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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4末: 如期而至的高考

即使离自己的高考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这两个字到现在还是那么得有份量。高考学生的待遇也一年比一年好。不仅周边禁鸣喇叭,连部分路段也会在适当时候临时封闭改道。还有警车开道替粗心的学生拿考试证件的。如果再过去几十年,可能还是这样的场景吧,会有变化吗?如果有,值得期待。

高中最后一年的夏天来得很快,在教室还没有安装空调的年代,老师会根据学生们的个人需求,咨询大家是在家复习还是来学校。关于这点,老师还是很民主的。于暧是个自制力很差的学生,而且她对自己也甚是了解。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来学校。但宋欣然为什么来学校复习,于暧也不是特别清楚。直到有一天晚上,于暧收到一条宋欣然的短信,短信内容大致是他喜欢上了历史班的一个女孩子,但对方因为高考在即,没有理他。于暧打开消息看到的一瞬间,心里又再一次被打击了。要哭还不至于,但就是十分不爽。虽然已临近考试,不是时候想这些男欢女爱的,而且对方并没有搭理宋欣然,但是于暧还是闷得慌。那条消息于暧没做反应,只是如往常一样,在临睡前,发了晚安的消息。

不知道宋欣然是否有察觉,或许说他并没有意识到于暧的感受。第二天又发来了似乎为那个女生写的歌词。歌词最后几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想在这样的时刻,听到那女生的加油鼓励。于暧一直是感情中那个乐于付出的人,即使对方冷淡对她,亦或是根本喜欢的是别人。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既然当下是喜欢的,管它过去和将来呢。于暧简单地以为,喜欢就是做对方想要的事情,只要不违规犯法的。只要她于暧能做到的,她都很乐意。

前一晚还跟败下阵来的输家一样,今天又突然斗志昂扬了。弄得跟冲锋陷阵似得,收到消息后,立马几经周折去要了那女生的联系方式,打给她的时候,直接表达了这个意思。对方也是个爽快的人,马上就打了电话给宋欣然。宋欣然不知是因为这个女生的电话,还是因为于暧的这个行为。发来了感谢的语无伦次的消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太感谢你了。要我怎么报答你好呢?”看到这消息,于暧不知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别的,简短地回了句“没事,你开心就好。”第二天早上,于暧赖床,没去学校复习功课。待在了家里,正巧,宋欣然也没去。外面下着黄梅天的雨,怎么下都感觉不会停止的样子。

“昨天的事,我还是要想个办法回报你。”一大早,宋欣然就发来了这样的消息,好像一晚上都在认真研究这个问题似的。

“你在听广播吗?”于暧没正面说什么。

“在啊,怎么了?”

“给我点首歌吧,101.7的音乐早餐,正有短信点歌送祝福环节哦。”

“今天来看看都有谁的祝福,这里有位宋同学,发来了祝福的短信哦,祝愿Toto还有Candy Sun每天都开心快乐,并且高考顺利。”广播里的主持人突然就这么报出了于暧给宋欣然的名字。Toto是?哦,就是那个女孩子嘛。于暧第一次在广播里听到送给自己的祝福。其实她只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成真的时候,她内心是多么激动。即使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于暧”两个字。

于暧高考那年是最后一次在7月的高考,之后的高考日期都挪到了6月。也算有跨时代的意义了。在考试前一天,于暧和宋欣然约法三章,说好高考三天,关闭手机不联络,高考结束后,第一时间联系。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大家还是很重视高考的,觉得是人生三大事件之一呢。

一门,两门,三门,四门,五门,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于暧释然地走出了考场。她不确定宋欣然是否和她一个考场,但这三天,她也算全身心地投入了。丝毫没有空余出什么时间去想和考试无关的事情。匆匆忙忙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手机。刚连上中国联通,短消息就窜进来了。不出所料,是宋欣然的。

“数学没有考好,心情很低,考完后不用找我,我想消失几天……”

就一条消息,于暧反复读了几遍,而且发现发送时间是考完数学的那一天。宋欣然明显没有遵守约定,考试期间还是照常开着机。只是于暧傻乎乎地遵守了约定。这就像两个人约定一起喊“向后转”,但却只有一个人转了,走了几步后回头才发现对方还是面对着他,站在原地。这是《东京爱情故事》里面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之一。于暧这次就不小心扮演了不招人喜欢的完治。她思考着是消息宋欣然呢?还是真让他好好冷静冷静。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虽然她内心无比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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