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魏臻臻她也想拿曼青宇威胁我?
“是她使得坏,故意嫁祸给你,让你收了一个讨厌鬼。”
“唉,这事我已经认栽,多少相处一场,她那么可怜,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
还好虚惊一场,是花似玉我就放心了,可是,她精心准备一场,待客就是为了发牢骚吐苦水?魏臻臻可不是看起来柔柔弱弱本本分分的样子。初见她也许我还会半信半疑,时至今日,这朵小白花可不是那么简单。
“魏姐,据说她是听了风声才下的手。”
“嗯,我知道了,雪天辛苦你走这遭,你不是缺个盒子吗,看这个能不能入你的眼。”
“啊,魏姐,你真大方……往后能用着我你尽管开口。”
“客气什么,都是一大家人。仔细点路,怎么不戴上雪帽?进宫还一小孩儿脾气。”
“我会小心的,魏姐你别送了,这点小事吩咐婢女来就行。”
“我就一伺候人的命,人家刚落水发烧,真有事我也不能累着她。”
“魏姐,你就是太好脾气,才会被她们挤兑,但愿殿下能给你个公平,不然表叔们地下会不得安生的……”
说到一处,两人都不再言语。魏臻臻有父兄,噩耗是日前刚牺牲在北狄战线上。
良久,魏臻臻才回到室内,瞪着我,好似见着仇人一样:“看什么,还没听够,晚饭领了吗、衣服收了吗、室内扫好吗、花草浇了吗、灯烛换了吗……这些活全没做,你等着留给我是吗!”
“我马上做!”
被她连串地发问,我忙退下去一件件地开始去做。
但刚做完手头脚下的活,她用完饭立即嫌弃地瞥了一眼地:“眼头活没有,手头活更不行,这要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这儿几天没清理呢!”
“是我不好,我重新再扫。”放下花洒,我就要忙着拿笤帚继续清扫。
“不急回头弄,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我一会儿带你认门道歉去。”
什么,认门道歉,魏臻臻吃了花似玉的瘪,还要带我大晚上地带礼上门道歉?
“愣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收留你这个惹事精,我往后能过一天安生日子吗?今晚是给你的新仇旧恨们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财物消灾,大无畏的魏臻臻是认真的。
“姐,前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我今儿抽空带青城来看您,她手脚毛躁地无心弄坏了您的衣裳,隆冬腊月的,姐姐暂时用这匹桃红锦将就吧……”
是烧了我白布衫的女人,我当时以牙还牙把她衣服撕毁回敬。
“妹妹,你脸好些了没,这事我觉得特对不住你,脸可是一辈子的事,一点珍珠粉你先留着,往后缺什么只管跟我说,我有点绝不会亏待你……”
是最开始找事的女孩,她现在激动地就差没叫魏臻臻亲妈了。
“嬷嬷,您还没睡呀,我带青城看您来啦,您放心,有我在,青城再不会惹您生气,我找人入了一株百岁人参,希望嬷嬷您能消消气……”
是刻薄火爆的老嬷嬷,曾多番无端辱骂,我又不聋,肯定要如数还给她。
……
从第一间房,到末后的角落,不论是新仇旧恨,还是陌生奴仆,魏臻臻带着我满装而出,最终在浓浓夜色里空手而归。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魏臻臻伏在床上,了解一大心事似的长舒一口气。
用别人留下的财物,带着别人登门笼络,避免了误伤自己的可能,还顺势圈了一大波的好感。
魏臻臻,做的从来不是亏本买卖。尽管如此,今晚这一路,确实让我感触很多,冤家宜解不宜结,抛却她的私心打算,要想在别苑立足,她的做法确实可能会更现实一些。
“你又救……”
“别谢我,我怕被你连累而已。”
我支支吾吾地还没开口,她趴在床上不客气地打断我,“从水里捞你的是赫连大人,赔的东西全是以前剩下的。我们早就两清了,你不想好我绝不会舍身而出。你不想像秦嬷嬷一样被扔到寺庙,往后就本分地别给我找麻烦。”
等等,那个嬷嬷也姓秦,还是落英堂的秦嬷嬷?
嬷嬷她,瘟疫真得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