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曾老板是彻底笑不出来了,他骂骂咧咧道:“你从哪里找的瘟神过来?”
老万也叫苦不迭:“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以为我的日子好过?”
这个新人的名号在道上从未出现过,有时候低调并不是籍籍无名,而是藏在背后的可怕。
老万望着秦先生问道:“你查出来了?”
秦先生摇了摇头,核桃的背面开了裂,虽说纹路细碎的几乎看不见,但是残缺的始终是残缺的,秦先生觉得可惜将珠串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老万看了心疼的要命。
他痛心疾首的嘟囔着:“你若是不满意送给我也算是个人情,没必要这么糟践东西。”
秦先生淡淡的笑道:“沈长那里有不少这样的好货,老太太当真喜欢的话回头我让人挑几个成色更好的再送过去。”
闻言老万这才喜笑颜开的继续喝茶,曾老板笑话他没出息。
屋子里今日没熏香,底下的人有心送了新鲜的花过来,味道晕的人心情都好了几分,花房里新来的师傅手艺不错,剪的花束摆在台子上招摇的很,不过都是女儿家最喜欢的。
曾老板看了一圈问道:“阿浅那丫头呢?”
秦先生:“会里新来了一批样子,她不放心跟着华子过去了。”
曾老板叹了一口气:“真是不凑巧,回回过来她都出去了。”
秦先生眉眼一低:“她性子一向如此,被我惯坏了。”
老万接着话:“我底下的新人脾气倒是和那丫头很像,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一样的气死人都不带觉悟的。”老万睨了秦先生一眼:“你教的孩子秉性却是半分也不与你相像,你这心居然还能安逸的住?你比那丫头大了那么多,可偏偏那丫头却喜欢你喜欢的紧,你这城府……深的让人害怕。”
一人一城,此地空馀,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不放过,她亦不愿逃。
老万想起头几年来秦家,那孩子还小,整日的跟在秦先生后面转,赶都赶不走,秦先生宠她宠得过了头,她在会里横行霸道惯了,个个把她当祖宗供着。
他看不过去说了几句被她记在心上,趁着秦先生外出回来告出他许多罪状才罢休,秦先生护短的很,见不得她受委屈没少折腾他。
她是秦先生的命,谁都不能碰。
老万想的出了神,曾老板见他痴傻的模样十分嫌弃,冷冷的问他是在哪里丢了魂?
一晃数年,老万下意识的看了看秦先生,他总觉得一切表面上看似与从前一般无二,可又种说不出来的隐秘。
秦先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说:“再久的故事放在陈年老酒里总会有酸了的一天,你能留下的不过都是能放老酒的地方。”
老万:“横竖都是你最会说理!”
三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后院的人过来问秦先生要不要将温大夫送回去。
华子不在,阿清不敢私自做主总要请示了秦先生才敢安排后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