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夏子的医术和温婉相比那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其实最重要的事大堂主除了温婉谁也不信,他虽然护着六爷和七堂主,可大堂会的所有事基本上他都交给了温婉去做。
秦先生笑了笑:“老六心思没有老七的重,城府也没有老七的深。他想让你留下来不为别的,只为用的安心,会里的人他安了不少,我没挑开是为了不想让其他的人撕破脸,会里的人都不安生,我身体不好不想管也懒得管。”
到了熏香的时间了底下的人敲门进来换香,平日里这些事都是秦先生亲手做的,但近来秦先生身体抱漾,便教了底下的人学着做。
秦先生大都会盯着他们做这些事,他们做事不够仔细,秦先生总觉得可惜了那些上好的香料。
屋里的香气四溢,夏子觉得好闻不由的多问几句:“这是什么香?”
秦先生:“华子从外地采购过来的,香料是新调的,对安神的效果不错。”
他抬头看了看夏子:“从前你很少对这些熏香上心。”
夏子低头又喝一口茶,舌头有些发苦,他皱了皱眉头:“昨天去后院的时候也闻到这种香,所以便留了心。”
他顿了顿又问道:“秦家往日的香料也是从会里带回来的?”
秦先生示意底下的人下去,他自己动手拨弄着香料,淡淡的说:“会里从来不缺聪敏的人。”
夏子心里一动,华子还不敢在香料上动手脚,秦家是他最大的后台,和几个分会的会长厮混在一起注定是没好下场的。
夏子:“六爷说他想接手西北。”
秦先生觉得荒诞:“论胆识能力样样他都比不上柳一成,西北不比家里还有人护着他,他自己铺不开路子也就罢了,还想拖着家里替他善后。”
夏子接话道:“六爷说……”
秦先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是不是说大堂主也默许了。”
夏子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大堂主从前不答应,现在自然也不会答应,几个堂会有几斤几两重不止秦先生有数,大堂主也是分得清的。
秦先生交代着:“这话得了空去大堂主也去说一说,他还没死呢,这些小辈就想翻了天了。”
秦先生的语气有些重,看样子是真的置了气,夏子不敢再接话点头就应了。
夏子:“今天一大早温大夫送了一些药过来。”
秦先生想了想似乎昨夜温婉是说过这事,“他说是给阿浅的满月礼,调养身子用的。”
夏子愣了愣,那方子看着也不是给女人开的。
见他半天不说话秦先生忽然有些明朗,他说道:“那药应该不是给阿浅的,他有闲心去家宴必然是冲着我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得必有失,他知道的不比毕之安知道的少,暂时不要动他,这里是秦会他还不敢太大胆。”
夏子知道他会错了意,于是隐晦的说道:“大小姐要下人们扔了那药,我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