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间内,洛芊妤在大夫诊治之后便睡着了,今天经历的事情虽说不算多,但绝对件件惊人,纵然她心再大,也招架不过来啊!不过那怜儿姑娘和她那爷爷可真不是不讲理,非得把人往死里逼才行。还有那溯妄,如同鬼魅一般地来,却行为如此奇怪,走得也悄无声息。种种奇怪之处,她没有细想,却不知一切早已开始。
洛芊妤虽睡得安稳,可墨卿容就绝非如此了。他总感觉今日之事并非巧合,又无意间被人提及往事,他对芊妤的心疼和愧疚便又多了几分,对她必然是上心,因此,但凡有那些接近芊儿的,他似乎都要问个究竟。
“你是何人?”今日洛芊妤对待苏筠竹的态度便让他生疑,芊儿虽心思单纯,但也不会如此相信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所认他就乘着洛芊妤睡觉的工夫来香看苏筠竹是否有目的。
可苏物竹也是个骄傲之人,被人如此怀疑,还以这么不善的语气与之交流,也不是她能忍受的啊!再说了她哪有什么目的,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于是,她也不咸不淡地答道:“江湖一介游仙而已,公子何需如此在意?”
“若是游仙,又岂会随便与人交好,不怕惹事上身吗?”
“我是不是游仙,与公子何干?我也不是多事之人,只不过洛姑娘性子纯善,我想帮帮她而已。”
墨卿容本是能沉住气的一个人,然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了他控制的范围,他只是怕,怕芊儿受伤,怕那段往事……大概就因为这些,他才如此刻薄吧?
然而,苏筠竹虽是淡泊言语之人,比受不了别人如此恶意的怀疑,纵然她有多好的牌气,此时地无法忍让。更何况,她本就没有什么企图,就被人平白冤枉。墨卿容不愿信她,她也便不多解释,“公子不信,于我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我希望公子把心思放在有用之处,莫再无故怀疑旁人,待洛姑娘有何差错之时,才自愧不已,做无用之功。”
她说完,不待墨卿容回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去向何处,她也不清楚,无非就是江湖游行,终其一生。世人皆是这世上的浮萍,无根亦无依,她从不晓得自己的根在何处,只是不知,她能否有幸找到所依之处?
苏筠竹无意的话,让墨卿容再次陷入了迷惘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这般执着是否正确,只是想保护他的芊儿,让她快乐无忧地活着。尽己之力,护她一世平岁,亦或说,补偿她……
回到洛芊妤房间后,墨卿容依旧皱着眉头,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芊妤,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又是以何身份如此护着她?他走到她床边,伸出右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源源的灵力顺此输入到她体内。他看得出她受伤了,只是她不曾与他说过,想来是怕他担心,可她不说他便真能安心吗?
现在,他也只能趁着她熟睡来给他疗伤,好不让她如此自责。可他这份心思,她终是不知。
末了,他收回手,望着还在熟睡的她,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痕迹,此情,此景,与多年前如出一辙。
墨卿容看得失神,低低的唤了一声“芊儿”,后面那句话,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听清。可洛芊妤却因被人扰了美梦而不满,翻了个身竟背对着他睡了。墨卿容垂眸苦笑,他知道,芊儿刚才没有醒,可如今她对他的生疏和谨慎实在让他心痛。心中苦涩亦无它法,他只能退到屋外,经轻关上了门。
也许他是可怜的,但他们都不知道,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一颗晶莹的东西曾顺着窗外风声流下,洇染成花……
晨起,洛芊妤坐在桌旁,满足地吃看店小二端上来的饭菜,愉快轻松的样子,似乎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是墨卿容,全程没对动过一下筷子,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她吃,一语不发,目光深邃。
被他这么看着,洛芊妤的心里也毛毛的,不过她还是更在乎吃东西多一些,所以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对说起来她的脚好像不怎么疼了啊,虽然走路过还一蹦一跳的,但她感觉再休息一天就没什问题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苏筠竹的医术早已减缓了地的病情,郎中的药也冶愈了一部分,再加上墨卿容昨晚替她疗伤早就没什么大碍了。
“你先吃,吃完了便回自己房里休息,莫再出门闲逛,明日起程去别处。”经历了昨天的事。墨卿容哪里还敢带着她出现在人多耳杂之地,便想着让小二将饭菜送到芊妤的屋子,转念一想,女孩子家的房间怎能让人随意出入,于是就将饭菜送到了他的房间,唤了洛芊妤过来吃。
“好啊,没问题!”洛芊妤知道容哥哥不让她出去是怕她再遇险,也就答应了他不会出门,反正她有小说和容哥哥,不出门有什么大不了的!
