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一时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回话,站在那边低着头不吭声。
须臾,柳一成也觉得没意思便没再逼问他了,他随口问道:“我有些日子没和翟叔通话了,园子里怎么样?”
阿根和陈江跟着他进去,‘橙子’今日没出来巡街巷子里都安静了不少,阿根想了想回道:“翟叔说秦先生近来去大堂会的次数比以往要多一些,像是七堂主那边又惹出了事收不了场,堂会现在闹的厉害,秦先生置了气便停了七堂主手里的生意,大堂主看不过去就一直按着不给动。两家因为这事闹的很不开心……”
闻言柳一成脚步微顿:“六爷那边呢?”
阿根:“六爷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据说是去了外地还没有回去。”
柳一成嗤笑道:“他哪里是安生的主,怕又是躲在暗处看笑话呢。”
柳一成交代了几句便走到了别墅门口,楼下没人,“橙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睁着眼睛恹恹的,这只猫是真的懒,整天睡了就吃,吃了就睡,本来就圆滚滚的身子,现在看起来更肥了。
门口的玄关上有女人红色的高跟鞋,柳一成神色未动,交代了他们一些事后就上了楼。
向云睡得深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柳一成脱掉衣服去浴室洗了澡,一夜好眠。
第二天向云醒来的时候一成已经走了,她以为柳一成没回来,可当她看到落在地上男士衬衫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睡得太久了。
别墅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底下的人做好了早餐端了上来,向云问她:“会长呢?”
底下的人还没出声,陈江就从外面抱着“橙子”进来,他笑着说:“向姐起来了?”
向云点了点头,从他的手里接过“橙子”:“你们会长呢?”
陈江:“今天场子里有客人要来所以会长走的早一些,根哥也跟着去了,这几天我跟着向姐。”
陈江这小子圆滑,看谁都笑呵呵的,很难让人讨厌,向云笑道:“你这一声向姐向姐的都快把我叫老了,我有那么老吗?”
陈江知道向云的意思,可真开口喊她嫂子怕是柳一成会打断他的腿。
他眼珠子一转:“怎么会呢,会长昨天回来的路上特意交代的,说是这会里上下谁要是不敬重您,就是不敬重会长,你说,我若是不喊向姐回头若是让会长听见了,可不得扒了我的一层皮。”
这话说得谁都接不住,向云被他哄得开心果真不计较了。
“橙子”趴在向云的怀里团成一团,向云抱着有些吃力,她把“橙子”放在沙发上自己上楼换衣服,陈江在楼下等,佣人们在收拾桌子,阴沉着脸问道:“会长什么时候走的?”
他的表情太严肃,底下的人看了都有些发怵,“一……一早。”
陈江眼底的阴霾渐渐一深,“有些话怎么说,该不该说多用脑子想一想。”
底下的人听着他训,陈江和阿根待人有时候不一样,情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好的时候特别好,不好的时候翻脸也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