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皱了皱眉问道:“这位老中医难不成不是本地人,派头居然会有这么大?”
周主任想了想:“广平那边请过来的,他有个女儿嫁到了这边。听说这次是她女儿身体出些状况,老爷子知道后非要过来亲自看一看。院长和他有些交情,说了不少好话才把他请到系里开了个讲座。”
广平来的,汪浅印像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名号比毕之安还要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汪浅听说的那位。
汪浅回头去看秦先生,一双明媚的眼盯着他不愿意动。
秦先生看穿汪浅这副不见到人死不罢休的态度,顿时觉得头疼,他沉默了片刻,到了最后他终究还是无奈的问:“可是沈老先生?”
周主任连连点头,“秦先生认识?”话一说完周主任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秦先生没出声,他休息了片刻让青屋把阿清叫过来。
阿清在医院的楼下等着,跟来的车队里有人不规矩总想着躺在车子偷懒,阿清看不过去训了他们几句。
青屋下去的时候底下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毕竟是犯了错,秦先生又当着面宣布出行让阿清负责,谁也不敢对着干。
青屋和阿清交接了过后才上的楼,秦先生寥寥无几语的吩咐了几句,阿清便又去了科室里去请人。
汪浅觉得秦先生过于随意,他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阿清去做肯定会将事情处理更糟糕。
沈老先生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这下把人得罪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
汪浅不放心要自己过去请,秦先生没让,汪浅置了气不肯理他,正闹得不好收场的时候,阿清居然带了人回来。
这下不止汪浅就连周主任都觉得的难以置信,秦先生清退不少人出去,阿清带着人在门外守着。
汪浅愣了愣半天没说话,她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先生半天没缓过神来。
沈老先生倒是从容的很,他看着秦先生问道:“你便是阿新说的那位秦先生?”
秦先生点点头示意让他坐下说话,沈老先生见他年纪轻不大身份摆的却挺大,心里觉得不痛快,“再大的身份礼数也不懂吗?”
秦先生淡淡的笑道:“沈老先生说的在理,尊卑礼数到了什么都是不能忘的,沈老先生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和沈平之带个平安。”
沈老先生怔了怔:“敢问先生……是哪个秦家?”
在w市有名号的秦家不外乎只有那么几家,沈老先生心里明明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喃喃道:“千里相逢,一别数年……冤孽啊。”
汪浅没听清,只听到他冤孽冤孽的嘟囔着,心里吓得厉害,她冷声问道:“谁的冤孽?”
让人一直站着说话终归是不大合适,汪浅让他坐了下来,盯着他让他把话说清楚,秦先生抚了抚额头,单手转动手里的珠串,他说:“既是冤孽便是以往的旧冤孽,再翻出来也是冤债。”
这话不知道是替沈老先生还是汪浅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