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安了安心,她近来总是心绪不宁的,秦先生总是劝她不要多想,他就是这样,似乎天大的事在他的眼里都不会出乱子一样,可偏偏每回汪浅意志不坚定,被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忘了心底的不安。
福婶叫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累着了,问她要不要再回房间睡一会,汪浅摇了摇头,目光所及之处还有精品装的礼盒,她问道:“今天家里来人了?”
福婶愣了愣,看到桌子上的礼盒才知道汪浅是误会了,她笑了笑:“今天是清明,谁家会这点礼数都不懂赶着上门的,那礼盒是大堂主院子里派人送过来的。”
大堂会送过来的?汪浅将斑鸠放在椅子的一旁,伸手将礼盒的东西拿出来,东西是被牛皮纸包着的,方方正正,包的倒是讲究,就是有些沉,汪浅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上来,盒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的,汪浅拆了半天都没拆开,汪浅脸色一黑,大堂主这是存心捉摸人呢,她拆到最后脾气都差点上来了。
福婶是个有眼色的人,过去帮着拆了几番才给拆完,盒子最底下的颜色终于露了出来,黑压压的一个小小木头箱子,福婶咧嘴一笑,“呦,怪不得那么沉呢,赶着大堂主是送个百宝箱过来呢,看这木头的颜色得有不少年头了,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呢,包的这么严实。”
箱子上了锁汪浅打不开,她翻了翻礼盒的袋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回头看向福婶问道:“钥匙呢?”
福婶回道:“大堂会那边的人送来的时候没说有钥匙啊。”
汪浅:“谁送过来的?”
福婶:“齐平啊……他说是大堂主特意给秦先生送来的,务必请秦先生看到后要给他回话。”
汪浅眸色变了变,她让福婶将箱子放到卧室里去,自己往后院的方向去。
斑鸠踩着慢吞吞的猫步跟在后面,神态悠闲的跟个小老头一样,让人看了觉得好笑。
一到了后院汪浅就发现池子也被放了出来,此刻他正慵懒的卧坐在秦先生的脚下,汪浅回头看了看斑鸠,怪不得今天舍得从池子回来了,原来是被秦先生安排出来了。
斑鸠一见到池子立马跳了起来,它蹬着小腿跑过去,这副热情的样子甚是少见。
聆风树下,风景旧曾谙,秦先生站在院子里看到汪浅慢慢的走过来,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
清明时节的花开的最好看,花房一大半的花都被搬了出来,下人们三进三出的,忙这些最是仔细。
大正午的日头最是毒,汪浅不想走过去,喊了秦先生让他过来,秦先生点头应了应,交代华子看着他们做事。
汪浅浅浅的笑了笑,秦先生说:“什么时候醒的福婶知道吗?”
汪浅:“嗯,我吃过饭后才过来的。”
秦先生见她脸上的潮红褪下终于是放下心来:“夏子还有几天才会有,我让他这两天住在会里帮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