待她吃完后,店小二便将桌上的残余饭食端走,带了出去。而现在,本该回自己房间休息的洛芊妤忽然不想回去了,自从下山以来,她就没好好和容哥哥聊过天了,正好今天脚疼不能出门,不如一起聊聊天呢。
刚这般想着,洛芊妤便搬着凳子往墨卿容那里挪了挪,问道:“容哥哥,你不是说咱们这次下山是为了寻东西吗,咱们寻的是何物啊?”她靠得有些近了,墨卿容倒也未曾介意,回答道:“能重溯精魄之物。”
“那,有线索了吗?”
“甚微。”
虽说线索甚微,可洛芊妤却并不忧心,甚至还有心思安慰和鼓励墨卿容:“没关系的容哥哥,就算线索再少,我们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她的自信显然没有让墨卿容心安,这人的精魄乃是最重要的东西,要重溯精魄便相当于令人起死回生,可事实上,起死回生又哪有那么容易,岂是她一句“一起找”就可以解决的?饶是如此,他依旧产忍使她的幻想破灭,也应答道:“嗯,一定能找到。”
见她并不打算离开,墨卿容倒也未赶她走,只是拿出自己的书翻看着,洛芊妤就坐在旁边,一直叨叨个不停。只是如今,他再也不像当初那般烦她,偶尔还会与她谈论一两句,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
即使如此,洛芊妤也很满足,因为现在,她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虽然她确实不记得许多事了,但容哥哥是真心对她好的呀!就冲这一点,她也该知足了。
小嘴巴一刻不停,她与墨卿容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即便他只是偶尔回应她一两句,她却依旧很开心,自顾自得说着。
也许真是有些累了,她居然拿出一个桃子来吃,就连吃都不误说话!
“容哥哥,你别看仙门如此清高,其实……”
“容哥哥,其实苏姐姐人可好了……欸,苏姐姐呢?”
她都吃饱喝足半天了,才想起她还有位苏姐姐呢,亏得人家还为她治脚扶她回来,居然现在才想起苏筠竹不在了。这个小没良心的,真是白对她好了,委实气人!
不过,关于苏筠竹,墨卿容告知了洛芊妤她的身份,便说她有事先行离开了,并未提及他们二人理论的过程,洛芊妤简直想掐死自己,苏姐姐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居然连人家走了都不知道!
不过,她也就小小地失落了一下,片刻便恢复如常:
“容哥哥,你都不知道,浮山派的少主可烦了,总往凌云跑,成天送我东西,不过,我一次也没要!”说完洛芊妤还特别骄傲地抬头看着他,整个眼睛都放光,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快夸我快夸我!”。其实浮山派的小少主爱慕洛芊妤是尽人皆知的事,只是碍于二人的自份从未有说起过这些,再加上洛芊妤成天跟着墨卿容跑,人们的兴致就慢慢淡了。
这厢洛芊妤等着的墨卿容头也不回,不紧不慢地命令道:“人,不见,东西,不要,邀约,不允,再不死心,凌云勿进。”洛芊妤不解:“为什么啊,他人虽烦,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对我也不错。”
“你与他,本不相熟,如此殷勒便是居心不良,另有所图。况且,男女有别,你又怎能要人家的东西?”
