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好疼。夫人误会了,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呀!这事李聃都知道,啊!疼!你听我解释呀!……”。老范知道夫人误会了,捂着自己的右耳朵大叫道。他非常渴望妻子能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但是范母刚松开右耳又揪住了左耳,疼的老范嗷嗷只叫。
“好啊,自己做了错事还要乱咬他人。李老先生今天刚来,你就咬他一口?好,那我就听你解释解释,我看你能解释出什么花儿来,如果解释不出来,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范母说道。
老范解释道:“其实刚才我就想和你说了,结果被蠡儿进来打断了,我想说的是,其实绮罗是我和嫂子、大哥主动要到咱们家的,并不是大哥主动送到我们家的。是我威胁大哥如果不把绮罗放到我们家来养,就把他在外面的事告诉泰山大人,所以大哥来我家送绮罗那天,其实是在演戏,嘿嘿,大哥的演技呵呵,绝了。如果夫人你还不信的话,明天可以亲自去问一问大哥。”
“好,我暂且就此事相信你了。可正是如此,所以,如果绮罗不是你的私生女的话,你怎么会想要把她养到自己身边呢,还,还让她作亲弟弟的童养媳,无耻。”范母生气的说道。
老范说道:“当然不是了,你不是一直问我和嫂子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没错,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而且她还是我妹妹,李聃是知道的,因为我和嫂子也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明天你也可以亲自去问他。”
此时,本来想要去出恭的李聃刚走到屋檐下,正好看见小范蠡夺门而去跑到了外面,接着又听到了屋里的范母和老范在吵架。只是他没想到范母平时看着温柔善良、人畜无害。但私下却如那母老虎一般的质问自己的丈夫,这,这有违礼法啊!接下来的老范说的和他有关的话,瞬间吓的他尿意全无,害怕范母找上自己,这可比战场还要激烈啊!这范老头,变坏了现在,找小三就找小三吧!为什么还要找自己的嫂子,还要连累我,我什么时候就知道了,我哪儿知道呀?然后自己悄悄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蒙头大睡。虽然酒意还在,但是怎么也睡不着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就在这时,听着外面的小范蠡大喊大叫,‘爹娘,快出来,不好了。爹,娘,快呀快,小绮罗跳河了。快出来啊!快点行吗?救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河了。’以及老黄牛‘哞,哞,哞的乱叫’。李聃酒意一下全醒了。范母也顾不得再听老范接下来的解释啦,老范也顾不得再接着解释了。二人也顾不上披一件衣服就冲了出去,范母下床时还摔了一跤,急忙起来后接着跑,老范也不在捂着红的发痛的耳朵也急忙的跑。二人全然也顾不得穿鞋。
惊慌失措的三个老人跑到河边,看到范蠡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河里的绮罗正在捞鱼。而绮罗也只是挽着裤子站在河里,河水只到她的小腿,河边还放着绮罗的鞋子。三人这才想到,河只有小腿这么高,怎么可能淹死人啊!哪有范蠡说的跳河什么的。于是乎,范父范母开始对范蠡进行,男子单打,女子单打,男女混合双打。可怜的范蠡啊!自己也是关心自己的小媳妇,没曾想到,换来了一顿毒打。
范蠡也只是静静地挨着打,没有反抗,因为确实是他自己谎报了军情。但是,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因为太担心绮罗了,也没有想到,河水这么浅是淹不死人的。可自己明明听到了扑通一声啊!他屁股挨着打,嘴里却问道:“小绮罗,我明明听到扑通一声,你就不见了,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聃接过绮罗捞的三条鱼后,又将绮罗从河里拉了上来。说道:“没事吧,小姑娘。想吃鱼明天让大人捞就是了,大晚上的你捞什么鱼呀?”
