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是坐在的床上,而我往后一靠,身下便是床垫。
他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慢慢开始替我擦掉血污。“你怎么那么笨呢?都不会躲吗?”
“……”我发呆了一会儿,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讯息。
尚亦恫居然在床咚我。
“是撞傻了吗?”
“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嘛。”我胡乱的回答,好害怕他听见我强烈又凌乱的心跳声。
听见我的回答,他无奈一笑就没有再说话了,倒是手没停,轻轻地替我擦药。
他的表情很专注,眼里写满了温柔,像是注视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就仿佛,仿佛我就是他心爱的东西一样,所以我总说他的眼睛个很漂亮,漂亮得让人不由自主乱了心跳。
“我这个样子丑吗?”我看着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哭红了鼻子,嘴鼻都被砸肿,有些擦不干净的血污被胡乱抹在脸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不丑,哭鼻子才丑。”他轻轻地说,看见我瘪起嘴又不高兴,眼里水汪汪的样子,连忙改口:“好好好,你都不丑,行了吧?”
“嗯!”我点点头,这才没那么难受。“对了,我眼镜呢?”此刻的我多么悔恨,自己的眼镜没有带上,没办法这么近距离的欣赏他这盛世美颜。
听到这话,他终于站直了身,离开了圈住我的范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碎的眼镜框,
我趁机爬起来坐着,生怕他又来一次床咚,虽然很高兴,但是我还是很害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啊。“怎么碎成这样?”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某破烂得不堪入目的某物。
“因为甩出来之后又被其中一个篮球员不小心踩烂了。”尚亦恫非常冷静的回答。“谁让你打篮球时戴眼镜了?这种意外是常有的事。”取回我手里的眼镜框,他把我戴了很久戴出了感情的眼镜扔进了垃圾桶。
“我近视太深,摘了眼镜啥都看不见,更何况打球?”我叹气看着最终归于垃圾桶和尘土的眼镜说。
“那你现在看得见我有几根手指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兴致勃**来,尚亦恫比着两根手指问我。
“你站那么近我当然看得见啊!”明明他就站在我面前!“你当我瞎啊!”
“哈哈哈哈!”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尚亦恫就很高兴,高兴过后又拉了个椅子,坐在我面前继续擦药。“待会儿我带你去重新配一副新的。”
“才不用你带,不要一副像是带小孩子的样子啦!”我朝他吐吐舌头,不领情。
“你!”你被我气到,手上的力气也乖乖跟着加重。“跌倒了就哭鼻子,你不是小孩是什么?”
“啊!疼啊!尚亦恫!”我拍开他的手,保护我方脆弱的鼻子。
“都说了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我到至今都不明白到底会让人误会什么。
成年以后,我才隐约知道了。
因此,我得了一个结论,尚亦恫就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