“哦,也对。”洛芊妤呆呆地点头赞同,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我现在吃穿用度都是花容哥哥的钱,岂不是荒唐!”
此活一出,万年不换冰山颜的墨卿容依旧面色不改,不过他明显红了耳根,清了清嗓子,只听他道:“芊儿莫忘了,是你哥哥将你托负于我照顾,所以,我花在你身上的银子都是你哥哥的。”
众所周知,圣尊洛轩玚虽为六界之尊,他最爱的便是妻子月歆璃和妹妹洛芊妤。如今他早就带着妻子游历四海去了,一介仙尊要银子有何用?他虽法力无边位高权重,可是,他穷啊,哪有钱供洛芊妤玩乐?墨卿容啊墨卿容,你也就只能瞒过洛芊妤了吧?
不过,也多亏洛芊妤好骗,竟也没再问下去,自己在一旁啃桃子,那汁水溅到了衣服上也不介意。倒是墨卿容,看她如此随意,忽然多了几分笑意,随丢给她一块帕子,让她擦擦,而洛芊妤却毫不在意,还摆了摆手,说不脏。
墨卿容看到她这副模样,忽然有些迷惘:“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傻头?”
洛芊妤则是头也不抬,继续啃她的桃子,“养都养了那就一直养下去呗!”
这么没心没肺的话真接让墨卿容凌乱在原地,而洛芊妤直接忽略他的“绝望”,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不过,她那样的笑容在墨卿容眼里简直傻得可怜!
少顷,墨卿容放下手中的书,“以真”地审视了她一番,才下定结论:“其实,你不应该叫“洛芊妤”,而应该叫“洛傻鱼”,很衬你。”
“傻鱼?!”洛芊妤起先并未读懂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才不是呢“傻鱼,我还鲨鱼呢!我要是鲨鱼第一个吃了你,哼!”洛芊妤脸皮本来就薄,哪经得住他这么调侃,恼羞成怒的她抬手就把手中未吃完的桃子扔向墨卿容,自己红着脸跑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墨卿容看了看被丢在己身侧的桃子,无奈地笑了笑,转眼间,又开始看自己的书。
洛芊妤房内一一
从墨卿容那里落荒而逃的洛芊妤呆呆的站在地上,许久都未回过神来。容哥哥方才的微笑,真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笑容了,天知道她有多希望他每天都那样笑着,什么也不必担心,多好啊!
而现在,正想着怎样才能让容哥哥多笑一些的洛芊妤忽然被案上的东西吸引了。她缓缓走过去,竟是一封信,看了看署名,原来是秦一师兄写给她的。她下山也有些天了,都没和师兄联系过,今日见了秦一师兄的信,自然是高兴的,坐在垫子上,折了封便看信:
洛师妹:
出了凌云可还记得师兄吗?别是与大师兄在山下玩得开心,别忘了我吧?师况近日下过一次山,本想着去找你,奈何时间有些紧,终是没去成。不过啊,师兄又给你带了些小说回去。要记得早些回来,小说师兄都与你留着。
你是不知,近日那浮山少主又来寻你了,扰得人好生烦闷。偏偏大师只不在,还要我来招待他,虽说以前也并非大师兄招待,可当时至少还有你在啊,如今他一口一个“芊妤小师妹去哪了”,师兄我都快被烦死了。
本是不愿打扰你的,可近日来总觉得心神难安,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可要小心些。和大师在外可不要任性,大师兄虽宠你,但性情有些难料,你自惦量,莫惹恼了他。
师弟师妹们都很想你呢,早些回来。
秦一启
熟悉的字句和熟悉的语气让她觉得心安,必竟是出门在外,她虽与墨卿容为伴,却终究比不上凌云那般热闹,再加上那些事端,她便更想凌云山,更想秦一师兄了。
如此,她便执笔在纸上写下了回信。字迹虽不算不大气,倒也中规中矩,并无不妥之处。秦一师兄:
师妹近日并无大碍,只是出了点意外,承蒙容哥哥照顾和苏祖姐的帮扶,如今已经好很多了。在此,还要多谢师兄的关心,师见下山还挂念着我想看小说,师林感激不尽!所以,请师兄放心,我和容哥哥一定去尽早回去的,小说可一定要给我留好啊,千万别被衍寻爷爷发现了!
