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挺耿直的嘛。”白露赞许道。
“他耿直？”莫止殇微眯双眼，不乐意听见她夸燕王。
“当然，给钱这么大方爽快。”抽走他的金叶子，白露笑嘻嘻地转身投入漂亮衣服的海洋。
不差钱的感觉真是好！
试了几套衣服，都是时下流行的对襟广袖华袿飞髾，飘逸是够飘逸，可惜很不方便。
“不喜欢吗？”莫止殇看她神色有些郁郁，关心问道。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我们接着还要赶路，这……”她抖抖那宽大的袍袖，“做什么都不方便，要是写写两个字，兴许字还没写完，袖子已经给它抚得一塌糊涂了。”
想想白露平时给自己还有小芷儿做的衣服，都是类似胡人所穿的裤褶服，只不过同样的宽袖被她改成了短袖。
“店里可有胡服？”他问一旁候着的店员。
“有的，胡服在二楼，夫人请随我来。”
莫止殇在楼梯口被拦下，称二楼为女贵客专属，男宾止步，他不得不停下。
“有任何事高声叫我。”这种特殊时刻，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放心。”白露挤挤眼，“别忘了我还有老爷子给的秘密武器。”
二楼和一楼不同，一楼是一个总的大厅，二楼却被分割成了好些房间。
白露被引入其中一个房间，这里与其说是店，更像是一个小姐闺房，除了床铺没有，摆放着梳妆台，桌椅茶点更不必说，靠墙还有博古架，摆放着玉瓷珍品供人赏玩。最最特别的，白露在墙边竟然看到了一人高的铜镜，就是锦绣坊。也没有为客人准备过穿衣镜，果然城市大了，东西都能走在时代前列。
先前的店员离开，将白露交给候在这个房间的中年妇人。
“我姓沈，今日专为夫人介绍这二楼的服饰。”她笑容亲切，自我介绍道。
“沈姐，有劳了。”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她请白露坐下，为她斟上一杯茶，“夫人是想看胡服吗？”
“应该是吧。”白露不确定胡服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买那种衣裤分开，然后袖子不是那么宽大的，就像我现在穿着的这样。”
她上下打量了白露，“这种衣服不曾见过，夫人请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很快，沈姐领头，一群小丫鬟抱着衣服进来。
“夫人看看，这种可以吗？”
沈姐拿起一件衣服，是同样的对襟广袖，但长度却只到臀部，而且下装虽是褶裙，与在楼下看到的又有些不同，反而像是现代穿着的半身裙。
“好像可以。”
“我为夫人试穿上。”
“不不不，我自己穿就行。”白露拦住她，穿衣服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更自在。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姐一挥手，那群小丫鬟立即围上来，你扯腰带她拉裤子，很快把白露剥得只剩下肚兜儿和她自己自制的安全裤。
有那么一瞬间，沈姐的目光令白露感到一丝恐惧，她仿佛是看着某样很满意的商品似的，而且还咕哝了一句，但她没有听清楚。
但很快，她又恢复那一副亲切的笑容模样，令白露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