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的后院,客人也是可以随意出入的,毕竟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只要能赚银子,老鸨的青楼每个角落都能开放。
“是呀,只是第一次来锦央楼,并不知选花魁事宜的细节,还请姑娘与本公子说说。”
歌姬笑道:“公子,在院子里说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到厢房好好谈谈。”一面说着,一面伸出纤纤玉手拉住沈凤翎的袖子。
沈凤翎不着痕迹地将歌姬的手移开:“这位姑娘想必还要表演吧,本公子不打扰了。”
那歌姬不依不饶,看着眼前这公子一身绸缎昂贵,又很有礼貌,比起五大三粗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嫖客好多了,遇见这样的客人不能错过。
“公子,我们表演不就是给公子们看的嘛!公子若是喜欢,我到房间给公子表演个好的?”说着又上手。
“不如,姑娘帮我拿下今晚花魁的初/夜,那本公子现在就好好疼你,到了晚上,你与花魁一同伺候本公子,若是老鸨问起来,我就说,是你今日央求本公子的。”沈凤翎反手搂住歌姬。
在锦央楼,普通女子与花魁分享客人是大忌讳,会受排挤。
一听这话,歌姬连忙挣脱:“公子说笑了,都怪小女冒犯,明日定当好好伺候公子作为补偿。”说完歌姬匆匆走了。
沈凤翎勘察一番锦央楼的地形,若是打斗起来,在何处方便施展身手,采花贼又会从何处进来或逃跑,心中了然之后,到了楼内喝花酒。
下晌的时间很快过了,老鸨摇着团扇很妖娆扭着屁股上台:“诸位爷,大家等的花魁选花魁比赛,现在就要开始了。”
“赶紧开始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台下有人叫喊道。
“爷别急,这就开始。”老鸨说着下了台,表演歌舞的台子上没了人,一面月牙白的薄纱缓缓落下。
透过薄纱,依稀看见三个女子上了台,只见剪影,就美轮美奂,台下的人一阵躁动。
这时,只听薄纱后头最左侧的女子上前一步:“小女子绣竹,给各位爷献上一曲月琴。”
琴声起,弹的是《平湖秋月》,琴声潺潺流动,如来自深山幽谷,时而舒缓,时而急越,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一曲完毕,众人才回过神来。
“让我们看看绣竹姑娘长啥样啊!”喝花酒的人喊。
绣竹缓缓从白纱下走出来,宝月髻上簪着玉簪绒花,两支金步摇点衬,白玉镶金的耳坠显得绣竹如芙蓉出水。
“各位爷安,小女绣竹。”声音如同银铃一般脆生生,让人听后像饮了甘甜的美酒一般。
老鸨顺势说:“各位爷,绣竹这琴技,可堪称京城国手,你们再看这模样,小巧玲珑,各位爷可还喜欢?”
“喜欢,今晚爷就买了她,哈哈哈哈。”一个略腮胡子道。
老鸨甩甩手中团扇:“爷别急,还有两位呢。”说完咳嗽一声拍拍巴掌。
中间的女子给大家做了一个万福的礼,“小女沐云为各位爷表演古琴。”说罢施施然坐下,纤手一拨,乐音清脆,似风铃草在摇曳,沐云弹奏一首《绿腰》,把嫖客的魂勾走七分。
“小女蕙瑶为各位爷献上一曲琵琶《阳春白雪》。”最后一名女子说完,坐下双腿交叠,将琵琶安放于腿上,清妙地弹奏起来。
乐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最后戛然而止。
“各位爷听听,这琵琶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呀!”老鸨附和着。
“弹得是不错。”其他人也觉得。
老鸨眼珠子一转:“各位爷,原本我们要三个人同台跳舞比试,现在我觉得,让这三人每人出个花样,独自跳舞,各位爷看看谁的花样新鲜,谁的舞姿最撩人,以此选花魁,如何?”
“好是好,不过,先让三个人一起露面我们看看。”台下的人道。
老鸨给柱子后面的人使个眼色,那杂役将帷幔拉开,三个女子站在一起,那绣竹最为出众。
老鸨咳嗽一声,嫖客的热情还未过,老鸨就让三人下了台。谁身上目光多,老鸨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绣竹必是今晚花魁无疑。
“你们几个,沐云先上台,而后是蕙瑶,最后是绣竹上台。”老鸨安排。
“是,妈妈。”几个姑娘回房准备。
南祈奕和许柯找到老鸨:“今晚谁能当选花魁,妈妈已经看出来了吧。”
“是,大人,我这就带您到绣竹房间,请大人移步。”老鸨谄媚笑道,官府的人,可不敢得罪。
南祈奕和许柯找到绣竹,绣竹正在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