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总算停了一会,家里的下人都在院子清扫着积雪,唯独园子里的一切照旧没有动,大家听了秦先生的吩咐没有进去,等大小姐回来再做打算。
池子赖在园子想进去,被人硬生生的拖到了院子里打滚,秦先生坐在透明的落地窗前看着池子的无赖样子也颇为无奈。
斑鸠睡在家里走廊的过道里还没有醒,下人们上上下下在一楼和二楼之间做着卫生,这种情景似乎司空见惯,和以往的每个清晨并无太大差别。
秦先生坐在电脑桌前处理开春珠宝展的事情,作为年底的大季,要来订货的人很多,秦先生不能再敷衍了事,只好抽出时间和几个订货大商谈合作的事。
这会华子没过来,来的却是七堂主。
秦先生让人泡了茶过来,七堂主捧着茶喝了几口,虽然说家里有暖气,只是乍一从外面进来,寒气一时还是没那么容易缓过来。
他坐了一会才和秦先生说话:“查出来了。”
“嗯。”秦先生抬头看了看他,一点也不意外,七堂主继续说:“人在仓平村,一个很破的山村,也是家里建立基站的地方,我和十六通过电话了,他说人很有可能被带走了,魏二爷有心藏着人,总是变着位置玩失踪,一时半会也无法锁定位置,不过好在那是自己的地盘,事情就好办多了。”
秦先生问:“能跟到魏时初的位置吗?”
七堂主摇了摇头,“跟不到,他好像没带任何通讯设备,底下的人自然也联系不上,他那边也试过口风了,人的确不在场子里。最后的定位位置是在山上,仓平地势乱的很,也很危险,加上多年的旧地方,地方只扩修了一条路,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雪,派去的人车子开不进去,我已经另外派人徒步进山了。”
眼下正是敏感时期,魏时初不会一点音讯也没有,除非他与大小姐……
下面话七堂主不敢深想,也不敢继续再说下去。
大小姐是秦先生的命,这种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七堂主心里有数,他自然不会在秦先生面前再说出来。
秦先生没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是多余,七堂主如坐针毡,他熬不住秦先生的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有时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秦先生眼一抬,那冷意压的七堂主喘不过气来,剩下的话七堂主噎在嘴里不敢说了。
到底不是幼时的玩伴,身份在那摆着,秦先生又长了他几岁,七堂主心里始终畏惧他。
这几年秦先生的气势越压越稳,总让人琢磨不透,大家说话总要揣着想着。
就像家宴上秦先生与大堂主说的,秦会是姓秦晋的秦,谁都不例外。
七堂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着补救,“大小姐人聪明着,魏二爷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她打小就没吃过亏,遭过罪,这次肯定也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