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围的场子赶上新政策的文件下来,柳会明面上的小生意也遭到了滑铁卢,虽说生意不大,但好歹是条着手就赚钱的买卖,到底还是可惜了。
一大早会里又来了人情,柳一成摆着态度放在那,连个好脸都不愿意给他,吩咐叶子跟着他走了一趟。
柳一成宿醉了一场在屋子里处理事情,外面下着雨,滴滴答答的吵的他心烦,底下的人有眼色泡了醒酒的茶过来。
香干茶白毫显露,味道清冽却不是醒茶的好茶,叶子不在,底下的人手脚总是差强人意。
底下的人胆子小,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话:“会长要不要去二楼看一看?”
柳一成捏了捏太阳穴:“怎么了?”
“白小姐昨夜咳嗽的厉害,守门的下人见情况不太对劲连夜请了医生过来看。”
柳一成脸色一白:“这么大的事怎么夜里不跑来告诉我!”
“会长……昨夜一夜未醒,叶哥不在我们也不敢做主。”
柳一成气的头疼,将手里的茶杯猛地朝他砸过去,底下的人没敢躲额头瞬间开了花,鲜红的血流出来滴在地板上,柳一成见了更是气的红了眼。
“真是养了一群饭桶,没长脑子吗!”他站起来大步的走出去往二楼的方向去。
柳一成和白灵冷战的这几天,柳一成一直没过去看她。一来是会里的事他真的分不开身,二来是他的不知道他怎么和她相处。
明明他与她离的那么近,可他还是害怕,她冷淡的眼神,她骨子里透出的嫌弃。
她是身世清白的千金大小姐,他是黑市里人人忌惮的一方会长,一切都是他强求来的,他活了这么久,凡是能入了他的眼的,哪样没能遂了他的心意,唯有她他是真的摸不透。
门口这会没人守着,他推了门进去,白灵在床上躺着人还没醒,床边挂起了吊瓶,她的头上包着纱布绷带,纱布上还有淡淡的血迹,身边也没有下人伺候着。
屋子里没有地暖,今天降了温屋子里更加清冷了些,柳一成站了一会也觉得吃不消。
他铁青着脸拔了吊针抱着人径自下了楼换到了主卧,医生很快过来重新检查了一次。
好在问题不大白灵只是体虚受了寒,柳一成站在门口问道:“额头的上严重吗?”
“不严重,白小姐说是不小心碰到桌角才伤了的,我昨天夜里就清理好了不过后期她需要多注意休息。”
摔伤……
柳一成皱了皱眉头,想要训人却听见屋子里有了动静,他憋着火回到房内。
白灵已经醒了过来,她睁开惺忪的眼意识还不太清楚,只模糊看到个人影,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阿成……”
柳一成浑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苍白的脸看,胸腔疼的厉害,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她愈发消瘦的脸,他压低了声音喃喃道:“你到底还藏了几分真心在?嗯……你是有多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