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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彼岸花满幽明路(3)

她瞪着那白衣女子,说道:“我本以为会与曼儿就此下去,相守一生。谁知前日赵铮那老狗,前日居然会一个据说是旧时相识的姓秦的小狗,接受了人家送来一些不义之财!相待倒也罢了,可那姓秦的小狗,千刀万剐的小贼,原来竟是女夷教欲得之人!这才引得这女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杨鸿简他嘴角微微一抽,脸色阴沉下来。

谢萱忍不住道:“国有国法,教有教规。你二人若是解回教中,交长辈们依律发落,绝不使你二人受任何不公之待遇。何致于会令她当晚便要自裁?况且当初杀人是你之所为,绿珠夫人……曼儿不过是胁从你逃亡而已,也是罪不至死啊!”

白衣女子抬起头来,正视阿昙那张凄艳而苍白的面孔。虽是隔了层层雪白的面纱,但阿萱仍觉得她的眸光冽如刀剑一般,自纱幕之中射了出来,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威势。饶是那阿昙性子狞恶,也不由得往后缩了一缩。

白衣女子缓缓道:“阿昙,曼儿自杀,恐怕还是为了你罢?我教虽在武林之中颇有声名,但一向并不与官府为敌。她如此处心积虑,做出被女夷教中之人杀死的情状,却是希望赵大人心痛她的横死,在城中严加缉访,使我教中人容身不得。而越捕神正在府中,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她心上之人方才能够得以保全。”

“你看她死状虽惨,但遗容却十分平静。且她临死前正当就寝之时,身上穿着睡衣,脸上却是脂粉浓艳,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之后,方才甘愿赴死。园中鲜花无数,这许多的晚香玉、白茉莉她都不要,偏偏要簪着这两朵彼岸之花,自然是要对她心爱之人言明,她情爱之切,心志之绝。

阿昙,她既有必死之心,而你与她相处极深,事先岂有不知之理?可是你毕竟还是放手让她去死,这与谋她性命又有何异?”

阿昙脸上肌肉抽搐了两下,低声说道:“我……我……”谢萱不容她再多说,又道:“阿昙,当初你与她同奔江湖之时,是不是早已是后悔了呢?你肯杀了提亲之人向她明志,后来却忍心将她送入赵府为妾,在那个时候,你该已是对她有所不同了罢?她既肯牺牲自己,你也想下半世安稳,故此才不闻不问,任由她自杀身死的么?”

她这几句话说来平淡,却如利刀剔骨一般,鲜血淋淋,剖肉见理,令人怵目惊心。

阿昙儿尖叫一声,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叫道:“你说得不错!你全都说对了!可是你能懂得我的心么?不错!当初为图生存下去,我确是忍心让她做了那个臭男人的妾侍!可是你怎知道?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竟与另一个人日日亲昵,自己偏偏还要强颜欢笑之时,那心中是怎样一番滋味?

嘿,这还不算呢,我也曾忍受不住,向她提出再次远走高飞。可是曼儿她呢?她早忘了当初我二人的志向,那时我们尚且年少,便知天下男子污浊不湛,我们好好的清白女儿,绝计不会与之相亲。如今她身子虽被男人所污,但只要她心地清白如旧,我也不会在意。

谁知……谁知这三年的锦衣玉食,她过惯了府中富贵的日子,死活不肯再受江湖风霜之苦!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仍然爱她,没有她我无法一人离开,所以我也陪着她在这里拖下去……无休无止地拖下去!

只到……只到她……她居然怀了那臭男人的孩子!”

阿昙头颅一摆,鬓发散乱,披拂下来,夜色当中但见她目中火光灼灼,有如恶鬼一般:“孩子!她可以不爱那个臭男人,可她没法不爱她自己的骨肉!我看着她天天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她腹里的孩子哼啊、唱啊,不知道可有多么开心,我的心里就象有团火炭在死命地炙烤!

