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家以后,看到脸肿鼻肿,连眼镜都坏掉的我,老妈果断严禁我去上学,还特别用了一个小时辅导我不要再训练篮球。被我拒绝了以后,从辅导变成了每日一叨,势必让我放弃篮球为止。
当然,为了尚亦恫,我是不会放弃的。
对于篮球,我真的说不上喜欢,只是从喜欢他的开始,就一直看见篮球的身影,所以也爱屋及乌了吧。以至于后来,不再有篮球的我,不再有他的我,在触碰篮球时,会怀念,会心痒痒,也会笑,但却不会再愿意接触它了。
因为比这些情绪更泛滥的,是难过。
缺席学校的那一天傍晚,我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得笑弯了腰,老爸在一旁啃着瓜子,老妈在厨房努力地煮着晚饭,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
“阿音!开门看看是谁去!”老妈在厨房头也不会地使唤,老爸则一脸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模样,我只好不情不愿离开我的沙发,脚步艰难地步往玄关,一把拉开门。
我愣住了,门外的人也因为我突然拉开门吓愣住了。
……也有可能是被我一身脏兮兮的便服吓到的。
“你、你怎么来了?”我慌乱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拍一拍皱巴巴的衣服。
“今天你不是缺席嘛,班导让我把作业拿给你,不准你把功课落下。”尚亦恫淡定的开口,装作没看见我邋遢的样子。
“哦……班导真狠。”我接过他手上的一叠作业,嘴里虽然埋怨着班导,心里却忍不住窃喜,没想到连休假的时候都能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