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过断头门,如今又闯过百曽门,而且还炼得“百曽魔剑”,石生的名字再次响誉火凤门。门主达布干再次命石生为万寿峰主事。包尔绵因石生修炼有功,达布干命他为副门主,而且无需司理门派事务,专职辅助石生修炼,直到门派报仇雪恨为止。
“再过几天就闯火窟门,最近几天得好好休养,储蓄更多精力,争取順利闯关。”
包尔绵在石生闯关前,每次都以同样口气提醒石生。
不过石生心里另有打算。因为,闯百曽门,最为他担心的人,是三衣袭娘。那天在天龙洞,他绝情地驭风而去,连头也没回,可他听得非常清楚,袭娘祝福他的声音楚楚可怜,痛不欲生。如今,順利归来,还得了百曽魔剑,没有理由不告诉她。
石生打算,像上一次那样,偷偷去会袭娘的面。
铜盆般的月亮,高深碧蓝的天,黛茫茫的崇山峻岭,好一个深沉而寂静的夜。
石生乘着和风,与极美丽的夜色,悄悄向天龙洞驭风飞翔。
这夜色太美了!
从数十丈高的空中,俯瞰这天彤大地,美得叫人窒息。
冷辉流淌,茫茫荡荡。
相比地面的和风,空中的风劲度稍大,衣裳被吹得猎猎作响。石生手扶百曽魔剑,把意念悄悄给胸口上的千年梨花印运注。
“噼呖!”
前面的高空上,碧池一样的蓝天竟然爆出一道闪电,银蛇似的划破天空。
石生双目一凛,心道:“这半夜里,难道还有人飞天吗?”
他停下来,脚踩浮云,悬于空中。
自从闯过百曽门,得百曽魔剑以后,他觉得自己的驭风能力又提升一个层次,能高能低,能快能慢,能飞能停,运用自如。
如今,百曽魔剑挂腰,更是自信百倍。
“噼呖!”
又是一次爆闪。闪过之后,仿佛有一条银龙在飞窜。
“银龙剑?”
“未来的天彤大陆,谁得金银双壁剑,就谁主天下。所谓金银双壁,就是一对龙剑……”石生突然想起山林瓜子的话,“但是,千百年来,只是民间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
石生默想:“既然是传说,那就不一定是真的喽!”
他再看天上,“银龙”不见了。于是,继续驭风前行。
到了天龙洞,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却不见袭娘前来,正纳闷间,一只蝴蝶降落下来,在石生面前鸣叫不止。石生走过去,打算把它捧起来,但蝴蝶无论如何就是不肯上石生的手,倒是且走且回头,像要带石生去什么地方。
“是不是袭娘有什么事儿?”
石生觉得奇怪,又见蝴蝶向来时的方向飞去。于是,他跟在蝴蝶的后面,向花无岭的方向飞去。
两门疆域,是一条不算宽的碧水河。这里河水清澈,虽然水深丈余,但河底的雨花石和各种鱼虾之类的水下生物清晰可见。
河的两岸,翠竹成片,犹如竹海,十分壮观。
飞过两门疆域,就是三衣袭娘的花无岭。
蝴蝶带着石生先在竹海上飞翔,然后又飞进竹林里。在竹林里穿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个花香四溢,色彩缤纷的地方。
虽然是夜间,但对石生来说,远远望去,依然是一片花的汪洋。不过,一处很大的花丛之下,但见灯火阑珊,仿佛听见低低的娇娆女子众人之声。。
“那是什么?”石生望着花丛下幽暗的灯火想。但见蝴蝶引领着他向灯火的地方飞去。
原来,这是一座不算大的宫殿,虽然掩映在鲜花丛里,但红墙碧瓦依然清晰。宫殿的正前方,大约五十丈的开外,一个椭圆形的清池,上面倒影着蓝天、星星和月亮。一阵夜风过来,吹绉了一池碧水。风过之后,又是水静如镜。
蝴蝶引着石生在宫殿门外停下,正好有女侍从宫殿里出来。她们一见蝴蝶,即笑吟吟的走过来。一女侍把蝴蝶捧在手里,道:“蝴蝶妹妹都把人带到了,还不快去禀报袭娘?”
“焦急什么?先让姐妹们见过再禀报袭娘不迟。”
“不行不行,等会儿袭娘要生气的……”
这时又一个女侍从宫里走出来,见几个女侍在门前嘻嘻哈哈,却把石生晾在一旁,花容忽然一凛,道:“喜儿,袭娘都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在这儿逗蝴蝶玩呀?还不快快把客人领进宫里去?”
石生一听,吃惊道:“什么?袭娘病了?”
“自从上次袭娘一个人出去一趟,回来就落下了个风寒症,都大半个月了,丝毫不见好转,看样子怕是不行了!”
石生大惊,道:“袭娘呢?快带我去见袭娘!”
喜儿笑吟吟地走过去,道:“随喜儿来吧!”
宫殿里华灯淡淡,却香气沁人。一看就是高贵女人住的地方。
石生从来没有进过女人住的地方,更何况这是色重香浓的女人地方。
石生透过粉红色的帷幔,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几个俏丽的女人身影。
“咳咳咳。”
突然从里面传来袭娘轻轻的咳嗽声。接着又传来有女子安慰的声音道:“袭娘,喜儿已经去接石生哥哥,现在该是回来了!”
石生站在帷幔前,“看来袭娘还真的病得不轻。”喜儿提高嗓门道:“石生哥哥到了!”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若桃花的姑娘。只见她那亮如星辰的眼睛在石生身上一瞥,接着就声音细细道:“石生哥哥,你来得正好,袭娘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糊涂之时,嘴里念念叨叨,看样子整日记挂着你。如今你来了就好了,快去看看袭娘吧!”
“快快带我进去。”石生一听更是焦急。
刚才那姑娘此时轻轻叹了一声,盈盈转身,纤手轻轻撩起帷幔,向里面走去。
寝帐里,袭娘正靠着床头,轻轻咳嗽。床沿边上,坐着二位女子,一边安慰袭娘一边给她揉着胸口,帮她舒缓舒缓郁气。
喜儿道:“袭娘,石生哥哥来看望你了!”
袭娘猛的吃一惊,慌忙推开女子的手,提起绿绸被子,一边挡住身子一边责怪道:“喜儿,你定是疯了!怎么给陌生男子进我寝室?还不快快请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