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星在梦中不停的挣扎着,她感觉十分痛苦,好像有人硬生生的拽着她的神经一般。令她肝肠寸断。
“君南笙……君……救我……救我!”聂九星面色青紫,呼吸急促。
尹焕烟皱眉:“君南笙是谁?以前没听她提起过。”
斗篷勾唇,嘴角是富有深意的微笑:“这你都听不出来?分明是情郎啊。”
尹焕烟想了想开口:“相必就是那君南笙将她送到荆门的吧。”
过了一会儿,聂九星安静了下来,呼吸变得平缓。
“第一次毒发就这么大劲,以后可有她受的了。”斗篷阴恻恻的笑两声就消失不见了。
尹焕烟闭了闭眼,握紧拳头,颤抖着手拿起手帕为聂九星擦汗,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聂九星的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
沙哑的嗓音响起:“焕烟?我……我梦魇了。”
尹焕烟连忙扶她起身,喂她喝了口水:“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受惊了。”
聂九星点点头虚弱的问:“你没什么事吧。”
“嗨,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气若游丝的,你平时的虎劲儿哪去了?”尹焕烟轻松的调侃让聂九星放松了许多。
“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聂九星靠在她的肩头诉说着。
“你最近都对我特别冷淡,我也不知道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就是不太搭理我,我总觉得咱们之间有隔阂……”她小心翼翼的吐露心声。
尹焕烟深吸口气:“哈哈,我那是葵水来了,心情不好很正常啊。”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尹师妹?聂师妹可有醒来?掌门马上就到。”
尹焕烟慌忙答应:“噢!醒了,我们收拾一下。”
聂九星一脸茫然:“啥?我咋不知道掌门要来?”
“傻丫头,掌门刚刚可担心你了,还为你灌输灵力呢!”
“那我得快前去拜谢掌门。”
过了一会儿,卢川便来到澄香苑。
聂九星正靠在床沿同尹焕烟说话,见卢川进来,急忙下床。
卢川抬手阻止了她下床的动作,尹焕烟见状将聂九星搀扶上床,盖好被子便离开了。
卢川关切的问:“可还有何不妥?”
“落水罢了,弟子身强体壮,已无大碍。”聂九星连忙摆手说道。
“没事就好,我听闻前些日子你上二长老习课时,误吞了血芝,二长老还因此事昏倒了。”
聂九星心里哀嚎,完了完了,掌门这下得跟她清算了。
她挠挠鼻头:“弟子……弟子……”正想跟掌门道歉。
“无妨,那血芝是补身体的圣品,对人身体十分有益,搁置许久,现在也算发挥它的功效了。”
聂九星见卢川并未计较此事,便壮着胆子问:“敢问掌门,血芝为何会自己跑到弟子嘴里?”
卢川犹豫了一会,指了指她手腕上的衊铃。
“你这铃铛手链是神物,血芝也是天地之灵气汇养而成的,与它相吸也不奇怪。”
聂九星恍然大悟,而后重新打量着衊铃,从那次它抵挡了陈三的石棍时,她便开始质疑这看起来普通的铃铛的来历。
原来君南笙给她的是神物。
想到这,她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你且好好修养,陈三之前的事我已知晓,之后你便来我这修行,不用去后山被人当成活靶子了。”卢川温和的笑笑,面容慈祥。
聂九星看到这样的笑容,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她初见卢川时,便感觉他像一位故人,如今又有了这感觉,和蔼可亲,慈眉善目。
不知为何,她对卢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依赖感。
卢川起身离去临走前给了她许多丹药,供她疗养。
尹焕烟见卢川出来,行礼拜送。
卢川在经过她是停下脚步,凝视着她:“你犯了什么错你心知肚明,为师这次暂且原谅你,三长老的事我也暂且不追究,记住,没有下次。”说完便拂袖而去。
尹焕烟僵硬的站在原地,调整好心情才进屋,见聂九星床前摆满了丹药。
“小星,掌门对你关怀备至,你可别让他老人家失望啊。”尹焕烟一边帮聂九星把丹药放在箱子中,一边说着。
“嗯!我明日就去他那里修炼,我一定加倍用功,争取在试炼中取得好成绩。”聂九星下定决心。
尹焕烟闻言震惊的问:“什么?掌门让你去他那修炼?明日就去?!”
“是聂师妹的住处吗?”门外传来沈文的声音,他敲门问。
尹焕烟听到是沈文,心跳加速,面上难抑期待的过去开门。
一开门,沈文向她颔首示意,便从她身旁走过,径直走向聂九星的床位。
尹焕烟的心钝痛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话滞在嘴边。
“聂师妹,你可好些了?”
聂九星没想到他回来,“沈师兄?哦,我好多了。”
沈文看她茫然的神情,便问:“你该不会不知道是谁从水中将你捞上来的吧。”
聂九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您?”
“嗯。”
尹焕烟神情黯然,站在一旁。
“师兄救我多次,也不知如何报答,我刚得了些丹药,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拿去。”
聂九星正想下床去取,尹焕烟急忙制止:“诶!你现在不宜下床走动,我来就好。”
尹焕烟将药箱取出来递给沈文:“小星的一番心意,沈师兄收下吧。”
丹药是丹院的长老才能炼出,对增进修为,突破瓶颈有极大的帮助,丹院每半年出一次丹,每次只出次品给弟子们。而丹药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除非立了显赫的功劳或是得到师长们的奖赏才能得到。
此时这一箱丹药送给沈文,他不可能不动心。
几番挣扎后,便收下了。
尹焕烟将药箱递给他时,指腹不小心挨到他的指尖,脸一红,立刻松开手。
沈文谢过聂九星后,也离开了。
聂九星傻傻的对尹焕烟笑,尹焕烟扯着苦涩的嘴角,心如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