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安附和着:“这是自然,他们同是温家的人,左右都沾亲带故的,没有渊源也总会有那几分关系在的。”
中药的苦涩晕在喉间秦先生觉得不舒服,他便随手端了杯清水喝了几口,才算把味道压下去。
他看了毕之安一眼,“温婉也算是师承于他。”
毕之安愣了愣:“怎么可能?”
温时良性子孤傲很少与人接触,连毕太太都没能如愿和他见上一面,何况温婉还是偏远的子侄。
秦先生:“温老年轻的时候带过个徒弟,不过不是温婉,是温莫寒。”
温莫寒是温老唯一的儿子,对中医这一块的天赋极高,温老很是用心栽培他,以为后继有人了,可惜天妒英才,温莫寒三十岁不到就出了车祸,温老至此也就一蹴不就,闭门谢客与世隔绝了。
“温莫寒在国外待过几年,恰逢机缘巧合之下温婉和他学过几年,说来温婉也算天资聪颖,不过几年的光景他的医术便能可圈可点。”
这其中的关系外人并不知道,连温老自己也不太清楚,还是后来华子接了沈长的位子后,外出偶然查到的。
毕之安瞠目结舌的望着秦先生,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温婉……。”
秦先生想了想:“他一直没有登门去拜访温老,依照温老的性格温婉若是真的去找他,看在温莫寒的面子,温老不可能不管着他。除非……”
毕之安脱口而出道:“除非温婉手里握着更大的牌,根本不在乎。”
秦先生没否认,多年前的那场旧事终归还是波及到这一代,埋在酒坛子里的故事,如今翻出来依旧耐人寻味。
秦先生看了窗外一眼,院子的那棵海棠还在院子里最显眼的位置,旧事故人叹,多是伤心人。
秦先生低声喃喃道:“十七年了,算来也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毕之安:“秦先生说什么……”
秦先生淡淡的说道:“我记得你太太的小名是叫阿……林?”
毕之安点了点头,秦先生:“哪个林?”
毕之安解释道:“丁宁花作迟的宁,她母亲是书香世家喜好这些。”
毕之安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了他太太,他疑惑问:“与我太太他们有关?”
秦先生摇了摇头,只是让他先回毕安堂,毕之安心里被他勾的好奇心上来了,又得不到回答浑身都不自在,奈何秦先生永远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气的他头疼。
汪浅午间吃饭的时候没下来,秦先生有事出了门,特意交代了下人每隔半个小时就送过去一次。
福婶有心掐着时间自己亲自送过去,可汪浅这次像是真的耍了脾气,谁进去都没个好脸色,房间里的东西被砸了不少,满地狼籍的也不准让人收拾。
福婶没办法打个电话给秦先生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怀了孕的人脾气不好是十有八九,可照汪浅不吃不喝的福婶是看了心惊,生怕有个闪失大人小孩都跟着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