我可以给她温柔,给她情爱,我甚至可以把我的性命给她,可是我……我却万万给不了她一个孩子!我装作开心的样子,心里却不知有多么恐慌愤怒!我爱曼儿,为了她我才落到如此地步,不然以我的武功心智,早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又何必来做人侍仆、低声下气?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可是现在,连她我都快要失去了……”

白衣女子叹道:“所以你……”

阿昙嘶声叫道:“所以,我明知你虽认出了我们,但决计不会在起赵府动手,引起官府震怒。你一贯自认为光风霁月,又要带我们回巫山受审,所以也不会下手进行暗算。只要我们二人不出府门,你另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暇对付我们。但我还是对曼儿说,你定然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的下场必然悲惨之极!”

白衣女子望着她,慢慢道:“曼儿那傻丫头,真的听信了你的话,所以她……”

阿昙又狂笑起来,说道:“那是自然。我与她相处十多年的时光,她性子温顺,向来便是听从我的主张,此时听我说得条条有理,又怎会疑心其他?我又故意说,除非是有何事,能引得府尊大为震怒,与女夷教中为敌,方才能令教中来人暂时不敢动手,以保我生命无虞。当时她听闻此言之后,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昨日黄昏,她叫了我去,说道已有妙法解决,叫我不用担心。她自怀孕以来,唯恐动着胎气,已甚少与我亲热,那天却显得依依不舍,浓情缱绻,一如我俩初见之时。

我知她已萌死志,心中也是好生不忍,但一见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禁妒怒交加,也不管她在身后呼唤,起身便走了出来。及至晚间,晚间……我便听闻她身死之事……听说她是被女夷教人所杀,那房中还留有女夷花的印记。嘿嘿,我二人出身女夷,岂无印花之簪?印上一朵女夷花,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之事啊……

可是我没想到,原来她那个时候,竟已是中了花毒,嘿嘿……曼儿,你当真情痴,”

她眼中泪水潸潸而下,嘴角却仍然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阿萱看在眼中,也说不出心中对她,到底涌起的情感是憎恨、厌恶,还是一种隐隐的悲哀和可怜。

园中一时寂静无声,大多数人脸上都布满惊骇之色,显然此事确是太过费夷所思,惊世骇俗。

越镇恶干咳一声,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沉声道:“既是如此,你才是真正害死夫人的凶手,本捕神要将你捉拿归案,你还不束手就擒?”众捕快这才醒悟过来,哄然而起,向阿昙身边涌了过来!

阿昙狞笑一声,清俊的面容竟有些扭曲恶相,道:“哼,想我珠玉双煞是何等样人,当初既然相爱,当知情路坎坷曲折,心中早有准备,又岂能受此折辱?”

白衣女子素袖又是一拂,道:“那你是要与我动手了?”

阿昙儿冷笑道:“你我同出一教,以你才智卓绝,修为高深,教中只怕少有敌手.与你相斗,我定是自取其辱,岂能如此自不量力?斗是不必斗了,可是你也休想将我带回教中……至于捕神大人,我身为女子,清净高洁,又怎会落入你等臭男人的掌控之中?”

越镇恶已瞧出不对,刚喝出一声:“小心!”

阿昙冷笑道:“不必费心,那药我是早就咽下去啦。此时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救我不回。”

阿萱凝神看去,但见阿昙儿眉心之间,隐隐有一道黑线闪现,便叫道:“姐姐,你不用救她啦。她定是服了金线草与银蝎涎混和的毒药,此药一入腹中,即渗进全身血管,中者无救。你便是运功逼毒,也是晚了一步。”

阿昙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强自笑道:“这小丫头倒……倒识得药性……我是……活……活不了啦……”

阿昙腹中剧痛,但强撑住身子,笑道:“你道……我……我是怕死么?哼,你……很聪明……说的很多……都对了……可是有一处你……说得不对……”

她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屈,跌跪在地,嘴中涌出大股大股的黑血出来,脸色也变得一片乌青,煞是吓人:“我先前设计……令曼儿自杀……根本不是……不是……为保自己性命……她既身死……我……我岂能独活……我……我是……要拉着她……和我一起死去……”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这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使得她阴沉的面色之中,有了一抹难得的灿烂明艳之色。只听她喃喃说道:“花开……叶落无双生,相念……相思……永不负……咳咳,永不负……在天……作不成……比翼之鸟……那……那在地下……总可以……总可以做一对……连理枝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小了下去,几不可闻。她一头栽倒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已然气绝。

众人眼睹她当场死去,虽是不齿她的阴毒,却也不由得有几分钦敬之意。一时都是默然无语,唯有杨鸿简忍不住道:“这……这太也有悖礼教!两个女子之间,能有甚真的爱情!”

