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棘城外,戴帽子的蜗牛号
大蜗牛远离海岸后塞勒斯就将它停了下来,走进大厅入席了。教堂的修女们帮忙从厨房里端出菜品一一摆在长桌上。雷飞出来查看了一下宾客的数量,顺便将甲板上的灯打开了。
在甲板的下沿隐藏着一圈小射灯,灯光将大蜗牛身周的海面照亮,海面上的情况很是清楚。不断波动的海水将光芒反射回来,在大蜗牛的身外蒙上了一张白色的网,白色条纹在大蜗牛的壳上流转着,动感十足。在第二层甲板和第三层甲板的中间也围着一圈射灯,这些灯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地排列着,甲板和外墙的状况在光亮中也很是清楚。
宾客就位宴会就开始了,赫莱尔先是向在座的宾朋表达了感谢,然后祝愿各位在这里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致辞结束,赫莱尔从里城里请来的音乐家走上舞台,向周围的观众行礼之后就坐在钢琴前开始演奏。优美的钢琴曲回荡在大厅里,客人们的胃口也好了一些。刚开始大家还很优雅地吃着东西,酒过三巡气氛就热闹起来,几名护卫队队员凑过来举杯向赫莱尔敬酒,嘴里说着打趣的话。安德烈和梅林更加放得开,他俩嚷嚷着要斯特和德鲁陪他们拼酒。希尔德跟弗里德里克一边品尝着金枪鱼,一边喝着鱼汤,互相之间像是多年的老友,聊着自己的吃鱼经历。艾琳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蒂芬妮,赶紧跑过去跟她坐在一起,两个小姑娘相互诉说着彼此的思念。杰斐逊不知怎地居然跟格拉特聊起来了,他们从历史聊到时政,又从时政聊到牛排。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聊友,也都有自己的乐趣,吃着喝着聊着很是开心。
酒精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它会麻木人的神经,降低人的痛觉也会扰乱人的意识。第一桶酒见底的时候,护卫队的几个人都已经嗨起来了。他们互相搭着肩膀来到舞台上,让那名音乐家弹一首曲子,音乐响起他们就一起左右晃着唱起歌来:
“大海无边无际,凛冽的海风从身边路过。
它嘶吼着问我,为什么不回到故里?
海上有闪耀的自由,我不能回去。
大海无边无际,美丽的姑娘从身边路过。
她轻声地问我,为什么不回到故里?
海上有可恶的仇敌,我不能回去。
大海无边无际,孤独走进心里。
我闷声问自己,为什么不回到故里?
海上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回去。
大海无边无际……”
几人的声音并不好听,但是他们唱的很自信,将海上男儿的那种豪迈与苦闷都真实地表达出来。一曲歌罢,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几人很是豪爽地笑着回应,然后哄笑着回到座位上。在护卫队几人的表率作用下,几名修女也大着胆子走到舞台边,在钢琴的伴奏下唱了一曲圣歌,甜美的声音以及虔诚的表情同样博得了满堂喝彩。接着宴会变成舞会了,会跳舞的都现场搭伴围着舞台跳起舞来。
“还真是热闹的场面啊!老神棍你有多久没有加入这样的场合了?”梅林走到希尔德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提着一瓶酒灌了一口。
希尔德嫌弃地甩开梅林的手臂说:“你不也一样?!”
