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并没有那层意思,被他这么一说反显得自己门缝里看人格外势力,华子心里清楚不管是不是温婉多了心,这样的场景他做再多解释也是多余。
夜行鬼魅的夜晚里,黑暗里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屋子里的供暖没开,冷的要命,华子刚想退出去叫人把暖气打开,却被温婉叫住了,“不用教训他们,是我让他们不用开的。”
他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窗台上的身影被映的奇形怪状,他皱了皱眉头满腹心事,他喃喃道:“没想到南方的冬天也这么冷……”
温家虽不是在w市安家,但隔的不远也没什么南北之分,华子觉得奇怪问他:“温大夫不是南方人?”
温婉怔了怔,随即很快又继续和华子谈笑风生,“本家是南方的,不过是在北方长大的而已。”
华子:“这间房子湿气重,不开地暖回头温大夫若是着了凉,大堂主怪罪下来我自是担不起的。”
温婉呵呵笑了两声,他的声音沙哑不知道是胎里带的,还是其他缘故,明明和秦先生差不多的年纪,听起来却像个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古怪的笑,不知是为大堂主还是为自己:“都是还没死透的怪物,谁也别怪罪谁……我记得你好像叫华子……嗯……你去把灯打开。”
屋子里的陈设华子不熟悉,他喊了人过来把灯打开,又吩咐人把地暖打开。
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温婉的高大轮廓一下子清晰了起来,温婉这会穿了一身黑色的唐装,外面披着的是加厚的貂毛斗篷,华子乍一看到他忽然觉得他和秦先生有几分相似,可当他回过头来华子又觉得她像是旧上海里走出来的人。
刀眉横目,带了些许凶像,他噙着几分阴冷的笑莫名让人后背都生出寒意来。
他挑了挑眉:“会长还是不愿意见我?”
华子回道:“大小姐刚醒,秦先生这会走不开。”
温婉颇为玩味的说道:“都说秦会的大小姐身份尊贵,会里上下个个都要当祖宗一样供着,今儿我算是明白了女人香才是英雄豖。”
世事皆难料,道上的人都以为秦先生可怕,誰又曾猜的到这座围城里能困住的到底是谁呢?
都是两看两相厌的人,秦会的布局人是谁并不重要,温婉关心的唯有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温婉抬眼看了看屋内的一切,旧市瓦舍似乎与记忆中偏差的太大,他眉头凝成一处,尽是失望的颜色:“十七年了,阿凝若是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人动这里,到底是可惜了,好好的园子终归还是成了秦园。”
华子盯着温婉看的认真,温婉觉得好笑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问他:“你来园子里多久了?”
华子想了想:“还不到一年。”
温婉:“看得出来老狐狸的确很看中你,不过一年的光景就把你放到身边养着,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不留你个三五年是不会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