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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赵国强心说坏啦,还想用“系统”把人家震唬震唬,可人家不希罕,非要用几句话说明白。这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再者说,有些理论上的事,自己也不大清楚。不过,赵国强的脑瓜子还是好使,他走到窗户旁,把窗户推开,一股烟忽地冒出去,凉空气涌进来,他使劲吸了一下,心里镇静多了,凭着自己对报纸电视里经常谈到的邓小平到南方讲话的理解,慢慢地说:“我理解呀,过去呀,咱们对社会主义都含着些啥内容,说得都不很合乎实际。我岁数虽然不大,但也经历过那会儿批资本主义。咱农村批啥?在地里种点芝麻,在自留地种点烟,上集买卖点粮食,都是资本主义。结果呢,咱走的社会主义,就剩下大锅饭挣工分,一年到头三百多斤。这个,就不对啦。过去,毛主席讲唯物论,啥意思?那就是说物质是第一性的。社会向前发展,得有东西。现在,邓小平讲得更清楚,发展是硬道理。这话讲得好呀!咱们搞社会主义,归根到底,不就是让大家生活得更好一点吗。所以,现在咱弄明白了,像咱们现在的社会主义,就得想方设法一扑心的搞经济建设……既然要搞好,就得用多种方法,就像咱从生产队大锅饭往家庭承包变化一样,就得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国家,集体,个人一起上,谁上去了,对国家都有好处。所以,在这上面,谈不上谁大谁小谁先谁后的。都发展,都给国家交税,交多的,才是好样的。”

村民代表们来了不少了,围在四下里听。有人点头,有人皱眉头,有人晃脑袋,看来是刚进来听了半截,不知说的是咋回事。

李广田终于说话了。他说:“你说的这些道理,倒是不错。可咱有个现实的问题,一山难容二虎,一家子不能有两个做主的。三将村两个果茶厂,熟悉的客户就那么多,买了他的就不买咱的,把咱晒了,你说咋办?”

孙万友摸摸下巴的胡茬:“对,这是要紧的地方!咱这个村民代表会,就得把这个事弄清楚,是不是呀?”

众人七嘴八舌说对对对。

赵国强对柱子说:“你说说。”

柱子不情愿地说:“我说啥呀,大家都明白,现在讲市场经济了,就得竞争,咱们想法子跟他争呗,早晚得有一个趴下……”

李广田说:“问题是咋争?”

孙万友说:“你哪那么多问题,你就直说了吧。拉半截子屎,难受不!”

村民们笑了,屋里乱哄哄的。

金香几个女的说:“村民代表咋说话这臭?该开除代表资格!”

孙万友说:“敢开除我老干部!别看我嘴臭,我心里香着呢!你们到老了,就都知道了。”

李广田心一横说:“好吧,作为一名村民代表,同时,更是一名党员,我想给赵支书提个问题:你是三将村的一把手,全村人把你视为主心骨,你就应该大公无私,把全部劲头都使到集体事业上来。可你呢?为啥没有做到呢?”

全场一片肃静,个个都仔细听。

柱子说:“过啦,说过头啦。赵支书咋没把全部劲头使在集体事业上。村里大事小情,哪件他不操心?”

孙万友说:“是这么回事。广田呀,你别乱扣屎盆子。”

李广田说:“不是我扣屎盆子,我说得有道理,钱家的事,他总是那么关心。河西集资入会,把咱东庄都甩了。啥意思?那就是闹独立呗!对这事该咋办?应该针锋相对。竞争嘛,就得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可赵国强同志却去帮助钱满天排忧解难。请问,你的立场在哪里?”

孙万友问:“有这事?”

赵国强说:“有,可是……”

孙万友说:“可是啥呀!你们本来就是亲戚,应该回避!你咋还主动去呢!你是不是得钱家啥好处了?”

