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送了一个多月的礼物,萧广心想自己这前戏铺垫的够长,也是时候约李锦姝出来了,这日便让了云将人带到自己院子中,萧广从小到大没对女孩子花过什么心思,可是他想要之物,别人无一不是双手奉上,那天无端在锦姝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又想到景廷对她仍是时时挂念,便想着,自己倒是要看看这李锦姝到底有何不同,自己若是有心示好,她还不是巴巴上前。
远远从外面走过来,便看到李锦姝站在院中的那颗银杏树下,天气有些冷,她没有披风御寒,冻得绕着那棵树直跺脚,萧广忽的又想到,那日在张府中见她同景廷嬉闹时的场景,倒是眼神清澈,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
他轻轻走过去,想从后面正要蒙住锦姝眼睛,可连续多日训练锦姝早就已经有了警觉性,一把抓过萧广手腕,将他翻了过来,看清竟是那日之人疑惑道,“是你?”萧广趁机转过身来,一把把锦姝圈入怀中,锦姝没想到他竟这般轻薄,情急之下,一脚踩了下去,萧广猝不及防被踩得着实有些吃痛,捂着脚直跳,无双远远的看见自家公子吃亏,赶忙走过来,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萧广却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不可再说,那日锦姝虽猜自己是了云主子,可这院中分布,她毕竟还是不知道,此刻急着坐实自己的身份,未必是件好事。
锦姝见两人这模样,旁边这个,似乎武功还不错,刚才几下便飞身到了这里,知道自己不可强来,只说了句,“登徒浪子,仗势欺人。”萧广从小到大事事都是稳稳当当,包括此番来京,虽是一路凶险,可他仍旧挡过了所有视线,将父亲交代的任务一一完成,不可不谓足智多谋。
不论在京城还是建康,想与萧府结亲,钦慕他萧广的女子,自然是多的去了,但他向来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心思,只觉得天下女子,不过都是些许金银便能打动,自己再稍作示好,她们更是巴巴不得,何必费此心思。此番对李锦姝,他也算了下了苦心,料想这人不会不有所心动,便再次开口道,“礼物你可还喜欢?”他不说还好,一说锦姝更是断定了这人有耍弄自己之心,是个轻薄之徒,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这府里的公子,如果你不想我在府中,大可将我送官,但若你再想这些手段耍我,休怪我不客气。”萧广还未反应过来,锦姝这边又接着道,“那些东西,明日若是你不找人搬走,我便一把火将它烧了。”说罢转身便要走,萧广一把抓住她手腕,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觉得手腕间有些异物,抬手一看,竟是一枚玉石钱币类的东西,这东西自己之前见过,景廷手上也带了一串,自己先前只是觉得是个不值钱的玩意,景廷却日日带着,如今不想这丫头手上也带着一串,想不到还是定情信物。锦姝看他直盯着自己腕间的手链,只想抽回手去,这东西是自己同景廷哥哥一起去南山寺中求来,自己从家中走时,只留了这一个物件,此番更是看得紧,使劲用力想将自己手从萧广手中抽出,奈何力量相差实在悬殊,萧广这边却是来气,轻哼一声不屑说道,“我当时为什么不稀罕我送的东西,原来是与情郎早有了定情之物。”说着一把甩开了锦姝的手,说了句,“不知好歹的丫头。”她以为她和能和景廷在一起吗?就她如今的身份,只怕张府见了她唯恐避之不及,满京城也只有自己敢留她在府中,没想到她这样不知道好歹,想着竟是气的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