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安被留在了秦家,秦先生安排人将他请到了书房,大小姐没醒秦先生不放心自然不会轻易放人回去。
福婶不知道情况,跟过去问了问大小姐的身体,毕之安想着秦先生的嘱托只说是大小姐害喜闹脾气。
福婶嘀嘀咕咕着怎么好端端的就害喜了呢,先前不还是好好的,福婶是看着汪浅长大的,她如今年纪大又是女人,心肠变得更软了一些,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
毕之安看了也难过,劝着她说不要太在意,大小姐好好的睡上一觉心情就会好一些。
秦先生在屋子里守了一下午,汪浅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过来。
屋子里很暗,秦先生只留了一盏灯,汪浅一睁眼只觉得眼前除了入目的一点光亮,其余的是一片漆黑,她怯怯的喊了一声:“小叔……”
黑暗里渐渐有人影靠近,汪浅倒吸了一口气,慢慢蠕动着身体往被子里钻。
只见那人影稍稍停顿了几秒忽然“啪”的一声打开了其他的灯,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汪浅定定的看着他,翕动着有些苍白的双唇:“小叔……”
秦先生站在床头看着她湿透的长发心里一热,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将人抱在怀里,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察觉到她还没发烧,这才稍稍松了一口。
汪浅睡得太久脑袋都跟着昏昏沉沉的,她趴在他的怀里问:“我是不是睡过头了,怎么觉得头疼的厉害?”
秦先生挼了她鬓角的长发,他做这些已然成了习惯,他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间,笑了笑:“是贪睡了些,福婶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等着你吃,你起不来结果都便宜了毕之安。”
汪浅一下子被逗笑了,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
她问:“毕之安不在毕安堂吗?怎么会来家里。”
秦先生的手搭在她的颈窝往里面探,果然发现她后背都湿了一大片,他随口应着:“大堂主上次的药用完了,他说有新药要送过来,顺便过来问问我的意思,看要不要留给大堂会。”
秦先生手压着她的腰,带着厚茧的手磨的人人不自觉的发颤,他声音沙哑的厉害:“先去洗个澡……”
汪浅敏感的很,觉得不自在身子往后躲,果然顾不上他说的话,低声软语的让他别闹她。
他埋在她的颈间,将所有的情绪的压了下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像浴室的方向去。
汪浅现在只适合淋浴不能泡得太久,秦先生打算亲自帮她洗汪浅却死活不肯,秦先生拧不过她只好站在浴室的门外等。
这样的场景以前也有过,秦先生总是笑话她都是做母亲的人脸皮还是这么薄不习惯。
底下的人重新送了晚饭过来,汪浅洗漱好了之后出来便看到秦先生坐在沙发上等她。
她穿着浴袍头发湿答答的还没吹干,小小的个子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看起来分外的楚楚可怜,秦先生眉头微蹙,带着她去把头发吹完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