赵国强说:“绝对没有。”

柱子说:“这个我可以担保。”

李广田说:“这年头,不给好处谁给办事……当然,你赵国强可能不是那种人,问题是,眼下钱家既有投资人,又有产品销路,集资以后,实力肯定会大增。而我们呢?刚刚把电解决了,往下的设备投资,产品销路,都在哪儿?”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对准赵国强。赵国强一看这个劲头,心想反正也没想躲过这档事,干脆就把自己的想法全亮出来吧。他就招呼大家都坐下,然后说:“也好,咱们这会,一下子就进入到实质问题上了。大家担心的,还有广田说的,确实是我们面临的实情,不认真对待不行。我是这么想的,搞市场经济,有竞争,但竞争的关键在于谁的产品质量好,市场需求量大,价钱还低。想胜利想赢,就得朝这条路上走。搞投机取巧歪门邪道,长不了。像钱满天搞这种高息集资,我看就长不了,而且危险特别大。咱实话实讲,我是冲着那些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交出的乡亲们,我才出面,要不,我才不管呢……话说回来,咱们咋办呢?我最近做了一番考察,我发现市场上对果茶不那么热火了,见凉了。在这个时候,咱就不能再往果茶上使劲了,咱得转产,生产旁的产品。这么一来,咱就避免了盲目投资,还能开辟新的市场……”

孙万友说:“全县好几十家果茶厂,都马不停蹄地生产。果茶要是不中啦,人家会不知道?”

赵国强说:“这很难说,也许他们眼下资金和销路还都有,所以不忙着转产。”

福贵说:“生产新产品是好事,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人。可是,咱的设备都是专门生产果茶的,想生产别的东西,这些设备不是白搭了吗?”

赵国强说:“能改造就改造,不能改造的,能卖就卖,不能卖的话,只能淘汰……”

李广田说:“说得轻巧,那叫几百万的设备,不能说扔就扔。我看,只要钱家那头生产,咱就不能改,一改了,等于把道全给人家啦。”

孙万友说:“要改也得让他改,他不是有钱嘛!咱不能这碗饭还没吃完,又吃另一碗,太浪费。”

村民代表们纷纷议论起来,几种意见争得不可开交,整个屋内人声鼎沸,乱成一锅粥了。

柱子把赵国强叫到一边喊着说:“这么乱戗戗,也戗戗不出个啥结果呀!”

赵国强说:“大事,还是发扬民主好,让大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柱子指指李广田的后背:“他又犯老病啦。”

赵国强说:“也好,省得一言堂一边倒,少犯错误。”

村委会里正嚷嚷着呢,门外街上锣鼓喧天,一下子把屋里的声音给盖了下去。原来,丁四海心里高兴,回到小学校把一拨儿练高跷和秧歌的村民引到街上来,说亮亮相。嘀嘀哒哒的唢呐朝着亮光光的日头吹,丁咚丁咚的锣鼓像点燃了的爆竹……院里的屋里的人都跑出来看,比比划划说谁扭得好谁踩得棒……

赵德顺老汉和一伙老爷子蹲在太阳地里看,边看边说些啥。德顺说现在这些年轻人扭得欢实倒是欢实,就是味儿不够。孙万成说咱们年轻时的锣鼓点没他们这么快。正扭着的人就喊:“老爷子们,在那儿晒,哪如进来扭扭,满身是汗呀。是不是不会扭呀!”

“我们扭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儿呢!”

“有能耐就上场!光说不练是嘴把式。”

“你以为我们扭不了呀!老哥几个,咱们上呀!”

