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底下人都快被急疯了。
秦先生坐在电脑旁有些久便想去院子里走一走,刚出门底下的人就来和他说齐家的事。
秦先生脚步微顿,眉头轻皱,他在门口稍稍站了一会也不说话,底下的人一看他的样子便猜到自己说话还是不够周全,惹了秦先生不高兴,身子一颤,心里早早的做好了被秦先生责罚的准备。
正午的阳光晒得厉害,透过走廊上的花盆,依稀打出斑驳的人影来。
秦先生踩在影子后面,人显的愈发高大了起来。
他回头问他:“你很怕我?”
底下的人脸色一白,眼睛瞪的很大,似乎不明白秦先生在说什么。
“也是,你们都该怕我的……”秦先生撑着头笑了笑:“人还在外面等着?”
“嗯……嗯,齐先生没过来,像是他身边的助理过来的,说是……”底下的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秦先生的反应,声音愈发的轻了起来:“说是柳会长的事。”
秦先生唇角的笑意淡了淡,倒也能猜出齐家的意思来。
他交代下人把人请到家里喝杯茶再放人走,而他自己却悠闲自得的去院子里散步。
福婶在院子里指挥着人把院子的花盆来来回回的搬,花房又进来一批名贵的花,都是汪浅喜欢的,天气回暖,放到院子里正合适。
秦先生一看,也觉得走的累了,便命人搬了把藤椅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正对着阳光,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下人忙碌。
福婶算是家里的老人了,秦先生很看中她,下人自然也跟着听她的话,规规矩矩的做着事。
斑鸠倒挂在树上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池子没有追在它屁股后面闹的缘故。其实这几日池子是被下人们关在禁闭室训练,秦先生总嫌弃它长的太胖了,没有往日看起来讨喜。
秦先生坐着无聊,便吩咐人把斑鸠抱过来,可斑鸠看上去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软软瘫在秦先生的腿上有气无力的呜咽。
秦先生调侃道:“训练的是池子,遭罪的也是池子,怎么到头来像是你受了多大苦似的。”
福婶正朝秦先生这边走过来,听到这话也笑了:“莫不是也学了华子那孩子得了相思病?”
秦先生挑了挑眉,随口问道:“又是哪个院子里的八卦?”
秦家和福婶一样的老人有好几个,各自管着自己院子里事,秦先生对她们的态度散漫,她们胆子也比别的下人大了些,私下里喜欢开一开各院的玩笑。
福婶:“还能是哪个院子里的?肯定是从华子自己院子里传出来的。听他们院子里的周婶说,有下人去他屋子里瞧见的,华子的手机里存了一个女人的照片,当时天太黑,下人也没看清手机上的女人是谁,只看到华子盯着手机发呆,不过华子那孩子据说还发了脾气……”
秦先生饶有兴致的听着她说,勾了勾唇,不知道是不是真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