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空间指环,隔着空间指环环面,蔚然取出檀木制成的食盒,揭开木盖慢慢地将糕点放入食盒,再盖上木盖,蔚然提起食盒,抬脚沿着右侧街道,迈着碎步前走几步,途径家奢华既显器宇非凡的客栈,蔚然顿住脚步踏进客栈,绕过客栈前厅坐着木凳,桌案侧边寥寥无几食客。
蔚然提着食盒径直走向木梯前,踩着木梯往客栈二楼厢房而走,她的眼睛却是四处张望,好似害怕暗中跟踪她的人跟丢她,走到楼梯口之处,蔚然又暂且停顿住脚步,极其耐心地等来者紧随身后,唇角勾勒起抹冷淡笑容,蔚然再度抬脚,领着未知是男是女的跟踪者,走入二楼厢房回廊间。
“跟着我那么久,还半路跟丢我,像你这样的跟踪狂,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傻家伙,愿意雇佣阁下这种沙雕。”蔚然略带惋惜地强调,深沉地表达尽对跟踪者雇主不含任何感情的同情,抬手推开间幽香清冽厢房,蔚然抬脚跨过门槛,背朝跟踪者,步步沉重地走进厢房内,随后站定于水墨屏风前面。
蔚然隔着屏风,抬眸看向屏风后面,床榻榻顶高挂的雪白幔帐,幔帐后面乖乖坐得端正的小身影,眉眼漾起淡淡的柔和,唇角不知不觉地浅露由心而发的温和笑容,再听清跟踪者脚步声,蔚然的温和笑容,即刻微微僵硬几分,手指搭到屏风边缘,攥住屏风边缘咯吱响。
跟踪者似是颇受刺激,锵地抽出利剑,抵向蔚然后颈,从蔚然身后绕至蔚然身侧时,利剑也跟着跟踪者身形移动,抵向蔚然侧颈,跟踪者揭开面容上所戴青纱,坦露出容颜,跟踪者盯着蔚然肌肤胜雪且分外动人侧颜,邪佞地恐吓蔚然,“乖,别动!如果你动弹,剑尖刺入脖颈里面,可是要鲜血如注的!那个孩是谁的?”
小孩当然是她堂妹的孩子。
蔚家出事那日,她堂妹,堂妹夫来她家做客,两人未能逃过惨死的结局。
自那场血腥杀戮结束之后,蔚家族人失踪,她是历经千幸万苦找到的孩子,因为两年前她年龄小对于她爹娘的记忆很浅很薄弱,她便同易烊千玺收养她做女儿,后来她出事,她收养的女儿,自然而然是易烊千玺照顾着,很难容陌生人去插手教养他们女儿。
蔚然听到跟踪者那句孩子是谁的,极度不情愿地回想起那场鲜血淋漓屠杀,及那小孩由来,蔚然攥了攥手,抬眸又看向床榻边缘坐得小孩,极力隐忍拔佩剑的冲动,慢吞吞地松开双手,冷冽微抿的唇瓣,看向跟踪者蔚然决定搬易烊千玺做靠山,有轻蔑笑容的唇瓣,轻启,“孩子是易烊千玺的孩子,倘若你敢伤害他的孩子半分,他可是能让你挫骨扬灰!欺负我,可是比欺负小孩子有趣许多。”
“蔚然,你是仗着我的主子叮咛我别动你!你才敢这样讲吧,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宰掉你!是易烊千玺的孩子能怎样?很牛逼吗!”跟踪者满脸不屑一顾地戳破蔚然隐藏的心思,收起她的佩剑,扛到肩膀上面,跟踪者将蔚然往旁边推开,径自大摇大摆地走向床榻边缘,遭跟踪者掀开的蔚然,站直之后,蔚然连忙跟上跟踪者。
掀开幔帐,床榻边缘空空如也,原来坐在那儿的小女孩已经消失,跟踪者往床榻前踏了大步,跟踪者伸手摸了把床褥,发现是冰凉的,转身在厢房各角落寻找女孩,蔚然跟着跟踪者寻找她女儿,结果翻箱倒柜,未找到女孩,跟踪者抬手就去扣住蔚然脖颈,拉近他身前,厉色质问蔚然,“说!那个女孩藏哪儿了?她又不是你生的孩子,你凭什么说养就养,说藏就藏!蔚然她是你妹妹托付给我的孩子!”
“凭她出生之后,是我劳心劳力照顾她!凭我堂妹和我感情深!凭她是我养大的!倘若你是真心想养她,我堂妹死后你怎么不第一时间,接她回府去抚养她?如今又假心假意地来向我要,你的脸皮难道是猪皮做的?厚得可以啊!”蔚然抬腿踹了脚跟踪者的小腿,拽开跟踪者扣住她脖颈的手,得以呼吸之后,攥着拳头捶了捶胸口,喘过气之余,蔚然指着跟踪者鼻梁,丝毫不甘示弱地狂怼跟踪者,“易蕤是人,并非草木,并非动物,她有感情,纵然我不藏易蕤,她未必想要跟你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