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海闻言看过去。
那人一脸横肉,赤裸的双臂上一边纹着一个狼头,脖子上,带着一根大拇指般粗的黄金项链,显得很是阔绰很是张扬。
此时雨已经住了,雾气在慢慢散化,加之距离也不算远,余小海一看到哪人容貌,心里格登一惊:这人不就是望海市黑道头目苟天雄吗?!
苟天雄,令望海市所有人望而生畏的人,一跺脚,望海市也要抖三抖!
望海市人对他既怕又恨,全都“敬”而远之。
余小海见了他的尊容,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
自己去找万三销货时,一定是因为价格问题让万三心中不满,于是他便告知了这个黑道魔头。
苟天雄于是让手下跟踪余小海,在余小海与白豪交易时,假扮渔政人员吓跑了二人,于是将黄唇鱼带走去卖以万三。
对于苟天雄这样的人,万三是愿意出高价买他的货的,因为他还要他罩着,自然得与他套近乎。他宁愿给苟天雄一百五十万,也不愿意花一百万在余小海手里买货。
苟天雄的人在行动中,路途上只撞见过尚心敏一人。
价值百万的鱼被人废了之后,苟天雄怎能咽得下这口气,自然要揪出这个人报复他。
他从监控录像中翻拍下做案人的身形,派手下到处查找,同时也猜怀是余小海知道了事情真相来干的好事。
一个在台风来临前敢出海的人,心思自然缜密,胆量自然不凡。
他们又回想一路之上的破绽之处,想来想去只有尚心敏与他们的车子照过面,于是便准备对尚心敏和余小海加以报复。
他们跟踪了尚心敏好几天,才遇到今天这种好机会。
将船靠上去假意要买新鲜的鱼,可是一上船后就露出了凶恶面目,对尚心敏一番喝问一番辱骂。
尚心敏老爹与他们论理,脑门上挨了两拳后昏倒在船板上。
尚心敏见此舞着鱼叉要跟他们拼命,可哪里是这些壮男的对手。
鱼叉被夺去,双手也被反绑着,正在这时,她看到远处驶来了一条船,于是呼救,随后嘴巴便被那些壮汉随手取来的帕子塞住。
让尚心敏万万想不到,来营救自己的是余小海。
苟天雄是望海市的黑道霸主,余小海以前也听说过他的事迹,也在某些场合远远看到过他的尊容。跟他这么近面对面,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见了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霸主,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惧怕,但是想到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况且尚心敏以前老嘲笑他胆子小,今天在她的面前要是怂了,以后就会更加让她看不起。何况她此时被人绑架,无论如何也得拼死一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贼人折磨。
他想到此,冷冷地道:“我管他什么狗∪?ω?∪天雄羊天雄,只要跟我过不去,我余小海就是赔上这条命也要跟他耗上一耗。就算我死无全尸,你们也休想长身而立!”
“小子,你真的是想死啊!”一个壮汉捏着拳头走了上去。
苟天雄闻言哈哈哈大笑一通,随即挥手示意手下不要上前。
他将肥胖身躯靠趴在船舷上,很是欣赏地看着余小海道:“好小子,你有种,望海市敢骂雄哥的,你是第一人。你这种气势哥喜欢。你不如归于雄哥麾下,以后就再也用不着出海打鱼了,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有不少美女陪伴。”
“呸!”余小海吐了一口唾沫道,“你们拉帮结派,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我余小海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他将话说得非常决绝。
苟天雄闻言气得双眼环瞪,咬牙切齿,冲那些手下一摆手道:“既然这小子如此不识相,那就让他去喂鱼吧。”
“你们要将我投下海去喂鱼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先行放开尚心敏。”
“要不是这妞,你也不会知晓我们的秘密,她既然坏了我们好事,岂能轻易饶了她?”苟天雄说着对手下道,“赏她十个耳刮子,让她长点记性。这小子既然不肯归附,他不是喜欢出海吗,那就让他永远住在海里吧!”
苟天雄说毕转身进船舱去了。
“你们想方设法掠夺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许东西的主人将东西毁坏,现在竟然又要让东西的主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们这种行为,真的是强盗逻辑!”余小海愤慨地道。
“小子,谁让你得罪的是雄哥?”一个壮汉说道,“在望海市,不管是谁,只要是与雄哥作对就没有好下场!”
“今天我要为民除害!”余小海说着飞步上前,一记长拳向一人奔胸而去。
那人摇了摇头,颈骨“咔咔”作响,接着一挺胸膛,硬接余小海来拳。
余小海那个小拳头,在他眼里看来,就算是个嫩瓜他也砸不碎,还想打他这样肌肉结实的壮汉,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余小海的这一拳,可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就是说魔神能量值1的力量全部倾囊而出。就算是打在牛身上,牛肋骨也得断裂,并且破进去一个洞,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凡人。
这些人平时总是拿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聚众斗寡,目空一切,所以才能唬住一般的人,让人都不敢招惹,其实多数都没有真正的拳脚功夫。
现在余小海面对的人就是这样,他要是能会气功之类的武学,或许无恙,但他只是凭自己的感觉认为对方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没想对方却是拥有真才实学的练家子。
“嘭——”
“啊!”
余小海一拳捣上去,击在那人胸膛上响起震响,同时传出来的,还有那人的痛呼。
他痛叫之时,嘴角溢出血水,可想而知受伤之重。
一人毫不怜香惜玉地正在掌刮尚心敏那微胖的粉脸,一人在一边看着热闹,边数着数。
听到那汉子的痛呼,俱都回头看过来,见了他的惨样,异口同声不解地问道:“李辉,什么情况啊?”
李辉伸手扪着胸部,表情痛苦地道:“这小子的拳头好有力道,我,我的胸骨断了!”
“什么?”俩人好像没有听明白,又好像对他的话抱有怀疑。
李辉一手扪胸,一手指着余小海道,“这小子好像拥有武功!”
“难怪这小子如此狂妄张扬,原来是有倚仗啊。”
那两人说着丢下尚心敏,齐向余小海扑了过来,分左右合击。
余小海见旗开得胜,心里立刻提升起了勇气,见二人奔了过来,立刻展开玉指拂穴手。左右手拂过对方腋下时,二人不能动弹了。
余小海看着呆立着的二人,轻蔑地笑了笑,转身赶紧去给尚心敏解绳子。
绳子一散开,尚心敏一把扯下嘴里的帕子扔出老远,感激地看了余小海一眼,跑到他爹身边,蹲下摇着他的身子又哭又叫:“爹,爹——”
苟天雄稳坐舱中,正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说笑,听到李辉的那声痛叫时,还不以为意,待又听到尚心敏的哭叫时,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推开女孩,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奔了出去,看到李辉痛苦不堪地扪着胸部,又看到张光与何光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方才知道对方不是个善菩萨。
他脸上露出恨意,腾升而起越过船舷,向余小海扑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