其实我也很想凌云的师兄师姐们,出门在外,都没人和我一起玩了,好孤独的。
师只要想开些,什么浮山少主、眉山师尊,哪个比得上师兄温文尔雅?将他们晾在一边,时间一长便自己走了,师兄便无需忧心,我虽在外游历,可也有容哥哥相护,所以不会出什么事的,师兄安心修炼就好,不必替我担心。
好了,今天先说到这儿,我会早点回去的!
芊妤笔
写好的信被洛芊妤折好,装进了信封,一声短促又清脆的口哨便唤了来了信鸽。她小心翼翼地将信封藏在鸽子翼下,踱步走到窗门前。窗外景色正好,亦如此刻的她一般,着一颗充满期盼的心,迎接一切的到来。
“鸽子啊鸽子,秦一师只说你是只灵鸽,所以你可一定要替我把信送到啊!”语必,她松了手,那灵鸽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正如现在的许多人一样,不问前景是否美满,一如既往,奋不顾身……
洛芊妤本以为休息一天就可以起程去下一个地方玩耍,谁知墨卿容以她的脚伤为理由,强迫她多留了几日,对此洛芊妤表示很郁闷,说好的尽快寻到宝物返回凌云呢!
“容哥哥,咱们这次去哪儿啊?”
“一直向东走,尽量不在一个地方做过多停留。”
“哦。”
一路上都很热闹,可墨卿容依旧出奇的话少,一向是洛芊妤问什么他答什么,她若不问,他便一定不会这主动说话。
这样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饶是如此话多如洛芊妤也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尝试了几次缓和气氛后,她就放弃了。与其面对冷脸的墨卿容,还不如欣赏欣赏路边的行人呢!如此,洛芊妤就开始东张西望,手虽然还牵着墨卿容的袖子,心却跑到了千里之外。
洛芊妤永远都是那副“我就是个乡下丫头,我什么也没见过”的样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于此,墨卿容竟也没多说什么,除了一再叮嘱她抓紧自己的袖子外好像也不多管了。
两人就这么走着,说不过多停的竟真的未曾停留,正午时分,竟止让他们走到了无忧镇外。
此时日头正毒,洛芊妤早已是又累又热又饿,赖皮起来说什么也不走了。再看墨卿容,分明是一身黑衣,理应是比洛芊妤还热才是,可他非但未见半滴汗,更是神态自若,一点事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洛芊妤心中不解,“容哥哥,你不热吗?”墨卿容淡淡看她一眼,摇头:“不热。”
“这不应该啊!”她心中更纳闷了,怎么可能不热啊!她又往墨卿容身旁挪了挪,似乎要折穿他的谎话,又问:“太阳这么大,你怎么可能不热呢?”
看着她那副苦恼不解的样子,墨卿容觉得很是可爱,她歪着头苦想的样子又有几分好笑,如此,便垂下眸子笑了出来。芊儿近日虽与他疏远了些,可她的笑容与快乐却未减少,依旧是那般明媚,如此也算是好的结果了。
墨卿容垂眸浅笑的样子刚好被洛芊妤看到,她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一把抓住他垂在身侧的袖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容哥哥刚才笑得有些深意,你不热是有理由的,对不对?”她这一番无厘头的话又引得他发笑,答:“你想多了,并无。”
“怎么可能呢,同是日光下,你还穿着黑衣怎么可能就我热而你没事?欸,不会是你的衣服有玄机吧?”正意识到这一点,洛芊妤竟也不顾男女之别就去扒拉墨卿容的衣服。墨卿容眼疾手快地握住地的手腕。低声提醒,“芊儿,莫闹。”
此时的洛芊妤倒地识趣,竟真的收了手,不再“胡作非为”嘴上却一刻不愿停下,“好好好我不闹。容哥哥,你就告诉我呗,我都快被晒死了!你忍心看这么可爱的我被晒成干儿吗?”
