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微微红了红脸,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她此时心中的震惊。
还真是他……
“摄政王送的步摇,是任玉所制的碧海吧!”阮婳解释道:“太贵重了,臣女消受不起。”
“这步摇……呵,是任玉送给我母妃的。”谢瑾瑜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母妃告诉我,如果以后我要娶哪家姑娘,便将这两只不揺送给她。定亲时送碧海,成亲时,送猩云。”
谢瑾瑜的母妃……涂璠。
把自己父亲的情敌送给母亲的礼物,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这波操作也是没谁了。
“摄政王这便是看上我了?”阮婳收起方才所表现出的小女儿情态,有些……不屑地挑了挑眉。
谢瑾瑜眉心一皱:“怎么?阮国公府财大物博权力也大,既然连这种事都打听不出来吗?”这语气中不免有些嘲笑。
嘲笑什么?
嘲笑阮婳的自作聪明……
还是嘲笑……阮国公府竟连这些些事都不与自己的嫡长女说。
“摄政王真是想多了,国公府没有权力打探宫中的一切事宜。”阮婳说话比方才随便多了。
这摄政王行事十分小心,心中有十分,告诉别人的不会超过四分。既然选定了,那他便是选定了。阮婳这条小命也就有得保证了。
“呵……”谢瑾瑜斜眼撇了撇了她,开始望开清明湖的风景。
良久,阮婳开口问道:“摄政王是如何进入臣女闺房的?”
“不是我。”
“啊?那……”
“阮小姐闺房院子中有一棵参天大树,我的暗卫就在上面。”谢瑾瑜特意加重“闺房”这两个字。
看来这名暗卫连将她闺房中的杂乱不堪,狼藉一片也一并禀报给了这位摄政王大人。
“啊?”阮婳心中疑惑虽解,但对于有人一直在观察自己,自己却毫无察觉这件事情还是稍稍有些惊讶。
“他叫步七。”谢瑾瑜突然又开口道。
过了很久,阮婳才反应过来,谢瑾瑜在告诉她这名暗卫的名字。
“步七以后就送给你了。”谢瑾瑜撂下这么一句话,就飞快的走了。
“婳婳!”不知过了多久,阮婳的肩膀突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把阮婳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你去出恭了嘛……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头一看,原来是谢小公主。
“嗯……途中遇到一个认识的人,聊了几句。”
“那人呢?人呢?”谢小公主听闻,快速的在阮婳身边转了起来,像是要找一下这个人留下的所有蛛丝马迹。
“行了,他早走了。有什么作案痕迹,早就被风刮没了。谢捕快,走吧!”阮婳抓住谢韵晚的衣服,无奈的叫住。
“好吧!不过你让我和凌漾哥哥等了这么久,你要请我们吃好吃的哦。”谢韵晚只好作罢。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看的出来阮婳之前的发呆,与此时的心虚,都和那位“朋友”脱不了干系。
“那边去四海斋吃吧!”一直守在一旁的谢凌漾突然插话道。
阮婳看向了他,这还是这几日来他们俩第一次对视。谢凌漾的俊脸微微泛红,慌忙地离开眼。
调戏良家美男子是阮大匪头做爱做的事情了。
阮婳心中一沉,看来谢韵晚说的没错,谢凌漾确实表现出了一些对她的……
“好吧好吧!若是我带的银两不够,还得先欠着你们的啊!别给我吃多了。”阮婳用手点了点谢韵晚的额头。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能宰你一顿,我可不要!”谢韵晚嘟起了嘴。
这边笑话嫣然,四海斋顶楼上却是一片清冷。
一个高挺的人负手而立在四海斋顶楼的窗户旁。一个侍从服侍在身旁。
“摄政王……”
“嗯?”谢瑾瑜慢不经心的修理者窗户旁的花。
“阮小姐……”这个侍从刚想开口,却又被谢瑾瑜打断。
“嗯?”
“王妃……”侍从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两个,看见自家摄政王并无异样后,才放心地说下去:“今日步七传来消息,乾清公主将谢凌漾爱慕王菲妃的事情告诉了王妃。而且将几十年前任玉的事情也一并点破。”
从这位仆从的语言称呼里,就代表着摄政王对这些人的看法。
“看来……某位公主并不赞成本王王妃与本王的婚事啊!”谢瑾瑜轻轻地笑着,笑得格外诡异,既矜贵,又看着叫人害怕。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猴急的将这些事情一并点破。
“哼……差点坏了本王的好事……传令下去,此后王妃在此消费的钱财,直接划掉,不用记在账上,留个记录就行。”
这个意思……是……王妃可以吃白食了?
仆从心下了然,便转过身向谢瑾瑜告退就下了楼,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