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正乱,w市是个大城市,颠沛流离中落单的向来不是谁能所决定的,适者生存是永久不变的法则。
夜来卧听风吹雨,只要有秦先生在无论何时秦家都是最安逸的。
都说酸儿辣女,福婶是真的上心,特意捎人从老家送来一些酸杏过来,说是给汪浅先备着,以防着过些日子汪浅挑口的时候吃不到。
汪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私下里和秦先生说了好几回,秦先生笑了笑劝她不要放在心上,福婶为了秦家忙碌了一辈子,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汪浅:“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儿子,再说那些老一辈的思想哪里有什么科学依据?”
秦先生笑吟吟的说道:“若不是前两天你说你想吃酸的,福婶也不至于跑的这么殷勤。不过……”
秦先生目光一沉:“我倒希望这一胎是个儿子。”
汪浅愣了愣,不敢相信秦先生也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见她一副傻掉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捏了捏她的脸,福婶的手艺果然不错,还没到月份呢人便又胖了一圈,他淡淡的说道:“女儿虽好但太劳神了,你一个我都宠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她?”
她窝在沙发上人靠在一侧,听了他的立马翻了个身差点闪了腰,秦先生脸色一白,将人及时的拉住,按在位子上不准她动。
汪浅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要跟他闹,小声的抱怨着:“说的我好像净会给你惹事一样。”
秦先生忍不住笑了笑:“老邢说这辈子我注定是个福薄的人,有一个祸害便够了,若是再来一个怕是有几个秦会吃不消。”
汪浅暗暗骂了老邢一顿,这人是越老越不正经,汪浅双眸一转,忽然记起前几日的事来:“听老邢说你封了柳一成所有的场子?”
秦先生微微沉默了片刻:“场子的事情不算大,给他个教训才是我的意思。”
毕竟是给了柳一成退路的,西北的地盘是他主动拿去的,如今为了个女人闹得整个会里都不安生,秦先生是真的置了气的。
汪浅问他:“你有几成把握柳一成一定回去~……”
秦先生:“柳一成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他若是真是匹夫之勇也不会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
现在不是秦先生肯不肯放过他,而是齐风和白家的人愿不愿意放过他,年少轻狂无畏大多是有人给留了后路的,柳一成终究是会明白的。
汪浅轻轻叹息道:“都是冤孽!”
秦先生不可置否,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抚摸她柔软的长发,他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话:“下次老邢若是再与你说会里的事,你听一听也就罢了权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用放在心上。”
汪浅顿了顿:“若是……程嘉佑呢!”
通缉令遍地的撒网,黑市也是被他的消息折腾的人心惶惶。
现在即便是秦会的力量也仍未翻出他的踪迹来,亦友亦敌,汪浅猜不出这些表面的风平浪静到底是程嘉佑的绝地反击,还是秦先生的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