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何处能太平?
十一:天灾人祸,无处可躲。
大学士:你定要保护好我的嘉儿
我匆匆回到房间,这一定不是真的,那桌上摆着酒杯,是满满的一杯酒。
只见艾嘉从屏风后突然走出,一副生气模样。
艾嘉:姐夫,你是何时喜欢上我姐的,为何我都不知,亏我还拿你当朋友。
“我一直都只是远观着她,不敢靠近”
艾嘉:无论如何,且得罚你一杯,日后再见,不知何时了。
“这酒有浓烈的果子香,我一杯饮尽,不知为何流下眼泪。”
艾嘉:我与你仍是友人,不论未来际如何,心不灭就会重逢。
说完她也流下泪,拿着酒杯跑了出去。
第二日,影低着头,走进我房间。
影:先生,过几日就要离别了。
“我们会在重逢的”
影:我还是喜欢小时候,你和我说还会再见,我就觉得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我们就会再见面,
可是现在我知道这个再见有多遥远,甚至可能是永别。
“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影:我如何能做那龙?
“学习新文化,外国文化,笼络人心并等候时机,五年后必能用上”
影:我可会有作为?
“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影:先生,愿您幸福平安!
“你心中要有光,你若如光自会有人来取暖”
影:先生,我真的可以吗?
“无需怀疑,你没看见那双手下藏着的翅膀。
就像天空的繁星,无须天空认可它存在。
也无须旁人认可你存在,
都是这般灿烂的活着,
为置身黑暗的人引路。”
第三日,满园皆是红色,我且穿好婚服,在那门外同十一等着,孟卿正在为艾尚、艾嘉梳妆。
十一:此方世界生,它方世界灭,二十年为轮渡,永无退转。
“究竟何意?”
十一:你自会懂得
她们蒙着红盖头踏出门槛,我与他上前迎。这阁楼下皆是来客,那高堂位上只有大学士一人。
我们一齐向那里走去,只听有人喊道:两对新人就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敬完宾客,许是酒喝的多了,有些眩晕。我推开门颤颤巍巍地将那盖头拿下,她正笑着连同眼睛美丽极了。
“夫人,我们且喝交杯酒罢”
夫人:好!
夫人:若我没说出口,你去那松江府可会思念我?
“入目三分,思念成根”
夫人:我要的从不是一时的情动,而是一世的庇护。
“你是我必要遇见的千万人之一,从不是要擦肩而过的,而是我终将紧握的人”
我将那凤冠慢慢替她摘下,熄灭了灯,她的眼就像一束光,彻底打进了我的生命愈发光亮。
一早醒时,她仍在我身旁熟睡带着笑意,我忍不住吻了她,我多想与她时时缠绵不复醒。
可我还是下床,将近日所发生的一并写进信中,而后回到她身旁,等她醒来。
艾嘉:夫君,我们何时启程呢?
“应是明日”
艾嘉:那我这就去准备
我将她轻轻按回床上,只说:夫君去办即可,你好生歇着,昨夜想必已是乏累。
她一听,脸一霎红透,只将头蒙进被子中,在不作声。
换好衣服,我便去见大学士。
大学士:你们何时启程啊?
“明日”
大学士:等你们都离开了,这宅子也就空了,那些下人们,过几日我也给些盘缠让他们走罢,不过你时时记得,这里有个家,一定要常书信来往。
“一定会的”
大学士:这是我特意为尚儿备的嫁妆,你务必保管好。
还有经商之道,利益是最大的诱饵,可你不该做那水中鱼,你可知何意?
“懂得”
大学士:去准备罢!
我与管家一并置办着路上需要的东西,那箱子,嫁妆及信我都放在一处。
十一:姐夫,我与艾嘉前来道别。
“你们如何这般匆忙?”
艾嘉:是时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记得书信联络”
十一:会的,日后我们会重逢的。
“我们前世可曾相识?”
十一:曾经你是我的指路人,而日后我来为你引路,到那里记得有机缘去寺庙中,有人在等待着你。
“我会铭记于心”
已是日暮,一切就绪,她已收拾好这房间,在那里睡着了,我且将她抱上床。
第二日,我们将东西搬进马车,许是路上颠簸夫人总是呕吐,直到住进一客栈歇息才好些。
路上我们有的弹琴,有的吹箫,有的唱戏,不亦乐乎。
过了一个月,总算抵达,路上我又写了两封信,对于那里我好奇极了,据闻冬日没北方寒冷,连雪也是少见。
我们来到那里,春天的花还正盛放着。管家带我们来到一处大宅院,那里富丽堂皇,我们将东西一一安置于各自的房间中,
而后我们又来到港口,茶铺。
管家:这整条街的商业皆是老爷的。
我们又来到一处,那宅院里挂着许多画作。
管家:这皆是我们老爷所画,是他心中的乐园。
艾嘉:夫君,我这肚子又阵痛。
管家:这附近有药房,我带你们去,许是路途遥远,才使身子不适。
我们一同来到药房,那大夫只说:姑娘这是喜脉,有孕近一个月了,我这就开几副药,近日勿在奔波劳累,要安心养胎。
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才缓过神,我竟要做父亲了,不知是男孩女孩,不论男孩女孩,健康平安就好,我如此欢喜甚至眼底涌上了泪。
我们在最这里有名的餐馆,满桌皆是新鲜的海鲜。我们都挽起衣袖,只有孟卿并未吃。
“你为何不吃?,是不食海鲜?”
孟卿:我已发愿日后吃素,只求命运能多一份庇护于每个生灵。
管家:这可是人间美味,你可值得?
孟卿:我已在灵树前发愿,值得。
“我这就叫店家在做些素菜”
“这可会影响到你的身体?”
孟卿:不会,反而心安,清静多了,觉得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那重逢。
夫人:这就好,怀着爱去做的事,也是幸福的事。
管家:还有一事,过几日我就要回乡了,老爷不在这里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守在这里,将那些产业越做越大,如今他不在了,我也没了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也该是时候离开了。
“管家,我们才来此,对一切都不懂,怕辜负了你的期望啊”
管家:我已安排好一个有才能的人,督促你管理你,他极有商业头脑一会儿你们就会见面,
“那管家你要去何处?盘缠可够?”
管家:我本是街边乞,那年险些被一群疯狗咬死,是老爷救了我,又送我去念。他只拿我当亲人,离开时也给了我许多财产,只是那对于我都是空的,金钱是冰冷的,只有那份感情才是最珍惜的。
孟卿:他总是如此,待人以仁,可这一生却偏有太多失意。
不久后有一人出现,穿着绫罗绸缎,好生贵气,眉清目秀唇眼微红。
在下李桀,有幸认识各位。
管家:这位是付良华,那一袭纯素的即是孟卿,我们老爷已立遗嘱,那些财产都交由他二人,这位姑娘是他的妻子艾尚。
李桀:那先好生歇息一日,待明日我在带他开始。
这时他身后出现一个姑娘,水灵极了穿一袭蓝衣说道:我今日想到一法子,可让那戏场如星辰,你且随我去。
夫人:这里有戏场?可有唱戏的人?
那姑娘笑着答道:自然是有!
只见夫人起身,像寻到了宝藏。
夫人:不知姑娘的名字是什么?可否哪日在府中相约,我自幼喜欢唱戏,来此也想寻些事做。
我叫李星
夫人:我是艾尚
李星:那我过几日,带些趣事去找你,先行告退!
终于得以休息,我将那嫁妆与箱子,一并放进书桌下的隔层中,开始提笔写信,一封写给自己,一封寄给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