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晟国有个传说,就是在上元节这天女儿家将亲自做的糕点,送给自己的情郎。情郎将糕点吃入腹中,两人下辈子还会相遇。
虽然是几块糕点,没有丝毫重量,但却至死不渝。世间万千情愫都凝在这里面了。
就是这么有些霸道的传统,却引的不少少女,开心快乐而满足,期待的逼着心爱的情郎,将糕点全不连渣都不剩吞入肚子里。且这么做的少女犹如过江之卿,实繁有徒。
谢瑾瑜看着眼前个各个官家送来的上元节礼中随着的精致糕点,不由得感叹果然是时移俗易了,自己竟也跟不上明晟国的发展了。竟有这么多无脑的人,将希望托付在一个死物上,且还这么轻易的送了出去。
谢瑾瑜千算万算,丝毫没有算到自己今后也会是其中的一员,还是做糕点的一员。
事后在一旁的仆从见谢瑾瑜,次次的盯着这些糕点,立即发扬狗腿精神:“奴才立刻将这些糕点扔了。”
“慢着。”在仆从准备收拾的时候,谢瑾瑜突然问道:“有镇国公府的吗?”
“镇国公府?”仆从立马从袖中抽出礼单看了遍:“没有。”
谢瑾瑜冷冷的扫了仆从一眼,吓得仆从立马又看了几遍,最后仆从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为难颤抖的说:“摄政王大人,真没有。”
“哼……很好。”在仆从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时,谢瑾瑜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绝艳:“很好,这糕点纷至沓来,她倒一点表示都没有。”
望着窗外纷红骇绿的叶子,谢瑾瑜挥了挥手,让仆从的带着礼盒出去,独自一个人看了一个晚上的月色。
身披月色摘星辰,梦里长安梦人。
“镇国公到,镇国公府夫人到,镇国公府嫡女到。”一个犹如鸡鸣般的嚎叫,在人们觥筹交错时突兀的响起。
一些比较迂腐的老臣都不禁皱了下眉,这镇国公自世袭了老镇国公的爵位后,又变得纨绔了不少。这不,连宫宴都敢迟到了。
皇帝倒是不介意,招了招手:“镇国公,这次怎么有些迟了?来,朕给你看个东西!”
“皇上吉祥。”镇国公见妻女安排好了,便大摇大摆的往皇帝那面走了过去,边走一边说:“皇上,您是不知道啊!臣的小女啊!一提是上元节宫宴,京中的青年才俊都要参加,不知是怎的,又临时试了一个时辰的衣裳,这才来晚了。”
皇帝笑了笑:“这么久,毕定是国公你又粗心大意了,没给妻女添置新的首饰和衣裙吧!传令下去,赏镇国公府两箱西域首饰,南疆锦缎十匹。”
这一句话,把互道家常,高风峻节的老臣们给气了个正着,他们兢兢业业半年,也换不了这么殷实的奖赏。这镇国公随口一句话,就抵了他们半年的俸禄,一个个颤巍巍的,扭头去找太医聊中老年养生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