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宫偏殿的一次次在脑海中重复,我强忍着不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在他面前说完了自己对玉玺的推测。
“殿下,玉玺可以在皇宫,在任何地方,但绝不是我师父卑微的孤坟里。”
“来回抄坏陈故宫,你说玉玺还在皇宫里,你师父会地下感激你的进言。”
“天都观的人没见过玉玺,给他们再多玉器也仿不出,玉玺至今下落不明,这只能说明,它还在原来的主人手里!”
“真有趣,之前不知道,现在说得头头是道,你还是在暖香前比较听话。”
他嘲讽地看着我,“但是,陈皇宫早成了废墟,江宁城被翻地比天都观都烂,现在无论是谁,说什么都晚了。”
“晋王殿下,真地搜遍江宁城吗,真得城内一房一瓦都搜遍了吗?”
“你怀疑本王?”他挑眉盯着我,像狮子注视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我咽下口中的话,忍着不断呼入的催情暖香,江宁城没有被彻查,陈皇宫也不是全化成废墟,只是,他心知肚明,故作不知镇国公主府而已。
“我只是说自己的推测。殿下既然日理万机,奴婢就不来添扰。”
我快撑不住了,赶忙告退离开,我真傻,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曼青城,不许走。”
他一手用力拉,撕拉声响,我着急护衣服,顿时跪倒在他脚下。
“小段暖香你就怕了,你不接着说玉玺的下落?”
他凑到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人不好抬头,更不敢睁眼看他。
“你不是连左右秘宫都不知道吗,现在要不要也说下秘宫中你师父的满园春色?”
他生气地喝道,甩了一张画到我脸上。余光中我瞥到,这是师父她往日的春宫图。
谁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拿元昇最忌讳的耻事来羞辱他。
杨观主是狗急跳墙吗,犯得着用这样的手段羞辱根本敌不过的对手呢。
元昇捉不到送画的人,但是能捉住我,他今天恐怕算准了我肯定为迁坟的事而来。
曼青城,你又送上门了。
他心思缜密,才不会为了玉玺惊动陈侧妃的公主府,玉玺再重要,将来也是东宫的。各种翻遍找不到,他大不了寻个烧为灰烬的借口,还是和储君的关系为重。
看这个气势,他不知对我压了多少火。
“你勾引本王不成,转而瞄准简郡王,这功夫是跟贱人学的吧?”
“编织玉玺下落的谎言,本王告诉你,就算交出玉玺,那贱人也是难赎罪过,鞭尸都难解本王之恨!”
“你就该和那个丫头一起不生不死!”
……
我闭上眼睛,一桩桩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怪不得元昇毫不犹豫地点起了折磨的催情香。
他是为泄私忿找借口。
什么玉玺,什么道观,他最恨的是践踏他骄傲和尊严的人。
决定带我南下,根本不是指望我有用,我离开京城,也许就是最大的功德。
“陪她之前,属于你的,你还是不能忘记。”
临走前,他特意在耳边低语,冷笑着吩咐人关死了门窗。
“啊……”
我咬破了唇,和全身的热痒相比,觉得这一点痛根本无济于事。满脑子里全是那晚他残暴的模样,我忍无可忍拔掉熄灭了迷香。可满屋子的余香还在发挥着药效,我偶然一瞥,看到了镜子里满身红潮,一身遍布伤痕的就是我,现在我又要重复以前的噩梦。
我曾经为了他,想结束这种命运,不,我抚着心上还有痕迹的旧伤,不能再为谁而让自己的心二次受伤。
我积蓄力气,把花瓶里鱼池里的水全倒在身上。
“元昇,你会遭天谴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