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跟前,白念不是省油的灯,她用她淑女的形象继而道:“阿耐,我和你都、我们那个”言爸言妈在,她委实没法说。
言杭笑了,笑的邪气,笑的白念不敢和他对视,言杭接着道:“那个,哪个?你是说和我滚床单。或者更明确的说,你爬上我的床,以此要挟我,要和你结婚。哼!就算我他妈一辈子单着,也不和你将就。那个雨天你都做了什么?拿着这张支票,滚。”后面的话,言杭是歇斯底里的吼完。
这时的白念方知,8年前,她用尽心思的离间和挑拨言杭和布七的事,早已被心思缜密的言杭知道。那个时候,她抢着去接布七那小骚货,言杭负责煮饭。每次她都会把车停远处,等那小骚货走到家了,她的车刚好到家和那小骚货碰面,然后便是各种栽赃和谎言,言杭居然信了。
尤其那个下雨,她去接那小骚货把车停路边,那小骚货淋的跟落汤鸡似的,她一脚油门下去心里甭提多爽。邻家小妹妹手里的纸条是她特意准备给那小骚货的礼物和惊喜。听言杭的话这一切他都知道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做的那么天衣无缝,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言杭怎么知道的?
言杭手里的支票扔到客厅的桌角:“8年前,我调了学校路边的监控,当时,你根本就没去学校接她。我疯狂的找她,邻家小女孩却跟我说布七拿了你留的纸条去了聚鲜楼找我。”白念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阿耐知道了真相,想用支票打发她,她那么爱他,他却视他如草芥。那个小骚货有什么好?
白念用眼瞟下桌角的支票,“她就那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说完,满脸眼泪跑了出去。言杭却不以为然:“哼,狗改不了吃屎,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就妄想能变成爱情的天使,真是痴人做梦。”8年后的今天,他真的特讨厌白念,讨厌她的做作和演技。言杭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言爸言妈的到来又是白念煞费苦心的手笔。亏他把她当家人对待,真是枉费了他的用心。
言爸那一巴掌打下去后,整个人气的跌进沙发里拿手摸眼泪,父子俩头回翻脸,言妈也不好插嘴。言爸最后扔下句:“你和小念必须结婚,这个事我做主。”言爸被他气的够呛,拉起言妈走了。这是言爸头回拿家长的身份跟言杭说话。
言爸爱咋咋的,他不搭理就是。言杭穿好皮鞋下楼,言爸言妈早走了。他开车去罗市集团,一路堵车,他摇下车窗的玻璃,人行道上一熟悉的身影驻足他的眼球、吸引他的眼眸。那么的熟悉,那人令他有种心跳窒息的错觉。是她、真的是她,他像个毛脚女婿;又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手无足措的他破天荒的笑了。
尽管这一刻他的心跟个乱撞的小鹿似的,他却是发自内心的笑,笑的那么的甜。布七他的傻丫头小七来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便要消失于路的那头。路况严重堵车,他打开车门再看时,路的那头却已没了人。追了大概二里路人是没追到,车却被交管局的人拖走了。
他到罗市集团,那是三个小时后了。罗市集团总裁办,言杭没敲门便要进去,伸出的手抓住门把手推开门。和他对面站的正是他找了、盼了8年的人,他有种揽她入怀的冲动。
过去了8年,他的傻丫头可算长大了。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弹指可破,那小脸蛋肉肉的好看,这会他能想到的就是好看这个词。头发松松的扎起,配那双滴溜溜的眼眸,宛如邻家女孩倾城倾国。情不知所起,手挠头,好些个话都到嘴边却不知要说那句,倒是布七先问了他:“阿言哥哥,你……你好吗?”他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紧张和诧异,跟她赌气似的说:“我不好。”
布七的那句阿言哥哥叫到了他的心坎里,缓解了他对她的思和念。他见了布七立马怂了,激动的揽她入了怀,低头贪婪的嗅着她的头发,言杭眼角一滴泪藏不住的滴落布七的发间。情不知所起,声音哽咽道:“傻丫头,你来了。”他的心疯狂乱跳。
这些年,没人知道他是咋熬过来的。眼角的泪连线流下。这是八年来,第一次他敢堂而皇之的想她并看她,跟做梦似的,他怕梦醒了她又不见了,言杭用手狠狠掐下大腿,疼。
布七挣开言杭温暖的怀抱,语气疏离:“那个、我先走了。”她溜了,对着布七的后背言杭嘴角微翘的笑了。没有责备只有宠溺的笑,情不知所起,他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的走进叶齐的总裁办。翘个二郎腿坐皮凳上,望着窗外,脸不红心却跳的厉害。
布七几乎是一路小跑离开言杭的视线。待离开言杭的怀里,走到一拐角,她按住胸口,平复下乱跳的心。
上个礼拜,国内机场,飞机抵达机场,布七心里那股高兴劲,她敞开心扉,聆听机场噪杂的人群声,这里真亲切。可惜,却是8年后。带着一些失落,“嗨……”认识不认识的,搁这和人打招呼。回来真好,高兴和那个激动并存,这里真好,这感觉真好。
这时,古文显走来,拿过她的行李箱,两人顺着机场的出口走去。那天,也就是回国后头天的傍晚,她收拾好住处,到附近超市买用品,付钱时方知买的多,临走拎两大袋。穿高跟鞋,手里的袋老沉了,艰难的走在路上,到家,她累懵圈了。
呼呼呼……喘着气,一通电话,打乱她的狼狈。接通电话,对方语气温和,自称罗市集团,说是看了她的简历,什么都没问,叫她周一也就是今天报到。不等她作答,嘟嘟嘟……手机断了。
下飞机,找住处收拾,累的够呛。煮泡面和榨菜对付几口,洗个热水澡,倒头睡了。
住处,是她上飞机前,通过手机找的。下飞机,她没去古文显事先安排的住处。这八年,他帮她,她欠他的,这份情,怕是钱没法还的。
幸好,希尔教授申请了她的奖学金,她不用去过边学习边打工挣饭钱的窘迫日子。事实上,海外一半的求学生都是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挣饭钱和学费的。其实,每个学期里,古文显也会打钱到她的卡里,可他的钱她都没用,大抵是不想欠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