听着她几乎是撒娇的话,墨卿容再一次勾起了唇角。此景,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一味地依赖他,也只依赖他一人。他生性冰冷,却待她一人温柔至极,然而如今,他们之间小小的亲近都要奢望……
“嗯,告诉你。”一听墨卿容松口愿意告诉她原由,洛芊妤自是兴奋的,甚至可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墨卿容继使说了下去,“想在夏目防酷暑,有两种方法,一是心静,所谓心静自然凉;二是修仙,仙阶够高仙力够足,何惧炎热呢?”
得到答案的洛芊妤陷入了思考中,自言自语地走到树下坐了下来。“静心的话我肯定做不到,那就只能修仙了,可是修仙……”一个人坐在树下,她的身影竟显得无比幼小,还有她茫然地看着己的双手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无助。
墨卿容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微不可见地皱了眉头,然而这次,却是因为自责,若芊儿真的无法再修仙,仅靠那微弱到可怜的灵力,她还能干什么。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的笑颜,该如何……说到底,都是因为他啊!
想的越多,自责之心便更甚,他迈着步子向她走去,艰难地唤她:“芊儿……”他似是还想说什么却因她猛然站起而中止。洛芊妤站了起来,十分爽快地说:“管它修仙什么的,有容哥哥在我还怕谁?还是先陪容哥哥找宝物再说,对吧,容哥哥?”
“你……”
“哎呀,我饿了,容哥哥我先抓两条鱼烤来吃,咱们一会儿再说!”说完便不顾墨卿容未说完的话,自己将裙子提起来,裙摆系在腰间,挽起了袖子,后来又脱掉斗鞋袜,把裤脚挽得高高地,生怕沾了水。这番准备就绪,如这才赤着脚下到水中。
所幸水并不深,只没到小腿,水底也没有尖利的石头,全是兴滑的小石块,不至于划伤脚底。水底有鱼是不假,可那些鱼儿一个比一个游得快,洛芊妤笨手笨脚的,哪里抓得到鱼。猛得下手去抄,鱼儿一摆尾便游远了,溅得她一身水。
远处岸上的墨卿容看她玩得还算开心,心情使也舒畅了几分,芊儿说得不错,纵她一世不能修仙,他便护她一世,谁欺她,他绝不放过,谁伤她,他十倍奉还!
“啊,我抓到鱼啦!”
这里洛芊妤兴奋她终于抓到了鱼,正得得地向墨卿容展示她的战利品,谁知那鱼儿摆一摆鱼尾,扫了她一脸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鱼儿便自己挣脱跃回水里了。
待她会过神来,鱼早就游远了,她真是又委屈又伤心,她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鱼啊!墨卿容看着她那副慌张无措的样子,心疼不已,冲她招招手,“芊儿,回来。”
洛芊妤点点头,从水里回到了岸上。
墨卿容见她脸上尽是水绩,皱起眉头,取出手帕为她擦拭。洛芊妤见他皱眉,以为他又生气了,连忙道“容哥哥,你别生气,鱼……”伸手欲抚平他蹙起的剑眉,墨卿容也未阻止她,任凭那只手抚上眉头,道:“不气,我不气。”直到为她拭尽脸上的水渍,二人才各退开一步,拉开彼此的拒离。
意外的是,二人竟然没有因刚才的举动而产生尴尬。倒是墨卿容,看出洛芊妤饿了,从包袱里拿出几个点心递给她。洛芊妤小心翼翼地接过点心,自己吃了起来。
待简单地修整之后,二人便再次启程。日已西沉,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极了曾任的诺言,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