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很少来五堂会,从前沈长在的时候一向是他来堂会,华子来秦家的日子不算久自然还轮不上他,直到沈长做了堂主,会里和秦家的事到了华子不得不来交接的程度,华子才到堂会里走个过场。
堂会里的人安排华子去里屋里等着,深夜的风雨来的格外大一些,堂会里的下人见华子肩头被打湿了一大片,送来干净的衣服过来,华子也没有推辞换了外套坐下来等。
下人奉了茶过来,华子接过后问道:“五堂主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也不是……前些日子回来的是晚一些,这几天会稍微要早一些,只不过晚饭后场子那边临时有事堂主去了一趟所以才耽搁了。华爷要是着急的话,我再去催一催。”
华子喝了一口刚沏的碧螺春,总算驱了些身上的寒意,他眉头一展,“不用了,闲着也是无事,我再等一等。”
底下的人应着在下面守着,隔了后半夜堂会里的人跑来说五堂主回来了,华子揉了揉昏昏欲睡的太阳穴,眼前一片朦胧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索性坐在位子上也没起身。
沈长见了他过来,走过去对他笑道:“难不成是你院子里的软枕不够暖?这么晚特意跑来我这堂会里打盹。”
华子怔愣了一会,回道:“自己枕边的总是不如旁人的好,我若是真惦记了沈堂主还能安心的下来?”
沈长脸色遽变,他回头交代下人把门窗关好,在门口守着不用进来伺候。
沈长看了一眼桌上早已经凉透的茶,淡笑了声:“这么晚过来还有心思喝茶,看来会长并没有罚的太重。”
院子距离里屋有一段路,华子见他黑色的大衣半分没有雨水淋湿的样子不禁有些意外,问他:“停雨了?”
沈长将黑色的手套摘下扔在一旁:“嗯,下了一天一夜终于停下了。”
他正眼看他:“会长查到哪里了?”
华子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不过看样子瞒不了多久,来的时候我听下人说,前些日子你和齐老板一道去的秦家?”
沈长:“嗯,也不算一道,各取所需罢了,齐老板是什么人,放在以前除了会长能入了他的眼,其他人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华子无端的被拖了水心里难免置了气:“五堂主说的轻松,秦先生是什么人我不说你跟了他那么久不是不清楚,齐家二小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沈长忍不住轻笑道:“齐老板认定是你带走了他妹妹我能有什么办法,华子……会里处处都是眼,我教过你的,是自己终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你揣着也终究不安心。”
华子:“齐老板说的?”
沈长:“自然不是,他知道不是你,只是这事多少因为你的缘故,他来秦家左右是有其他的意思,你我相交一场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情字碰不得,即便是会长当年……”
华子定定的看着他,“会长怎么了?”
沈长话意一收:“没什么,会长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