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执内心斟酌了一番,随即嘴角弯成了完美的弧度,他将上流社会的贵公子的气派展现的淋漓尽致:“秦先生这是担心我带坏了大小姐?”
带坏?汪浅只有带坏别人的本事。秦先生眉间一舒,人微微后仰,靠在了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华子走的时候门关的并不严,不知道是不是手下带池子放风的时候没看住,池子竟然独自溜了进来。
它溜溜的跑到秦先生的脚边趴着,过了一会池子才反应过来屋子里有陌生人进来,它伸出鼻子使劲的嗅了嗅。
秦先生俯身拍了拍它的头,教训它:“这才多久没管你,你便这样松懈了?家里有没有来人,我不提醒你,你就分辨不出来了?”
池子愣愣的抬头往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了魏执身上。
魏执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秦先生让它站到墙角去反省,身材魁梧的纯种藏獒可怜兮兮的窝在角落里面壁思过,场面实在是无法描述的滑稽。
秦先生目光盯着池子一动不动,像是准备亲自看着池子受罚。
秦先生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池子便是阿浅带大的,你觉得呢?”
魏执也觉得不太可能,汪浅有时傻起来看起来和池子倒也差不多。
魏执不像齐风沉的住气,他说:“秦先生见我,是为了大小姐买了魏家旗下中心楼的事?”
秦先生眼神一凛,不怒自威,他淡淡道:“阿浅和谁做朋友我从不干涉,但凡是怀了心思的我一概都不留情面。我让人查过,那栋楼的价格不低,以阿浅手头的资金还没那么大的能力独买一栋。可是魏家大方,一送便是两栋,地段是个好地段,又是黄金位置,没有贷款,全款落户在阿浅的名下。地方合资的开发商圈,说白了官家的便宜没那么好拿。这么大的交易额,上面不可能不查,嗯?魏公子这么大的手笔,魏老知道吗?”
魏执:“我送给大小姐的,那便是大小姐的,家父一向不管生意场上的事。”
秦先生抬头看他:“避重就轻,那便是不知道了。魏家你叔叔做主,魏老现在不知道不代表往后不知道。若是以后这件事被人揪住不放,魏家为此出了事我没多大闲心去管。可是我这人护短的很,倘若阿浅被牵扯进来,我是饶了你,还是饶了魏家?”
最近风头愈发紧张,前有不少官员因为牵扯商圈的事落了马,从政不从商,圈里如今更是风声鹤唳的时候,汪浅的处境的确危险。
这一点魏执是真的疏忽了,他想了想,说:“走的是魏家的名号,大小姐应该不会轻易波及到。”
秦先生考虑却不止如此,汪浅身后靠的是秦家与秦会,难保上面不会连着追过来。
秦先生问:“听说纪检委的人这几天请了你叔叔去所里喝茶,呵,都是偷腥的猫……”
魏执脸色有些难看,“秦先生是质疑我叔叔的能力?”