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埋着头一声不吭全然没有先前横着走的嚣张了。
汪浅是好气又好笑,让他抬头看自己,陆远磨磨蹭蹭的朝汪浅慢慢的靠近,巴掌大的小脸被摔得鼻青脸肿,看不清脸上还有哪块是好的。
汪浅蹙了蹙眉,修长纤细的手刚碰他的脸,陆远便喊疼,汪浅嗔骂道:“你个小祖宗这会知道喊疼了,早干嘛去了?居然和一个女孩子也能打起来?”
陆远年纪虽小,却极其爱面子,被汪浅这么一说,直觉的脸上挂不住:“我哪里是真想和她打,是她说浅浅的坏话我才生气动手的。”
汪浅一怔,知道卢矜也不是省油的灯,多半两个孩子都是事出有原因,不会平白的打起来:“她说什么了?”
陆远吸溜下鼻子:“是我在后院和池子玩的好好的,她看见了非要过来和我玩。我不喜欢她,带着池子便要走,她不乐意就开始骂我。”
卢矜飞扬跋扈惯了,平日里又有大堂主宠着,大家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哄着她,这一回见陆远不买她的账,火气上的也快,于是便和陆远推搡了起来。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最后卢矜不小心自己摔倒在雪地里,到如今医院那边也没来消息,谁也不清楚到底伤的重不重。
陆远:“她问我为什么不和她玩,我说她长的没有浅浅好看,我不想她就跟疯了一样的骂你。”
汪浅:“……。”
傍晚的时候,大堂主派人来传话,说是要秦先生给个说法,不能凭白让堂堂秦会的十小姐被人欺负了去。
秦先生听完只是一笑置之,只是让人带话过去说是陆家诚过来了,让人问问大堂主要不要亲自和陆老板要说法,再然后大堂主那边便再也没了消息。
汪浅人缩在被子里听秦先生和手下交代这些事,人从被子里钻出来,只露出小小的脑袋,她恹恹的看着下人走出屋子,趴在床头阖眼眯了一会,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
秦先生坐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人靠在床头柜上,尽量不压住汪浅。
汪浅迷蒙着惺忪的眼,额间都渗着汗,看起来可怜的要命:“你让华子通知陆家诚的?”
秦先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把人捞在怀里,细碎的吻印在汪浅的眉间,温声问道:“还疼得厉害?”
汪浅连说话的力气的都没有,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哭腔:“许是这几天天气太冷了,受了寒。”
秦先生责问道:“福婶走的时候特意煮了调理的中药放在家里,我每天派人盯着你喝,你是不是偷偷都碰,嗯?”
汪浅痛得死去活来,根本听不进去秦先生说了什么,人躺在秦先生的怀里断断续续的哭,秦先生一见心一软,哪里还舍得训她,一直抱着人柔柔的哄,又吩咐人把药又重新熬好再送过来。
汪浅整个身体都在发烫,人早就烧的一塌糊涂,哭了一会又睡了过去,醒来了疼的受不住又哭了一通,哭着哭着又睡了片刻,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一夜人才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