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忍不住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躲在车底下?”
“怎么可能。”大汉说道,“车底下装满了粹着辣水的长钉子。”
车夫说:“但我刚才感觉眼前飞过一个黑影。”
“好吧。”大汉利索的跳了下来,趴在地上,拿着蜡烛照着车底。
银色的长钉子密密地排在车底下,每根都是笔直发亮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没有血迹沾在上面。
大汉放心的输出一口气,笑着站起来说:“是你多心了。”
站在墙后面的幕寐也笑了,她揣着小刀轻轻的走开,不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大汉又回到了房梁上,马车夫以躺在草堆里梦呓。
幕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黄金血脉在血管中燃烧,毛皮发烫,眼睛已经变成金黄。
幕寐又深吸了一口气,上亿个味道原子瞬间就被分析出来。
“找到你了。”幕寐迈着轻巧的步伐躲过了精心设计的暗哨,两三步就爬到了六米高的二楼,身子紧贴在垂直的墙壁上。
投过玻璃,她看到一个男子正在擦刀,另一个人身上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一件紫色西服的袖口露了出来。
“雕虫小技。”幕寐心里发笑,所有人的位置都被自身的味道给出卖了。
她看向床底,这才是真正藏着人的地方。
幕寐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的恐惧因素——尿味,每个人都会带点,但只有心里害怕的人味道才会更重。
不多考虑,本也不用多想。
幕寐冲破了玻璃,贴着地板以最快的速度滑向了床底,四散的碎片伤不了她分毫。
没有人想得到一个人可以越过六米高的墙来发动进攻,老鼠也不可能。
哈罗德后来愤怒道:“难道卡夫卡的鼠人是长了双翅膀吗。”
现在他当然是握紧哨兵长刀发动反击。
但他还是太慢了,等他站起来,握紧刀来攻击时,幕寐已经穿过了床底。
她的小刀粘满了血,床底下的人惊恐的号叫着。
正面相对,哈罗德用标准的攻击姿势对上幕寐。
但幕寐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双眼瞪了下哈罗德。
金黄色的眸子像摄去了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僵硬呆滞,这是本能对一个古老血脉的恐惧于与尊重。
幕寐双脚一踩米哈伊尔的刀,借着反弹力又从来时的窗户冲出了房间。
从得手到撤退,克罗亚多只哀叫了两声,时间只过去了三秒。
以至于盖着毯子的人一脸懵逼的起来,倒真是像做了一个梦。
哈罗德把克罗亚多从传底下拉出来,他身下盖着浸满血的毯子,身旁是以离体的右手。
队长米哈伊尔赶到了现场,刚刚他还在外面寻找松动泥土的痕迹。
看着陷入昏迷的克罗亚地,明白了自己是多么愚蠢。
他又转头看到了同样沉默不语的哈罗德,心里知道这位老兄感到的痛苦比自己还要深。
米哈伊尔苦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喉咙里发涩:“我们小队第一次的失败啊。”
哈罗德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每次的成功拔高了他们的对自己的期望,永不失手的小队承受不起一次失败。
哈罗德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们遇到了哪种对手,只知道他是个怪物。”
米哈伊尔静静的听着,哈罗德继续说道:“难以相信的速度,还有……”
“那双眼睛。”克罗亚多醒来了。
米哈伊尔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损失不大。”克罗亚多看着包着白布的右臂说。
米哈伊尔说:“放心,我们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