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睡得太久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看到桌上的清粥小菜便更是觉得饿得慌,连着一口气吃了不少。
屋外有人在敲门,不过还没等她手里的碗放下毕之安就进来了,他帮汪浅做了简单的检查,他低头看到桌子上快要空置的餐具,揶揄的笑了笑:“大小姐这么会吃也不怕以后生了孩子减不下来?”
汪浅精神一好不但没对毕之安的耍贫嘴上心,反而还和他说了几句玩笑话。
毕之安正对着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她身体不舒服靠在秦先生的身上和他说话。
她似乎是对昏睡前的事一无所知,笑得没心没肺的,毕之安有意看了秦先生一眼,这个男人是真的宠着她,当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问她要不要去院子里走一走。
毕之安坐在一旁看着男人体贴入微的一面,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个外界近乎完美神话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普通的样子。
毕之安:“出去走一走也好,你晚上吃的太多容易积食,现在趁着夜色还早出去转一转,对调养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汪浅右手下意识地按住腹部,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调养?是孩子有问题吗?”
毕之安愣了愣,胎儿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汪浅,但秦先生不准说毕之安一下子被她的话给刁难了,汪浅心里一紧,她回头看着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先生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没动,他眼神一转,看的毕之安头皮都开始发麻:“阿浅问你你便说……”
毕之安咽了咽口水:“没什么大事,你流过产体质不大好,所以这一胎要谨慎一些。”
汪浅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若是单单为了大堂主的事,毕之安是不会丢下毕安堂不管的。
她一双小鹿般直直的盯着他看,让他一时连别的慌话都说不出来,毕之安觉得头疼,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好在秦先生终于看不过眼,亲自开口和汪浅解释道:“家里的药用完了,华子不在我不放心,毕安堂的药没人送,所以他才抽空过来顺道看看你。”
关心则乱,这一次汪浅果真不再追问,只顾着问秦先生的身体。老生常谈的老毛病,毕之安倒还是勉强能应付得过来。
毕之安开了一些药嘱咐底下人的人随时给秦先生备着,外面是黑洞洞的夜,毕之安坐不住借口回了毕安堂。
晚上秦先生哄着汪浅先睡下了,自己去了书房等人,下人们有眼色都在门口等着,大家都知道秦先生这是等华子回来呢。
院子里的人都掌着灯,后院的那一拨人谁都没敢先睡下,谁都知道今夜不太平,可是谁都不敢乱说话惹了秦先生生气。
这个家里不是个个都有汪浅的命,能让秦先生放在心上的人向来只有汪浅一个。
华子回来的很晚,他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带着阿清,他一从车上下来,底下的人便走过去和他说秦先生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