那白衣女子望着死去的阿昙,半晌不语。此时方才淡淡道:“古有龙阳之癖,分桃之爱,讲的岂不是男子间的相爱之事?唉,天分阴阳,谁知情爱却不独只生于阴阳之间。女子一样是人,她们内心,有着何等丰富多彩的世界,有爱憎情痴、有义结生死、有刻骨之恨、自然……也有铭心之爱。”

杨鸿简神情一动,居然未曾反驳,喃喃道:"铭心之爱……莫非……我……"

阿萱目视众差役将阿昙尸身与绿珠夫人放在一起,那朵曼珠沙华与优昙钵花映于鬓发之间,越发显得妖异怵目.脑子里似有灵光一闪,她突然排众而出,喝道:"不!绿珠夫人必不是自杀而亡!"

众人吃了一惊,杨鸿简没好气地斥道:"你先前说道她是自杀,此时又来胡说什么?且那阿昙已说得分明,绿珠夫人自觉无法为世所容,故才自杀身亡!她身负武功,力气本胜过寻常女子,将凶器丢得远一些也不足为奇."

阿萱不理,且问那婆子道:“捕神大人,杨先生,夫人发簪曼珠沙华,却是从何而来?”

众人一怔,越镇恶脱口道:"那两盆花为她心爱之物,不是一向都摆在她室中的么?她临死之前,自然是要各戴一朵.咦,谢萱姑娘,这两盆花皆为奇葩,你盗花之时,为何却只盗走了一盆?"

谢萱待要说话,旁边一个婆子撇了撇嘴,手指墙角,说道:"方才我进得屋来,只见那曼珠沙华竟被哪个下人毁掉了,连盆都砸个粉碎."

谢萱沿她手指看去,果见墙角一堆瓦砾残土,茎叶半埋,颜色尚青.当下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曼珠沙华竟在室中?莫非平时这花与优昙钵花都摆在这卧室之中么?”

那婆子答道:"平时倒是都放在外面廊下呢,我们还经常笑说夫人厚此薄彼,将那优昙钵花倒一直摆在屋里呢!夫人只是爱花,寻常园中花草都是亲自侍弄,我们不小心碰了一根半株的,饶是她好性儿,也要骂上我们几声."

越镇恶见她不问其它,却关注起花盆摆放一事,心中颇有些不解。

杨鸿简却出声道:"我与捕神在染香轩喝酒时,我倒瞥见绿珠夫人出来了片刻,却将这花捧进屋去了."

谢萱失声叫道:“果不出我之所料!方才我近前之时,发觉夫人遗体虽然血腥甚重,但其中有一缕幽如兰麝之香,不知捕神大人可曾闻到?”

越镇恶窒了一窒,道:“夫人……夫人贵体,岂容我等亵渎?自然是由忤婆验过。”

一旁忤婆上前道:“夫人身上确有异香,老婆子前所未闻.想必富贵人家,有些好香也不算难事.”

谢萱转头对先前那婆子道:“夫人甚爱这两盆奇花,为何从不将其放于一处,你们可明白么?”

那婆子满面茫然之色,摇了摇头.众人更是好奇,却听谢萱叹道:"我因早知赵府奇葩,也曾先去请教过许多高人.只是这花乃是异种,江南罕见.偏有一位花儿匠,年轻时曾从一波斯胡人处了解到一些关于此花的常识,我便也略有所知.各位若是不信,大可去了解一二。

这两盆花是来自西域的奇葩,却是万万不能放在一起。曼珠沙华是地狱之花,那优昙钵花却代表着洁白的往生佛界。它们并生之时,虽然花株会越发肥美,却会产生一种幽幽的香气,那香中人欲醉,其中却暗含毒素。"

白衣女子幽幽叹息一声,说道:"这正如她二人一般,本是两朵难得的武林奇葩,偶然相遇,竟酿就一段孽缘."

谢萱接着说道:"夫人爱花极甚,不会不知花性,平日昙花未开之时,尚将两花分置,以防不测.而今日昙花将开放之时,她却亲自将曼珠沙华拿入室中,这是为何?"

