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
公交总算到站了——学校。有时,惊吓来的太快没准儿它还是惊吓。“阿言哥哥……怎么是你?”路上,小心把她护怀里的人是阿言哥哥,布七心里甜甜的,跟喝了蜜似的。
“你希望是谁?”校门口,言杭摸摸布七的头,顺了顺几根乱的头发,语气甜到炸:“傻丫头,放学来接你,不许说不……”“阿言哥哥,你……坐公交……”布七支支吾吾,吐出的字却没说出心中最原始的想法,不想言杭再坐公交,他坐公交不可怕,可怕的是护别的女生在怀里。那画面,布七摇头,嗯……不敢去想象。
“不坐公交,我徒步越野5公里能到家,以后的每天我陪你跑。”言杭的嘴跟开过光似的,这话转天就兑现了。摆出运动的架势,布七纳闷这穿着西裤和皮鞋也能跑,贫穷限制了想象,原谅她不知……摊摊手,“乖,去。”“哦……”这感觉像她喂邻家阿奶的大黄狗,乖,去,“……”
教室,把书包塞进课桌,布七坐下,拿出书翻开,“哎呦,你没死……”坐在旁边的古文显,揉了揉眼跟找到了新大陆似的来了句。多日不见,布七来上课,他心里的担心和高兴一股脑涌出,到嘴的话就说成了这煞风景的话。布七眼睛瞪着,咬牙说,“古文显你妹……”
“我妹——是你的话……我拒绝。”“……”布七用书砸他。
老师走进来,面前飞来一本书,落在脚下。“谁的?”“我,”“我,”两人罚去后面站着听课。古文显站边问:“罚站都跟我抢,你是女生吗?”布七不搭理他。上课内容,布七听的头疼,说白了听不懂。
好容易捱到下课,两人回到位子上,古文显凑前:“带你去玩,怕吗?”布七无动于衷,拉起警戒线,他凑前趴在课桌上软磨硬泡的说:“走、走吗……”布七:“逃课……”古文显怂了句:“你怕了,所以不敢。”布七:“谁怕了?走吧!”
扛不住古文显刺激的言语,他们二人偷偷溜出教室。来到西京学院布七翘课了,新鲜、刺激。跟开了绿灯似的,一路无阻到了剧院,“等等,我去买票。”古文显抢先说。
古文显拿着门票拎着一大袋零食跑来。门票和零食是拐角的毛豆给他的,他却大言不惭的对布七说:“我买了前排的位子。开始了,咱们进去吧。”想到言杭生气的脸,布七低声问:“古文显……翘课、会挨批的,你不怕?”古文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怕?放心,出了事,我兜着。”
3D影片结束,布七和古文显一前一后又说又笑出了剧院。一瞬间,布七的笑僵在脸上。顺着布七停留的目光和角度,古文显看清了言杭的脸,他倚着墙站剧院门口,他的眼里全是布七。
“看过瘾了?”言杭眼睛盯着布七走过来,语气严肃的问。“我错了……”头低的很低,像个犯了错的小毛孩,支支吾吾的说。言杭便抓起她的手走了,留下古文显一个。“等等……”追去,满眼是人的街头却没有他要找的人。自打布七和言杭出现后,古文显的世界不是碰钉子便是被无视,他偏偏犯贱似的去黏人家。
高速路,小车行走一段路靠边停下,言杭帮副驾驶上的布七重新系了安全带,“丫头,我带你去玩……”
“啊,你、你不抓我回学校……”
“嗯,带你去玩、吃好的。下次逃课,一定叫上我。”“哦……啊……”她懵了。过了一小时,高速路岔口,言杭打了方向盘转弯,车子驶进乡间的石子儿路。
山脚一农庄,车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这的空气清新,吸一口让人轻松。这虽偏辟可停的都是超级豪车,听言杭说的:布加迪、迈巴赫……多的布七没记住。
农庄里面很大,装修的也很别致,伴着若有似无的音乐,营造的氛围仿佛走进古老的宫殿。言杭带布七进了一单间,一会功夫,布七面前的桌子摆满了菜,酥酥的鸡腿外剩下的都是素菜,“嗯……这里没有大闸蟹吗?”嘟嘟嘴问言杭。
言杭摇头:“海鲜过敏……”扎个手指,讨价划价:“就两只……那一只……”言杭摇头,那算了。酥酥的鸡腿……真好,和阿娘做的有一拼。
“别只顾鸡腿、来点素菜,要荤素搭配……”“哦……”一顿饭,布七饱了,言杭却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只顾给那傻丫头的碗里夹菜,把自个倒是忘了。
离开农庄,两人去了海边。
海边,布七欢呼着,手里抓着沙子尽情的玩。信手画了一艘帆船,船上两个人——言杭和她。画的入木三分很神似,连言杭都惊讶,这丫头画的好,用手机拍下来。两人沿海边走着,布七脚下一滑,要不是言杭及时扶住,一准儿摔个狗啃沙。
“慢点……”“等等……”说着就地蹲下,用手刨下面的沙子,“傻丫头,别刨了,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不吭声的又刨。言杭拗不过,蹲下,“一对紫贝,好漂亮。”伸手抱住言杭的脖子高兴的叫。
在家的时候,听邻家阿奶说起这紫贝。紫贝,爱的守护神,据说拥有紫贝壳的人拥有浪漫爱情。很少人能碰到紫贝,而布七却捡了一对、两个。
言杭带布七回家,很晚了。
黎明,布七前脚进教室,后脚老师来了,点名批评二人逃课,惩罚是:“古文显负责这学期打扫;布七1500米跑进前三,时间一月。”
1500米跑进前三——布七疯了,都怪你,眼睛瞪着古文显。
这以后,布七每天早起、晚上睡前都出来运动。马路和学校操场,早晚都是言杭和她跑、陪她跑。一月后,1500米布七跑进前三,整个第二,惩罚结束。
考试、叫家长,上学的同学都经历过、躲不过去的。古文显第一,布七倒数第一,成绩一出,教室如炸开的锅。这个下午,家长们陆续的来了。教室里,家长坐凳子学生站旁边,古文显的家长打了招呼,人出国了。可这布七……“布七,你的家长?”
“不好意思,来晚了。布七站这。”言杭坐凳子,拉布七站他旁边。学校院内刚停的红色帕加尼,言杭的车。这是言杭第一次这么高调的出场,这么年轻,一身世界名牌,“你是家长……”老师问,“有问题吗?”言杭答。“没、没有。”
“这丫头倒数第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