“小绮罗是给大黄牛捞鱼呢,师尊。”范蠡插嘴道。
于是李聃又说道:“一头牛而已,不至于这么照顾它,还捞鱼喂它一个畜生,草这种东西它饿了也是吃的,小姑娘没必要这么对它,一只老牛而已。”
“没事,谢谢师尊老伯伯,我没什么事。”绮罗一边点头弯腰鞠躬道谢的说道,一边早已做出跑的姿态,说完话,然后就急忙跑过去拉住了姑姑和姑父的手,来阻止他们打范蠡。因为范蠡也是因为关心她才会乱喊乱叫,因此又姑姑姑父挨打的。于是她觉得很是愧疚,哭着说道:“姑姑,姑父,别打了,都是因为我,呜,呜,呜,姑姑姑父是我没有和大家说一声,就独自跑出来捞鱼。让蠡儿误会了,让大家误会了,都是我的错,你们就不要再打蠡儿了。要打就打我吧!”说着,就抱住了范蠡,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范蠡的全身。
单打、双打都停止了。范蠡捂着屁股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悄悄地揉着屁股。绮罗见状后,蹲了下来为他揉了揉。范母真的是有些生气,拉起绮罗对她说道:“绮儿啊!姑姑一直舍不得骂你舍不得打你,是因为你一直都很听话,是最让姑姑放心的,可是今天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了,这么晚了还自己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以后不许再犯了,听见没有?”
“好了,这怎么能怪绮罗呢?都是蠡儿这泼猴乱喊乱叫惹的祸,不看清楚就胡乱的说,我们也是太着急了,这么浅的河怎么可能跳河自杀呢?”老范反驳道。
范母生气的说道:“我教育孩子,你插什么嘴,你的事还没完呢,先管好自己吧!”
“好了好了,二位,我们能不能先回家,进去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不丢人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李聃说道。老范夫妇这才发现周围居然围着这么多人,自己(两人)还都没穿鞋,只穿着‘睡衣’,尴尬的笑了笑,拉着范蠡和绮罗就向家中跑去。
到了院子后,绮罗泣着说道:“姑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吧!”范母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对众人说道:“这么晚了,都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呃,李老先生,让您见笑了,实在抱歉,您去歇息吧!”
“无妨无妨,你们先去睡吧,我先把这解决了。”李聃笑着说道,然后将绮罗捞上来的三条鱼弄死了过去,然后喂给了老黄牛,并且说道:“今天的事,都怪你,好好的牛不当,吃什么鱼啊!你看,让大家担惊受怕了,都是我那比我还老的徒弟抬举的你。”
大黄牛不好意思的接过鱼,看也没看李聃,只是看了一眼绮罗,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闭上双眼开始品尝起来,心中想道:“我就说没事,是你们太紧张了,愚蠢的人类。嗯!真好吃,真香。”
“蠡儿,你脱了裤子,姐姐给你看看,姑姑姑父下手太狠了,你疼不疼呀?”进了屋子绮罗急忙把范蠡抱上床问道。
范蠡说道:“小绮罗,我不疼,你不要哭。哎!停,我才不要你看呢,我是男孩,你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快点,松开,哪有那么多事,小屁孩。’哦!对了,小绮罗,我明明听到扑通一声,你就不见了,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你怎么没事呢?”
绮罗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怎么,难道你希望姐姐有事吗?”
“啊!不是不是,我才舍不得小绮罗,我的小媳妇呢!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想一想,好了,我先给你上点药吧!你的屁股都红了,他们下手可真重啊!他们是第一次这么打你,都怨我,姑姑姑父肯定生我气了,“没有,他们很疼你,不会生你气的。”……其实是我捞第二条鱼的时候,不小心让第一条鱼跑了,所以就有了你听到的扑通一声。”绮罗说道。
“不对啊!当时我看到你也确实不见了呀?”范蠡疑问道。
“哎呀,你个小笨蛋,我当然是蹲下去捡鱼去了,这也用问,小神童。我看你这小神童是名副其实吧!”绮罗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呃?小绮罗,你敢嘲笑我,我……”范蠡说着就要挠绮罗的痒痒。
“嘿嘿嘿……,哈哈哈……,好了好了,蠡儿,快睡觉吧!姑姑听见又要骂了。”绮罗笑着对范蠡说道。
“对,我娘就爱骂人。”范蠡悄悄地对范蠡说道。
“哈……哈……哈。”然后二人一起悄悄地笑了起来。
……
