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汪浅心里咯噔一下，关于小阁楼的事，汪浅一直很好奇。
秦先生不说，只是让她别管，后来她缠得紧了，秦先生才无奈的和她说这个阁楼是会里的秘密，大堂主一直不让人讨论，至于住着的那个疯女人，已经死去太多年了。
秦先生那时才五六岁，印象也不深。关于阁楼里的一切，老一辈的堂主们都闭口不谈，秦先生亲眼见过底下的人不听话私下里谈论了阁楼的事，被大堂主活活定死在堂会的练击场上。
小阁楼很破旧，和很多年前一样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
汪浅记得她来秦家之前和秦先生住在堂会里，这里还在翻修，那时这里是旧时洋场里的旧院子，大堂主和老会长一直住在这里，后来秦先生做了会长，大堂主也云游出去了。
几个老堂主们做了主，把位置腾出来给秦先生，也算是了了老会长的心愿。
老宅子很大，需要拆动的地方很多，但唯有小阁楼老堂主们不准动。
汪浅那会年纪小，总有按捺不住的时候。后来秦先生怕她惹出事来，于是把她带到了射击场上，让她亲眼见一见那个犯傻的下人已经风干的尸体，到了地方汪浅吓坏了，大堂主心狠到吩咐人把他做成了标本。
回来后汪浅大病一场，对于小阁楼的猎奇之心瞬间荡然无存。
长廊上有风吹过来，鼓动着长廊的垂着的盆栽，淅沥作响。
汪浅没有见过这种锯齿状的植物，问道：“这是小叔让人搬进来的吗？”
华子转身看了一眼：“不是，有些年头了，我也没见过，这阁楼我也是第一次来。秦先生自昨晚过来也不让人打扫这里，连阁楼里面也不让人清理。”
走到屋子前，华子等汪浅进去以后才离开。
阁楼里面比外面还要看不过眼，到处都是灰尘。
秦先生让人搬了椅子在窗户前，他坐在那里看着窗外，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棉服。
屋子里面很冷，汪浅搓了搓手走了过去，顺着秦先生的目光往外面看去。
低头的那一瞬便是她来时的路，她俯身下去摸他的手，总算还有余热。
她问：“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从前你不是不准人进来的吗？”
秦先生抬眸看她穿的单薄，唇瓣都哆嗦了起来，眉头一深，过了许久才开始说话：“大堂主病了……”
汪浅愣了愣，秦先生继续说：“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秦会里的恩恩怨怨都逃不过那个女人口中的‘命’字。”
汪浅敏感的很，追问道：“到底是谁？”
秦先生笑了笑：“一个死人而已，倒也不值得让人挂念。”
外面的风吹得紧，秦先生受不住让汪浅去把窗户关了几扇，独留着眼前的这一扇。
秦先生让人又搬了张椅子过来，汪浅并排坐着。
秦先生按了按眉心：“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又那么美，只可惜还是没能和你看第一场雪。”
汪浅一顿：“你还在想锦州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