赵德顺忽然觉得身上有了股劲,猛地就站起来。身后的老汉们也跟上去。他们一下子就站在秧歌队的队头,一身鼓囊囊的冬装格外显眼。他们手里舞的不是花绸,而是烟袋锅子和烟口袋,虽然脚步蹒跚又不齐整,但别有一番情趣。村里人都被这些老爷子引过来,有叫好的,也有说别累着的……

冯三仙带着张小梅也出来看热闹。冯三仙一看心里就发痒,埋怨丁校长为啥不找她,说自己是扭得最好的媒婆子。丁校长有点不信,冯三仙说你们看着,我给你们来两下子。说罢下场拣了根高粱秆当长烟袋,肩膀一抖,扭了起来。果然是身手不凡,显出功底不浅,旁边有人就鼓起掌来……

开村民代表会的人这时也都到了门外,孙万友说我给你来个瘸拐李吧,拄着拐棍也上场,和冯三仙面对面背靠背斗着扭。原来,三将村这一带历史上五行八作人来人往,常有戏班子马戏团到这跑码头,耳儒目染之下,这里的人自然就喜欢上这类活动,逢年过节闹花会,扭秧歌踩高跷跑旱船总要吸引很多人,只是到了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把那些行头一把火烧了,才弄得人们不敢张罗了。这些年虽然恢复了一些,但家家户户都忙着挣钱,花会没能搞成规模,今年有村里的支持,又有丁校长的张罗,局势一下子就闹红火了。赵德顺这些老汉们年轻时都是玩闹的高手,这会儿重现身手,尽管扭得气喘吁吁,但心里都是格外痛快。

张小梅挺喜欢三将村,在这儿,她觉得有点像在城里的感觉,比自己家那强多了。特别是三将村的人性好,一个个大大方方,没有山沟子一些人小里小气的样子。再有就是干娘冯三仙给自己介绍的这个赵国强,村里老少都夸,看来真是个好人。如果跟上赵国强,一下子当上村支书老婆,那岂不是变成了人上人。

张小梅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也就跟着扭秧歌的队伍扭起来。这工夫,可大街全被扭秧歌的人站满了,会扭的扭得欢,不会扭的,也不害臊,嚷着笑着闹着使劲扭,说扭完了吃饭香。

冯三仙毕竟年龄大点,撒了一阵欢,腿肚子就酸痛。孙万友一条腿瘸,扭不起来光晃荡。他小声对冯三仙说:“嫁给我吧,看我多有劲。”

冯三仙也小声说:“就怕你到炕上就草鸡。”

孙万友说:“革命老干部,不是一般材料做成的。孙猴子的鸡巴,那叫能耐硬,不信咱较量一宿!”

冯三仙撇撇嘴:“让你三个,你回家等着吧。”

张小梅扭过来:“干娘,我也来扭了。”

冯三仙眼睛一瞥,下巴朝赵德顺老汉那撅撅:“扶扶那老爷子,别让他摔着。”

张小梅心领神会,扭到赵德顺身边。赵德顺别看老眼昏花的,鼻子挺好使,老远的就闻着一股子香味儿,直冲脑门子。他心里还纳闷,问旁人:“这是啥鸡巴味儿,这熏人?”

孙万成摇摇头:“没闻过,怪香的。”

这香味是从张小梅身上传过来的,她离德顺老汉越近,德顺老汉越觉得头晕,脚下也就有些发软。当德顺老汉觉得有谁搀自己的胳膊,猛一扭头,看清是那个张小梅,他说啥也扭不动了,问:“你要干啥?”

“怕您老摔着。”

“我摔不着,你快走。”

“撵我干啥?”

“你身上这是啥味儿,熏蚊子呢!”

“这是香水,好贵呢。”

“还不如我做的大酱。”

“大爷……我想去您家串个门……”

“你想熏死我呀!”

张小梅哭丧着脸被德顺老汉给倔走了。她没心思扭了,到路边去闲呆着。没等她站稳,冯三仙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闺女,快跟我走,那边有人找你。”

“谁找我?”

“是玉芬,赵支书他二姐,钱满天的老婆。”

“她找我干啥?”