天刚蒙蒙亮,老范今天早早的就醒来了,他看了看夫人还在睡着,于是悄悄地起了床,准备去做早饭。出来院子,发现李聃在院子里打坐,于是走过去说道:“早啊,李大人。”李聃闭着眼没有理他,老范感觉到很是无聊,过来一会儿识趣地走开了,抱着一堆柴火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了。
很快范母也起床了,饭菜也做好了。范母让绮罗去叫范蠡起床吃饭。一家人加李聃坐在一起吃着早饭,饭桌上静悄悄的,谁都自觉的没有说话。饭后范母终于开口了,她向李聃问道:“老先生,昨日真是不好意思,两个孩子胡闹,让您跟着受罪了,以后就请您好好教育他们了。呃,嗯?还有就是,那个,我,我家老爷昨日晚上曾和我说过,你们曾经是旧相识,这可是真的吗?我一直都不知道。”
李聃看向老范,只见老范点了点头同意他说出实情,又想到昨日老范曾经问到自己的问题于是说道:“是,不错,我和范老弟确实是老相识了,对还有绮罗她娘,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其实怎么说呢!我应该算是范老弟的姐夫、兄长、朋友还是老师呢?你们不妨问一问范老弟。”
“还有我娘?”绮罗问道。
……
……
进了堂屋,老范关上了门肉笑皮不笑的说道:“老先生很面熟啊!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嘿嘿,我居然才认出你,当年你还是个小孩,现在和我一样成老头了。”
“哈哈哈,你怎么变老了,不对不是老,嗯?身体像是老了,但容颜似乎很年轻,有点神秘,我也都快认不出来你了。”老范笑着说道。
“我变成了这样,可刚才你还是认出了我,不是吗?看来你对我记忆幽深啊!只是再次见面,我已经成为我自己的道义的创始人,还收了许多徒弟。而你却成了一农夫,哈哈哈。”李聃回答道。
老范说道:“怎么会不认识呢,多年的老朋友了,不,不对,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姐夫、兄长还是老师呢?李大人。”
“哈哈哈,看来你还是记恨着我呢!我已经解释过了,事实不是那样,你不信,我也不想在解释了,随你怎么叫吧!反正现在我是你儿子的师尊,你儿子称呼我师尊就好,至于你,我是不会在乎你怎么称呼我的,哈哈哈。”
“好,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聊一聊我儿子。虽然你人品有问题,但是你给我儿子传授知识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是你必须把我侄女儿——绮罗也加上,她也很爱学习。”老范说道。
“可以也是可以,但是,吾瞧这村里面的孩子还是挺多的,我想要为他们一起传授知识。”李聃说道。
老范立马反驳道:“不可以,你只能为我家两孩子讲道。”
李聃也说道:“不可能,除非我只为你儿子范蠡一人讲,否则就所有孩子一起讲。只加绮罗,不可以。你还是如此的吝啬小气。还有,绮罗是一个姑娘家的,学什么道?你不知道吗?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还是这样,害了我姐还不够吗?还要害她亲外甥女儿吗?女子学点知识怎么了,啊?”老范说着拿起一个杯子摔了下去。然后把李聃的话顶了回去,生气地大声说道:“先生不必再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我家没有这一套。至于其他孩子,先生,您是我家蠡儿的师尊,怎可……,怎么可以为其他人讲呢?就为我的两个孩儿传道解惑就可以了,何况蠡儿师傅走时留下话说,您只可为他徒弟一人讲授知识。至于绮儿,是你欠她姨的,现在还给她,不行吗?”
“她,她,她是她妹妹的女儿?哦!好吧!我,我答应就是了。”
……
……
“嗯?”范母、范蠡、绮罗同时挂着疑问的表情看向李聃。又看向老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老范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于是说道:“你是蠡儿师尊,那自然算是我师傅了。”看众人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于是又说道:“是我昨天,问过老李我该叫他什么,没想到他今天反将了我一下。至于怎么称呼,我想一下,那应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有三十年了吧!”
“看你老了吧!记不清楚了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三十三年了。”李聃见老范在那儿想着,于是接道。
“啊!爹爹,师尊,你们三十三年前就认识了吗?”范蠡问道。
“对啊,对啊,姑父。你们还有我娘那么早就认识了吗?”绮罗问道。
范母也说道:“是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是真的吗?老爷,你不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吗?嫂子不是从外来的吗?你们怎么会三十年前就相识呢?还,还有李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