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郑佑拂面而笑。
与此同时,一道结界以郑佑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封锁了神堕四溢的气息,除非大能者亲临,否则无法窥探结界之内的事,此结界的品质之高,世间数一数二!
郑佑盯着无形的结界,显然他也察觉到这股结界,但是他毫不在意,刚好替他遮掩气息,现在的他刚完成神堕,力量还很弱小,若是气息泄露引来一些所谓别天神可就不值当了。
神堕后的郑佑当然知道一直有人在推波助澜的帮助自己,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完成神堕。
“愚蠢的凡人若不是你们不断的刺激我,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占据这身体,我也要好好感谢你们?不如就让你们早登极乐,送你们上西天!”郑佑发出瘆人的笑声,五指成钩,手臂微微收缩,城头上的百姓竟全部被吸下城头。
城头之上唯剩下一位老道和一名小和尚,郑佑瞥了一眼两人,没看出深浅,不过也无所谓了,等杀了这群人,吸纳献血再来会一会他俩。
黑衣少年一掌虚空拍下,那群百姓的头顶上骤然出现一巨大手掌极速下落,四名城卫再次蓄力光箭,四箭齐发射向手掌,两股力量的对冲掀飞了不少百姓。
“呵呵,本意想让你们活的久一点,没想到你们赶着投胎!”郑佑身形窜出,伸出漆黑无比的手掌带着凌厉掌风杀向其中一位城卫,速度之快,城卫避无可避。
眼见一击必杀,一声平常的“阿弥陀佛”却让郑佑的身形一顿,郑佑停下身形,歪头看了眼小和尚,果然并非常人。
当务之急还是想提升实力再说,郑佑转向扭头杀向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百姓们想逃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此时的黑衣少年在他们看来已然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
一直在城头观望的老道士默念着清心咒,郑佑却头痛欲裂,眼中的赤红竟有了消退的迹象。
“啊!啊啊!”郑佑头痛难忍,虚空一抓将郑秉良抓在了手中,张口吸取了郑秉良身上的魔气,实力增强一分,勉强摆脱了老道的清心咒,神堕后的郑佑也不敢对郑秉良痛下杀手,郑佑的原意识陷入沉睡,但是若是伤害他的至亲,之后一定会抵抗神堕的进一步占据,郑佑随后将郑秉良丢在一旁被飞身而至的小和尚接住。
郑佑知道自己不是这位道士的对手,再度杀向他视为血食的百姓,杀了他们,吸取怨念,此消彼长才有对抗的可能。
郑佑不再藏拙,无数的黑气涌向百姓,这些黑气就像是绳索一般勒住百姓的咽喉,正当百姓们绝望之际,一白衣少年从天而降,一抖袖,黑气尽数退散。
郑佑顿感不妙,想要立即远遁,却被一口大钟笼罩,郑谱随即一口精血吐在大钟之上,只见钟体发出亿万道闪闪金光,钟内钟声回响不断,钟声竟有着消退神堕之力的奇妙作用!
郑佑的双眼渐渐清明,身上的黑气消散大半,一声不甘的怒吼透过大钟传出,神堕之力竟是再度占据上风。
郑谱还是低估了神堕的力量,只听他沉声道:“道长!”
青袍老道犹豫不已,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错上加错后,散去了眼中的犹豫,诵念道门清心咒竟是与钟声相互附和,将神堕之力一起镇压在郑佑体内。
神堕之力逐渐散去的同时,郑佑的脑海中浮现出神魔大战,帝魔界,七十二神将,三十六魔君等画面,这些记忆骤然涌入脑海,令郑佑再次痛苦不已,陷入昏迷。
郑谱撤去了神钟,确保了郑佑无恙后,郑谱的意识侵入道郑佑丹田神龛之中,神龛之中有一小人盘膝,双手合十,有一颗漆黑色的珠子浮在小人胸口处,而小人悬浮在内海之中,那小人便是郑佑的本源了,小人全身上下被锁链所困,锁链上发着各色的铭纹,而在小人的任督二脉处还贴着两道符文,四肢被莫名的光芒束缚无法动弹,而整个小人身上也布满了铭纹,又被神威形成的空间而笼罩……这便是当初郑佑送入轮回时被三方天帝禁锢体内力量九九归心封印法阵了。
郑佑的神识小人的眉心处有一印记,这便是郑谱费尽气力将神堕的力量化为一颗种子种在了神识之中。
......
郑谱将昏迷的郑佑送回房间后,一推门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青袍老道。
“多谢道长的出手相救。”白衣少年似乎早已料到,微笑拱手道谢。
老道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显然是不喜这等做派,“道友说这话怕是折煞贫道了,没反过来未怪罪贫道多此一举坏你好事,贫道已是感激。”
“哦?道长此话怎讲?”温和的郑谱不解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城头之上便是你盯着贫道吧,为的就是不让我出手,想要让郑佑成功神堕,对否?”
郑谱微微点头,没有出乎意料的惊愕也没有极力的否认。
一直谦虚温和的郑谱让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青袍老道吃了瘪,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自己也不好得寸进尺,否则对比起来,自己与市井的泼妇有何区别。
青袍老道继续道:“那日夜晚因有人侵犯女子,百姓误会郑佑,他们的围攻堵截让郑佑充满怒气,无形中让郑佑的神堕枷锁有了一丝裂缝,隔日的百姓围堵冤枉刺激着郑佑,让他体内沉睡的神堕之力苏醒,而你的那句已是仙中人,不理尘中事,让郑佑心神失守,之后你与余兰的争吵,在郑佑的心中埋下了渴望力量的执念,今日百姓为求自保的世间丑态则是让郑佑真正的踏入神堕!”
“你倒是好算计呀,圣子!”老道士语不惊人死不休。
郑谱淡淡一笑,也不否认,并不奇怪眼前这位道士是如何洞穿自己的想法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是道教创祖的亲传二弟子,推演能力独步天下,道长道出了郑谱的前身,郑谱何尝不是猜出了青袍老道的身份。
世事本就难料,任谁都想不到传闻中的道教创祖弟子是这么一个重色,爱占小便宜的吊儿郎当德行。
见郑谱古井不波,你说任你说,我岿然不动的做派,让老道甚是不爽:“你这是在玩火!”
“道长何尝不是在玩火,企图以道证佛,融合两教?不也是大逆不道之举!”郑谱依旧温和。“我所做之事与道长并无二致,你希望你的徒弟融合道佛两教之力,我则是想要吾弟掌握神魔交融的力量。”
“你错了,我们不一样,大不了我失败了,届时以天南的悟性舍弃道根照样可以成佛,普度众生,你呢,你选的是一条无法逆转,无法回头的路呀,不成功便成仁,一旦失败,将是众生灾难!没有谁会支持你这么做的,你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所有人都会阻止你,你和郑佑都将与世为敌。”
白衣少年这才收敛了笑容,喃喃自语:“与世为敌,才能于世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