赵铮黯然低下头去,缓缓道:"原来……她自那时……便已萌死意了么……怪不得她推托身子不适,定要我去其他夫人之处,且连昙花都不让我看呢……"

他突然抬起头来,怒喝道:"一派胡言!本官差点被你骗了!若夫人中毒致死,这胸前伤口又是何人所为?"他目显凶光,凝视阿萱,缓缓道:"不错,阿昙只是借刀杀人,真正行凶者并不是她.而此后便只有你这妖女出入绿珠房中……"

谢萱淡淡一笑,道:"不错,夫人身具幽香,正是中毒之象.她深谙花性,明知二花并置即可毙命,,又何需以刀自裁?况且女子天性爱美,夫人自萌死意,打扮颇齐整,鬓边还簪有鲜花,必不肯以刀剌身,有碍观瞻."

越镇恶一直凝神思索,此时猛然想起一事,手指那盆花叶残骸,叫道:"然则这盆花也是……毁于绿珠夫人之手?"

谢萱叹道:"她唯恐花毒害得别人,故此昙花甫开,她身中花毒之时,便已奋力将花盆砸碎!曼珠沙华既毁,自然不能再生毒素。

我盗花时恰逢昙花盛开之期,若说我是在她死前入室盗走昙花,则曼珠沙华与昙花花香相和而生毒素,我便早已死于当地了。

说明我盗走昙花之时,夫人已将曼珠沙华催毁;我来之时,夫人已然香销玉殒!此花中毒之后,血液变稠,却是不易凝固.逐渐减缓运行,于人无知无觉中突然死亡.我观夫人伤口流出来的鲜血极稠,且至今不曾凝固.事实上夫人先中花毒,再受刀剌之伤!所以,夫人毙命之时,乃是在优昙钵花盛开之后,我来盗花之前."

众人面面相觑,皆觉她说得大有道理.赵铮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下去。

她抬头眺望天际那弯眉线般纤月,若有所思,淡淡道:"不是自杀,也不是我杀的;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她微微一笑,向越镇恶道:"花开之后,我来之前,尚有一人曾进过绿珠夫人卧房呢……"她转向赵铮,徐徐道:"那便是你了,府尊大人."

赵铮吃了一惊,又急又怒,喝道:"来人!拿下这胡说八道的妖女!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众差役应诺一声,便待冲上前来.越镇恶大喝一声:"且慢!听她说完不迟!"

众差役不知所措,只得呆立当地。

赵铮怒极反笑,格格道:"不错!本官确在此时进入夫人卧房!然而夫人是死于匕首之下!时值夏夜,身上衣衫单薄,若我身携匕首出入,岂不为越捕神二位所察觉?"

谢萱躬身道:"正是呢,大人.所以谢萱斗胆猜测,大人匕首早就放于房中了,后来越捕神他们在房中搜不到匕首,盖因其早就丢出房外去了."

白衣女子一直凝视静听,此时言道:"然则门窗四闭,匕首却是如何丢出房外?"

谢萱在房中踱了几步,看了看那白粉勾出的绿珠夫人身死之处,突然走过去,蹲下身似是在仔细寻找何物。

过了片刻,她站起身来,手指上似是拈着一极小之物,向越镇恶道:“捕神大人,能让我去窗外之处看看么?”越镇恶望了一名差役一眼,那人连忙道:“我带你出去看看。”

过了片刻,谢萱进来,气定神闲地道:“越捕神,我已找到抛凶之所!”

众人惊呼一声:“什么?”唯有越镇恶神色不变,仍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气,道:“嗯,说说看。”

谢萱环视四周一眼,不慌不忙道:“刚才我从屋外进来,闻到一种极淡的异味,让我突然想起一事,顿生疑虑。故此我在发现凶器之处细细搜寻,便发现了一些差爷们忽略的小小东西。”

她扬起左手,指间果有一小片白色之物,众人睁大眼睛看时,方知乃是一张极小的纸片,约摸只有指头大小。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所言云何。

阿萱又道:“你们看这里,这窗下粉壁临地之处,有一道较浅的痕迹,显然是有物撞击之下,方才留下的。”

众人应她所指望去,果见墙角之处有一浅痕,地上还散落了些许细微的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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