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饭,就是香油炒豆芽。”一个丫鬟说。
叶心蕊补充了一句:“姐姐突然想吃香油炒豆芽,我便到厨房叫了一道。”
南襄侯夫人命令:“把厨房的厨娘都给我找来!”
“是!”南襄侯夫人的大丫鬟到厨房,将五六个厨娘都带了来。
“今天的香油炒豆芽,谁做的?”南襄侯夫人扫视着五六名厨娘的人,几个厨娘感觉有刀子落在身上,王厨娘怯弱地向前一步:“回夫人话,是奴婢做的。”
“来人,掌嘴!”南襄侯夫人一声令下,她贴身丫鬟上前要打厨娘,那厨娘吓得伏地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只是做了一盘菜,没有动手脚啊,夫人明鉴。”偏偏今日她当值,遇上表小姐要开小灶,又这般倒霉地表小姐吃的腹痛。
南襄侯夫人想了想:“你做菜时,谁到厨房过?”
“是……”
那厨娘的话还没说完,南祈奕就进来了,南襄侯夫人诧异:“祈奕,你不是在都察院吗?”
“儿子想起将案牍落在府上,特回来取,看见管家带着小厮说找郎中,询问才知是表妹病了,特意来看看。”
叶柔雪两眼放光地看着南祈奕,祈奕哥哥竟然会关心自己,难道自己嫁给祈奕哥哥有指望了?
谁料叶柔雪一激动,乐极生悲,竟然“呕”的一声,将腹中之物全部吐了出来,顿时,房间里充满让人厌恶地味道。
南襄侯夫人和南兰珞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皱眉:“快把表小姐安置到偏殿。”
说完母女二人匆匆走到院子里,南祈奕也出了房门,谁知那叶柔雪一边被人扶着走一边吐,吐了一身,连院子里都充满让人厌恶地味道。
南襄侯夫人和南兰珞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南襄侯夫人说:“郎中怎么还没来,兰珞,随我到门口迎迎郎中。”两个人说完就跑出院子。
叶柔雪捂着肚子疼的道:“姑母,不要不管我……柔雪要疼死了……表哥,表哥,柔雪肚子好疼。”
南祈奕对叶心蕊说:“好生照料表妹,我还要到都察院办公。”
叶心蕊原本也厌恶地拿帕子捂着鼻子,发现叶柔雪注意到了自己,整个人顿时一僵。
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这时候若不管叶柔雪,以后叶柔雪就该不管自己了,于是连忙上前扶着叶柔雪:“姐姐,别在外头着了风寒。”说完把叶柔雪扶进屋。
进了偏殿,丫鬟给叶柔雪将外衣脱了,叶柔雪蜷缩着躺在榻上:“郎中呢!怎么还没来!”
“姐姐莫急,我这就看看。”叶心蕊出门寻郎中,郎中这时也到了,随叶心蕊进来给叶柔雪瞧病。
把脉半刻,郎中说只是水土不服。叶柔雪不信,大发脾气:“我明明是中毒,怎么会是水土不服,来人,把菜端上来试毒!”
丫鬟说:“小姐,您刚把菜打翻地上,豆芽细小,散落一地,无法试毒了。”
叶柔雪气得脸色蜡黄,握紧拳头咬着牙:“一定有人害我!你!”看着郎中,“你再号号脉!”
然而沈凤翎用的是魏国无色无味地毒,行军打仗时,敌军用来给对方粮草下药用的,普通郎中恐怕号不出来是什么毒,郎中道:“小姐,您现在是不是觉得腹痛没有这么严重了,因为腹中之物呕出,您已经不会觉得不适了。”
“水土不服?那我昨晚和今早晨用膳怎么没觉得水土不服?”叶柔雪生气道。
郎中说:“小姐,您今日吃的是豆芽菜,南方的水和北方的水不一样,自然用水发的豆芽也不一样。”
叶心蕊打圆场:“郎中,那麻烦您给姐姐开一副调理地方子。”
“好。”
那郎中走了后,叶柔雪气地将茶杯摔地上:“沈凤翎没害成,让我在祈奕哥哥面前出丑,叶心蕊!你出的什么主意!”
今日南祈奕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样子,曾经小时候见面时那点仅存的美好也给消磨没了,她可怎么办呀。
叶心蕊跪下请罪:“这次都怪妹妹疏忽,姐姐想打想罚都行,只要别气坏自己身子。”
叶柔雪虚弱地躺在榻上,“你还知道疼惜我的身子,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三天内,若能整治沈凤翎一次,我就不怪你!”
“是,多谢姐姐开恩。”叶心蕊心下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在南襄侯府,若是在自家府上,想必叶柔雪得气的扇自己巴掌了,叶心蕊怕叶柔雪看着自己再斥责自己,“那妹妹给姐姐熬药,姐姐好生休养。”说完带着丫鬟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