“好事呗。”

钱满天和玉芬从河西过来了。刚才,钱满天隐隐听见锣鼓声,就打个电话给金香的饭馆,不知谁接的,说这边踩高跷扭秧歌呢。钱满天犯了琢磨,心想昨天晚上可是露了大脸了,要是没有赵国强出面,娄子肯定堵不上,为此,应该谢谢赵国强和柱子。可另一方面,自己这点底,这么一来也就都让赵国强给摸透了,国强要是想治自己,那可就很容易了,不用别的,哄哄几声,说钱家的厂子不行了,入会的就得挤破大门来要钱。这钱呀!又是宝贝,又是炸弹!要是按国强说的,悬崖勒马,立刻停止,把钱还给众人,危险倒是没有了,可钱也不见了,发财的机会就少了一个。这一阵子,银行贷款极难,许多企事业单位都用高息揽钱,有人公开讲,管他是从哪条道上来的钱,只要能花,就敢用。后果是啥样,人家根本就不想。难道,自己面对着哗哗的钱,就这么着放弃啦?那你还叫钱满天吗!你改名叫钱傻×得啦!

钱满天无法遏制住自己对金钱的追求欲。畅通了的血管使他浑身的细胞又充满了力量,使大脑又飞快地转起来。他立刻做出决策:把集来的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送东北朋友那入会吃利息,一部分自己搁好,准备下一步贷给旁人或放在厂里用,还有一部分放在国家银行,确保安全。同时,还要拿一万块钱给村里办花会,另外,得想方设法让赵国强从自己手里贷款。要达到目的,他想,一是缓解与村民之间的紧张复杂情绪;二是通过贷款逐步控制村里的企业,最终弄到自己的手里。

钱满天叫玉芬一块过去,玉芬正好去找冯玉仙,要让张小梅过来帮忙。

赵国强站在村委会门前,看见钱满天和二姐开着吉普车过来。因为人多,他没有打招呼。另外就是刚才李广田还说自己和钱满天串通一气,这会儿最好避开点儿。赵国强跟柱子点点头说:“中啦,接着开会吧。”

柱子就招呼众人,又跟了校长摆摆手,让他把秧歌高跷队带远点。这一下子,这个热闹的场面就凉下来。唢呐不吹了,锣鼓点不响了,人们抹着头上的汗停下来喘粗气。

钱满天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知道有粉要擦在脸上,有钱要花在刀刃上,放鞭炮也得放在人多的地方。他喊:“大家等会儿再散,我有点事说。”

众人就都看他,还有人看看赵国强,意思是有些纳闷,咋村干部不说话他说话呢……

钱满天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摞钱说:“今年过年,咱们得好好乐呵乐呵,我没有更多的表示,我出一万块钱赞助村里的活动,就这事。”

村民们大多愣了。包括赵国强和柱子在内的村民代表也都愣了。因为他这举动根本没和村干部商量。

丁四海瞅瞅赵国强。赵国强的心里确实不好受。他暗道钱满天你这是要干啥呀!是跟村里示威还是叫号?事先一句话也不说,突然来个袭击,这不是在村民面前要我的好看吗!这个面子我不能丢呀……

李广田的态度很明朗,脖子一扭喊:“散啦,散啦,进屋开会。

村民们却没有散,一双双眼睛在阳光下现出迷茫的神色。显然,他们是渴望过年过得更欢乐更痛快,但又怕村干部接受不了这么一个场面……

赵国强心里慢慢地在酸疼,在自责……我咋就不能拿出钱来让村民们高兴一回呢?我拿不出来,难道也不愿意旁人拿?最终,受损伤的又是谁呢?

“慢着。”

赵国强带头为钱满天鼓掌。

街上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赵国强的心在流泪……他明白了,在这样一个新的时代,当一个农村干部,不仅要经受得住工作上的压力,还得经受得住心灵上的压力。为了群众,为了乡亲,个人的荣辱并不重要。

丁四海上前接过钱说:“我愿意牵头把春节活动搞得丰富多彩。这一笔钱,要经过研究合理使用,为咱三将村今后的文化事业,打好个底。”

柱子说:“满天呀,今年是你拿,明年村里的企业挣钱了,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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