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翎喊:“抓住他!”
一霎间,数十名都察院的侍卫飞身到锦央楼屋顶。
那采花贼反而奸笑:“沈将军竟然会以多欺少。”又转过身去,忽然众人听的一阵滚滚雷声,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却没发现有乌云,一转头那采花贼却没了踪影。
“好厉害的口技!竟连我也骗了去。”沈凤翎气道。
许柯走上前:“将军莫急,既然这人会口技,我们就好好查查京城里会口技的人。”
“好。”沈凤翎看着远处,采花贼,本将军一定要抓到你。
第二日,沈凤翎又到了春和班,直接找到口技老师傅。
“老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事情,京城里会口技的人,你认识多少?”
口技师傅道:“京城会口技的,我倒是认识几个,小姐找口技师作甚?”
沈凤翎说:“近日京城出现采花贼,昨晚我在追捕他的过程中,发现他会口技。”
“我认识的口技师,与我年龄相仿,恐怕不是小姐要找的人。”
沈凤翎惊讶反问:“您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抓采花贼?”
口技师沉沉一笑:“万事万物,自然有它的道理,我不知道原由也罢。”
沈凤翎道:“若是您认识的口技师都与您年龄相仿,那我就不必认识了,一定不是采花贼,那采花贼很是年轻。”
这时,一个正在后台的武生道:“老师傅,您的徒弟不就是很年轻嘛?”
沈凤翎抬眸:“您,有徒弟?”
口技师道:“老朽是有徒弟,只是那徒弟为人端正,不会做采花贼这种事。”
沈凤翎说:“您的徒弟自然不会差,能否见一见?”
“叶明,过来。”口技师对门外喊,喊了半天不见人。
一个跑龙套的道:“老师傅,叶明到茅房半天了,看样子是吃坏肚子了。”
“吃坏肚子了?”沈凤翎不着痕迹地一笑:“知道了,老师傅,打扰。”
“小姐慢走。”
沈凤翎出了春和班,并没走,悄悄躲在一侧看着春和班的动静,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口技师和叶明出来了,要回家。
沈凤翎看着叶明的身影,和昨日的采花贼很相似,沈凤翎心中定论,想必,叶明就是采花贼。
回到侯府,沈凤翎将今日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南祈奕,南祈奕心中有了分寸:“娘子莫急,采花贼很快就落入法网了。”
南祈奕继续分析:“那采花贼作案完喜欢留一条夹竹桃的丝巾,我们就以此为线索。”
“可要我做什么?”沈凤翎伸手抚上南祈奕的唇角。
南祈奕说:“娘子这次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看为夫将采花贼捉住!”
第二日,口技师住的地方不远处多了一个卖丝巾的摊子。
“叶明,你经常喜欢买绣着夹竹桃的丝巾,我看那摊子上的不错。”口技师道。
叶明看着卖夹竹桃丝巾的摊子,心中一惊,难道官府要有所行动了?自己应该昨晚就离开这的,若不是昨晚还想偷一家女子衣物,早就走了。或许也是自己想多了,只是碰巧卖绣着夹竹桃丝巾的摊子摆在他们家一旁。
叶明转念一想,不管怎样,先离开这。
“师傅,我想起有东西忘了拿,我回房一趟。”
叶明转身快步走进院子。
口技师等了好久,叶明还没出来,口技师不禁开门:“叶明?”
“师傅,师傅救我!”陆陆续续听后院声:“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采花贼?”
口技师皱眉,挪步走到后院,上百个官兵在后院,几个人押着叶明,南祈奕和沈凤翎站在官兵中间,叶明看着口技师道:“师傅救我,官府的人非说我是采花贼,我什么都不知道。”
“各位官差,老朽徒弟一向本分,采花贼会不会是另有人?”
“老师傅,本官都有物证,这绣着夹竹桃的丝巾,就是证据。”南祈奕拿出两条绣着夹竹桃的丝巾,南祈奕对叶明道:“这两条丝巾,一条是戚家姑娘给本官的,一条是青楼中姑娘给本官的,你可还有印象?”
叶明不屈不服:“什么丝巾,我不认识什么姑娘。”
口技师阴沉着脸上前:“绣着夹竹桃的丝巾,叶明,你确实喜欢买,难道你?”
叶明道:“师傅,绣着夹竹桃的丝巾这么多,怎么能证明这是我的?”
“你会口技,采花贼也会口技!”沈凤翎道,“我与采花贼交过手,虽然他当时蒙面,但是这身形,这眉眼,与你一模一样。”
“会口技的,也不只有我一人!”
“好,本官这就召集京城所有的戏班子和唱曲儿师傅,口技师,看看谁还既会口技,又喜欢绣着夹竹桃的丝巾,而且,还轻功了得的!”
常年练习轻功的人,走路都惦着脚,这个不能伪装,也不能隐瞒。
叶明盯着南祈奕,半晌冷笑:“都怪你们这些王公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