梅林又灌了一大口酒,自语道:“哈哈哈,是啊,太久了!以前啊,我们~算了,过去了。”
说起以前,希尔德低下头说:“老混蛋,我打算将我们的目的跟赫莱尔说明,不管现在怎样,他都应该知道这些。”
梅林放下手中的就说:“想说就就说吧,这没什么的,他能理解。”
接着俩人陷入了沉默,梅林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菜肴,忘了喝酒。
宴会进行到最后已经没什么人还待在桌前了,大家都三三两两地走开,在甲板上、大厅里、上两层欣赏着夜景,享受着美好的夜晚。
“原来海上还有如此的美景,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艾文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
“要欣赏到这样的美景,首先你需要有这样一艘带着探照灯的船,再者你还要有美酒助兴,最后你需要这样闲暇的时间。”苏米特晃着手中的酒杯慢慢品着酒。
“嗯~我觉得只要有一个赫莱尔这样的朋友就够了。”
“哈哈哈,好吧,你赢了。”
众宾客在船上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就感觉有些倦了,有的人已经醉得走不了路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赫莱尔就召集了众人宣布宴会结束,塞勒斯开着船回到了铁棘城。众人下船之后就都各自回家去了,教堂的修女们帮忙收拾宴会现场,音乐家从赫莱尔手中接过小费,很是满意地跟众人道别。格拉特绕着大蜗牛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也恋恋不舍地带着亲眷回去了,走之前还专门叮嘱赫莱尔有空去帮护卫队设计几艘任务船。小艾琳皱着眉犹豫了几分钟也跟着一起去城主府了,之前她住的那间客房一直保持着她喜欢的样子。
将所有人都送走,现场就只剩下教堂的人和赫莱尔的亲属了,斯特和安德烈他们已经喝得晕乎乎的了,赫莱尔送他们回到房间就跑去帮忙收拾舱房。
梅林看到赫莱尔出来就将他喊过来:“赫莱尔过来,陪我们走走。”
赫莱尔走过来说:“两位老师还是早点休息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希尔德笑了笑:“虽说我们年纪大,但是身体不比你们差,偶尔熬熬夜也没什么。”
赫莱尔耸耸肩答应着:“那好吧,我就陪两位老师散散步。”
他们沿着教堂前面的草坪走着,希尔德开口说道:“赫莱尔,你还记得刚来铁棘城的事情吗?”
“当然,与两位老师的相遇对我来说就是命运的恩赐,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那时候,因为两位老师互相赌气,我还过了一段逃亡生活呢!”赫莱尔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觉得很是好笑,完全感觉不到当时的紧张。
希尔德停下脚步很是认真地说:“赫莱尔,我们刚开始收你做弟子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单纯地爱才。”
梅林赶紧补充道:“但是我们后来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家人,没有再想让你去做什么事情了。”
赫莱尔有些懵,他不明白两位老师的意思。“目的?做什么事?”
希尔德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们还在海军总部的时候,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其中有两个人是有海军英雄之称的卡普中将以及现任海军元帅战国。有一次我们两个跟战国聊天,三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能力是最优秀的,但是我们两个的实力又不如战国。”
梅林接着说:“我们不愿意用战斗来评比能力的优劣,于是找卡普做见证立下赌约:三人各培养一名弟子,等弟子出师了就进行一次比试。最后胜出的人由三人一起指导,培养出一个集体术、剑术、果实能力于一身的超强人才。”
希尔德补充说:“这个赌约的目的本来是想为海军培养出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后辈,后来我们离开了海军,这个赌约也就没了意义。但是我们都在心里暗自较劲,还是想完成这个赌约。再后来就遇到了你,我们俩先是争了一段时间,逐渐熟悉了以后我们感受到了你的单纯和善良,还有你那惊人的天赋。我们很惭愧,不该用你当做赌注。我们决定拼尽全力为你打好基础,让你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赫莱尔满不在乎地说:“两位老师对我的关爱和照顾,我都能感受得到。不管我们相遇的时候抱着什么目的,之后的事情才是我们真正想要表达的。”
希尔德点点头说:“我们商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让你去参加这场赌局,因为战国是一名很厉害的角色,如果能接受他的教导,你一定会有极大的进步。”
“所以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想让我多心?”赫莱尔皱着眉头说:“这个战国比两位老师还厉害啊?”
“是的,他也是能力者,而且跟你一样都是幻兽种。”
赫莱尔慢慢地有了兴趣,他打听着:“幻兽种?什么果实?”
“动物系-幻兽种-人人果实-大佛形态。”
“也就是说他能教我开发果实能力?”
“对,这也是我们最后还是想让你去的原因。”
赫莱尔很是认真地向梅林和希尔德行了礼说:“非常感谢两位老师能够为我考虑这么多,这场赌局我很愿意去参加,只是规则是每人教导一名弟子,你们要再找一名弟子吗?”
梅林摆摆手解释道:“不用,你分别用我们教给你的能力去跟战国的弟子比试就是了。只是这样的话,你需要赢两次,所以你去参加比试之前要好好了解一下海军的战斗方式。”
“了解海军的战斗方式?难道老师想让我去挑战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