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安忍不住笑了笑:“看样子秦先生也想要个女儿。”
秦先生忽然想起前一晚汪浅在床上的事和他闹就觉得头疼,大概白日里汪浅闲的无聊翻了几部电影看,不知道是对哪部电影上了心,睡下的时候一个劲的在他耳边说,这一胎一定要生个儿子,他饶有兴致的问她怎么突然就想要个儿子了,汪浅当时脸就拉下来了,说是千万不能将他前世的小情人生下来和她争宠。
他捏着她的脸宠溺的说一切随她高兴,可汪浅却不依不饶的,非要和他闹,说他口是心非些就想着要个女儿,说是他给孩子准备的平安玉都是女孩子戴的样子,秦先生怎么哄都没用,随后她翻身睡下一夜也没和秦先生说话。
秦先生眼神黯了黯,他说:“从前父亲活着的时候倒是希望我是个女儿。”
秦会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女儿家总比儿子享福一些。
功成名就,老会长和秦先生似乎都是将这些遥遥相望,登高谍影的生活不在意。
秦先生嘱咐他:“花房那有一批新到的熏香,走的时候带一些回去吧,安神调息的,对胎儿也有好处。”
毕之安没拒绝,能送到秦家来的都是好东西。
毕之安:“大堂主那我去看了看……情况不大好,温婉用的药虽然都是特效药,但是极其耗费本体。”
毕之安欲言又止道:“其实……大堂主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自己心里也有数,温婉的目的大堂主没有挑破的原因多少有些微妙。”
秦先生顿了顿,他最近身体调养的不错,除了偶尔咳上一阵,基本上看上去气色都不会太差,他看了看时间让外人把将药送进来。
温婉在一旁帮他药罐子打开,浓厚的中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中药的疗效虽慢,但总比西药的副作用要来的好。”
秦先生接过他手中的药,慢慢的喝了一口,良药苦口,可人是真的遭罪:“怎么……又有新的方子……”
毕之安摇摇头:“你这病比疑难杂症还要麻烦,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帮你治好,不过我记得,我太太本家有位长辈医术很是高明,可惜了,他脾气古怪许多年都给人看病了。”
秦先生抬眼看他:“温时良?”
毕之安微微错愕:“你认识?”
沈长在的时候就查过他,他的声望不高,但是知道他医术的人却不少,沈长也去请过他,脾气的确是捉摸不定,谁的面子都不给,后来大堂主出事的时候也去请过,只可惜到底还是没把人请过来。
秦先生:“一面之缘,还是很多年了,说了是个有清风傲骨的老人了。”
温家有贤良,不畏浮云遮望眼,秦先生并不强求,毕之安替他惋惜:“他的医术远在我们这些人之上,他老人家若是肯出山,秦先生的病好的也能快一些。”
秦先生将药不急不缓的喝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沈长说温婉和他也算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