他们衣食无忧,他为了减轻百姓的疾病痛苦,尝遍百草,他制作乐器教人礼仪,他是华夏族炎黄子孙的始祖,也是戴安妮最尊敬的人。
安妮跪在炎帝的石像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炎帝祖爷爷,我、戴安妮在这向您发誓,我将用我所学的知识造福百姓造福苍生。”这是安妮从小的梦想,安妮的父亲就是农业大学的教授,那时他有幸跟随在袁隆平院士身边学习,亲眼目睹并参与了袁隆平院士研制出的杂交水稻,和更加高产的水稻。因此,从小教导安妮要努力学习知识,为世界上那些贫穷的不能产水稻的国家研制出能种出水稻的方法。
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安妮准备学业一结束就去非洲那些贫困的国家,去研究种植水稻,希望能为全世界的贫苦人们解决温饱问题。
她抬头凝视着炎帝的人身面首的石像,突然看见他放在前面的那个手上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光。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地看了一眼,竞是一枚古铜色闪着紫色光芒的戒指。
这怎么回事啊?安妮刚刚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里发光,拿手去点了点那枚戒指,那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闪,她抬头看了看周边的人见他们来来往往的,东看西看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被这紫色光茫所吸引。
这么强的紫光难道他们不应该有点反应吗?还是…这个紫光只有我能看到。安妮脑中灵光一闪更加好奇了,再走近一些,想要仔细的观察一下那枚戒指。随着安妮的越走越近,那光线似乎更强了,戒指也在石像的手指上开始抖动起来,似乎是想要飞出来一般,安妮伸手去把那枚跳动的戒指摘了下来,强光一下子就消失了。戒指很轻,也很小,明明是从大石像的手指上摘下来的,按理说应该很大才对,只是到了她手中就突然之间变小了。暗暗的紫铜色,上面光秃秃的,什么图案也没有。她试着把戒指戴在了左手的小指上,突然一道强烈的光向她照过来,紧接着安妮的脑袋里就一片眩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时安妮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难忍,脑袋里一直在“突、突,突”的响,像是要将脑袋撞裂开一般头痛欲裂,想抬起手揉揉脑袋。却发现手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心中一着急,便又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蓝蓝的天。的确只是小小一片蓝蓝的天,因为是从房顶的破洞看到的,房顶的周围还布满了很多这样的小破洞。再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断墙残壁,斑斑点点,墙上一块黑一块黄,都是由一块一块的黑黄色的泥土修补的墙。估计那黄色的泥块是才抹上去不久的,屋墙角用几块石头磊着搭了两块木板,上摆了几个破陶碗和几双竹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
这是哪里?环顾四周,云朵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安妮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起来。记得好像是在神农架旅游的。哦,戒指,想起来了,那个发着紫光的戒指。安妮赶紧往手上摸去,左手的小指上什么都没有。
“咦,这手怎么这么小”,安妮看到面前的黄连鸡爪,疑惑了,又摸了摸身上,身上怎么这么瘦?还有这衣服,怎么又粗又硬的,还有这么多的补丁。“我是谁?这又是哪里?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呢?这么多的疑问,安妮双手抱着越来越痛的脑袋,不由得嗷嗷的叫了起来。
忽然安妮的脑袋如炸裂了一般,一股本不属于安妮的记忆正滔滔不绝的向安妮涌来。
原主名叫云朵,今年刚满十二岁。上有一个姐姐,九岁那年生病死了,狠心的爷奶不肯拿钱医治,说是赔钱货死了倒更好,倒是省了一笔嫁妆。下面还有两个四岁的双胞胎弟弟。云母曾氏是因生双胞胎弟弟的时候血崩而亡的。云父半个月前上山去砍树,说是遇到了狼群,逃跑的时候摔断了腿,在山里面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后是自己爬着回来的。
本来云家的生活就很清苦,若是遇着那一年风调雨顺,一家人还能吃得上饱饭,不至于饿肚子,当然那饱饭其实指的就是玉米面饼子和那些黑面杂粮了。至于肉之类的根本就不用想,一年下来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够吃上一回。当然这指的是风调雨顺的时候,若是遇上灾年,别说吃饱肚子了,那满山的野菜树皮都得让人挖光,一个村子里总是会饿死那么几个人,当然死的绝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
去年倒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年,家里的粮食也还够吃。阿婆还计划着养了两头猪,想着喂个年把等二年过年的时候杀一头卖一头,也给家里有个进项。
阿爷今年也跟王地主多租了五六亩地,想着家里面有这么些个劳动力,就是做完了自家的十亩田,大家挺一挺也能将那租来的六亩田做下,要是今年也是个风调雨顺的年,到时候打下来的粮食不但自己一家人够吃还能拿一些出去卖,这又是一笔进项。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云父摔断了腿,村里的草药师傅来看过之后说“伤的太严重,断了的骨头处好些地方都粉碎了,怕是永远都接不上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意味着云父将永远瘫在床上,下不了田,干不了活了。
阿爷阿奶一听,立刻就心凉了半截。田里的活儿本来就多,今年又租了王地主的六亩田。一大家子人口虽多,但是真正能干活的人确是没几个。云父在这个里面可是个主要劳力,他突然倒下了。那地里的活那是从早做到黑也是做不下来了。重要的是租的那六亩地,可是要交租子的。等到今年秋收的时候,若是收不上来谷子就得从自己的十亩田里面拿谷子出来交租,要是这样的话,那前面的念想,全部都变成了一场噩梦。
阿爷是个心狠的,坐在屋檐下抽了两袋烟之后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村里的赤脚大夫都说治不好了,他们也就不想浪费那个钱,干脆就不治了。只弄了两块破板子用布给他随意的固定一下,就由着它发炎颧浓。又嫌云朵一家四口白吃饭,不干活便狠心将他们一家都分了出来,让自生自灭。
分出来的时候只给这间几十年没住了的破茅草棚,两斤黑面和一个缺了口的破铁锅,还有就是后山脚下刚刚开垦出来的两块荒地。
老实懦弱的父亲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看着那破缸子里面的两斤黑米,和饿的瘦骨伶仃面色饥黄的三姐弟,父亲一夜之间竟愁白了头发。
第二天一早,云父就拖着残腿拄着柴火棍艰难的走到河边,想捞点鱼虾什么的给他们解解馋,不想摔倒在河里,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最后活活淹死在只到齐腰深的河里。
原主云朵是为了两个弟弟每天能多喝一点黑面汤,自己每天都只喝水,最后活活把自己饿死在了床上。
这样看来,安妮是被戒指,送入了云朵的身体,那么就要代替云朵儿好好的活着。安妮坚定地举起了手“加油!”
说做就做,安妮立刻从炕上爬了起来。“啊!”刚站起来就头重脚轻,身子发软,她只好趴扶在炕上,慢慢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过一阵后,扶着炕沿慢慢的站了起来,但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只能扶着墙壁慢慢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